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波若走的這般乾脆,但仍是得意洋洋,轉身朝中人拱了拱手,昂著腦袋緩緩而歸,看那模樣倒好似是打了一大勝仗的將軍一般……
佛道已退,眾人也就往回而去,周道兒挨近了沈仙,低聲問道:“這些和尚怎麼就忽然走了?”
沈仙朝佛道眾人退去的方向看了看,說道:“只怕是得到那天主教來的訊息了罷……”
周道兒奇道:“我們這裡都得已得訊,他們怎會不知?”
沈仙微笑道:“我們的探子乃是埋伏在那梵音寺外,一有訊息則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即刻回傳,方才我去找盟主時,這訊息也不過傳回來半刻而已,從這裡到梵音寺有數百里路程,那時這些和尚只怕已在路上了,故此可能不知。”
周道兒恍然,左右看了看,忽然又問道:“那狗尾前輩呢?怎不見人了?”
沈仙臉上也露出一絲茫然神色,道:“方才盟主上去喝罵之時,狗尾道長便已不見,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啊……”
周道兒呵呵一笑,朝他看了看,道:“如此前輩高手,怎沈宗主也不早點為我引見引見,也好讓我聽聽他們的教誨。”
沈仙攤了攤手,苦笑道:“狗尾道長是早上方到,我也是方才知曉,還未來得及稟報盟主便傳來警迅,盟主勿怪,佛道未退,想必他也不會離去,自有相見之時……唉……這些仙道前輩行事古怪,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周道兒知他必然不肯說實話,卻也不追問,二人說話間,眾人已回到營地之中,方才鬥法之時動靜頗大,一眾仙道門人還在那翹首等待,沈仙對著周道兒笑了一笑,朝著眾人舉手說道:“諸位安心,方才我們石盟主大發神威,那些佛道異類已被嚇的狼狽鼠竄了,大家散去便好,不過這幾日還是得加緊防範,以免他們狗急跳牆,前來偷襲!”
他言語之間將陸靜修與那狗尾的功勞一起抹殺,那狗尾不在,陸靜修也受傷在前,已去調息,周道兒自己,自然是絕不推辭,含笑收下。
眾人聽沈仙說的有趣轟然大笑起來,頓時個個神色一鬆,在各自門派長輩帶領下,三三倆倆的散去不提。
帶著幾個仙道中堅之人,周道兒與沈仙往那大帳而去,還未到門口,卻聽見帳內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新盟主果然好威風啊,不錯不錯……”
帳簾一揭,一個老道走了出來,他身後,百曉含笑而立。
沈仙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趕上二步,行禮道:“原來是碧雲齋主前輩到了……”而後想起周道兒尚在身後,趕緊往旁邊退了退,引見道:“這位便是我們新任門主,清風觀的石空子道長……嗯,石盟主,這位乃是仙道之中鼎鼎有名的碧雲齋主前輩,呵呵,方才我們還唸叨來著……”
“你奶奶的,裝的還真象……”周道兒暗罵了一句,含笑上前作了一揖,道:“前輩乃是我仙道鼎石,您一來此,我這心中可就安定多了……這幾日為這佛道之事,小子是寢食難安啊,這下可好,有前輩做主,我便可輕鬆度日了……哈哈……”
碧雲齋主眼中精光一閃,朝著周道兒看了一眼,含笑搖頭,道:“盟主雖然年輕,但我聽百曉說,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沈宗主怎肯將盟主之位傳你?碧雲雖然比盟主稍大幾歲,但卻也是仙道之人,自該聽盟主使喚才是,這做主之人,自然非盟主你莫屬了,唉……只是平日我一直雲遊在外,故此來晚了幾日,還望盟主莫怪才是啊……”
客套之中,眾人已都讓進了帳篷之中,在碧雲堅推不辭之下,仍是周道兒坐了首席,眾人將方才對陣之事說了一說,周道兒朝碧雲齋主問道:“前輩大才,想來對那佛道之事也甚多瞭解,還望與我們說上一說,也好讓在座知己知彼。”
碧雲含笑點頭道:“大才不敢當,略知一二而已,嗯……佛道的來歷大家想必都已清楚,我卻也不必多言,倒是那波若,不知大家可知他的來頭否?”
沈仙在一旁皺眉道:“佛道之中,那銀蓮身處金蓮之下,修為應該比他也低不了多少,陸道兄與銀蓮乃是伯仲之間,以此推算,金蓮的修為最多也就比我與陸道兄高上一籌而已,而我倆的修為與狗尾前輩相比,則是天差地遠,那波若能與狗尾前輩打一平手,想必修為已遠在佛道之主金蓮之上……佛道之中,哪裡又來的這般的高手了?”
碧雲搖頭道:“我仙道之中,有狗尾前輩這樣的高人相護,佛道乃是天竺大教,又怎會不留下些暗手?依我來看,只怕這波若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佛道暗中隱藏的高手遠不僅此一人……”
沈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