,裴清殊還是很在乎他這個父親的。
太上皇搖搖頭道:“你都快三十的人啦,又不是晴姐兒,小孩子一個,還得父皇哄著。父皇現在告訴你,是想讓你做好準備……還有就是,想要選秀的話,趕緊選,現在就選,不然父皇還不知能不能撐得住……”
“父皇!”裴清殊真是不知說他什麼是好,“現在朝中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兒子哪有心思選秀?”
“唉,殊兒啊……”太上皇長嘆一聲,“你是個好皇帝,是個比父皇好百倍、千倍的好皇帝……也是個好兒子,好哥哥。”
裴清殊一聽,就明白了太上皇的意思:“您是想讓我照顧母后,還有十四和樂儀?”
見自己的小心思輕易被裴清殊看穿,太上皇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裴清殊心裡莫名發酸:“這些都是兒子該做的,您就是不說,兒子也不會虧待了他們。只是父皇……您的病還沒嚴重到了那個地步,別說這種話讓兒子難受了,成嗎?”
“你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太上皇笑了笑,寵溺地搖了搖頭。
裴清殊表面上也在笑,可嘴唇卻不禁微微顫抖。
不管他是多大的人了,生老病死,都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情啊……
……
探望完太上皇之後,裴清殊並沒有立即離開永壽宮,而是去了婉晴所在的房間一趟。
他去的時候,婉晴正在做女紅。見裴清殊來了,她便放下了手裡的活兒,笑眯眯地和裴清殊打招呼:“您和皇爺爺說完話了?”
裴清殊點點頭,隨手撿起女兒的繡品看了看,誇獎道:“不錯,圖案生動,針腳細密,看來你在這上頭花了不少功夫。”
婉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讓父皇見笑了。”
裴清殊沉默了一下,雖然有點不好開口、還但是不得不開口:“父皇沒讓你回慧曜樓讀書,而是留在永壽宮跟著祖父祖母一起生活,你可覺得委屈?”
婉晴聞言連忙搖了搖頭:“不委屈!畢竟當初……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情。戰亂髮生的時候,父皇還記得晴兒,接晴兒回京,之後也沒趕晴兒走,女兒已經很感激了!”
裴清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