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說,不過,那個道長卻說話了,聲音還特別的大:“這位檀越,話可不能這麼說,哪個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有病的人也通常說自己沒病,你這邪物已經入了體,說話做事都讓你言不由衷,唉,罪過,罪過啊!”
老太太在外邊聽的清清楚楚,不住點頭,覺得這道長說的話很有道理。
“道長,您儘管作法,只要拿了那妖物,老身必有重謝!”隔著窗子,老太太就叫嚷上了。
“老檀越,這些都是貧道份內的事情,不敢求那些黃白之物,還請老檀越不要再提了。”道長在屋裡唱了個諾,話說的義正言詞,聽的老太太心裡還是挺中意的,暗道這個道長肯定是那種有本事的,瞧這多清高啊。
“那就有勞道長了……”老太太又說了一句,接道:“道長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能救得了我兒就行。”
那位道長答應了一聲,在屋裡對著驥遠笑了笑道:“這位小爺,貧道要做法了,還請小爺出去,免得妖物驚攏了您!”
“好,我馬上出去!”驥遠一聽這話,扭頭就走,話說,他也有點不願意面對努達海那張讓人驚悚的面孔了。
等驥遠出去之後,道長臉上掛了陰險的笑容,湊到努達海面前道:“威武將軍,瘋魔的滋味很不錯吧,呵呵,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
努達海心裡害怕,被這道長笑的真是沒了底,使勁動了動,掙不開繩子,就一臉驚懼的問:“你,你是誰,到我府裡來有什麼目的?”
“我是誰?”道長又笑了起來,聲音壓的更低了:“大將軍,你可還記得在荊州城外,被你命令吹笛子的那個傷兵嗎?我告訴你,那是我的親弟弟,他本來就受了傷,還發著燒,你卻也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硬是命令他在營帳外邊給那個什麼新月格格吹笛子,哼,為了一個女人,我那個弟弟吹了一宿的冷風,以至於……沒幾天就去世了……”
努達海腦子飛速的轉著,回憶當時的情景,似乎好像那個士兵吹笛子的時候,確實是腿受了傷,臉色也不好,很不情願的樣子,他當時見人家不願意,還搬出軍令來著,那個士兵沒辦法,才出去吹笛子的。
沒想到啊,吹笛子還能吹死人的,不過,他是將軍,出兵在外,讓他們怎麼辦就得怎麼辦,打仗打死人是常事,死一個兩個人算得了什麼,尤其是那個傷兵,他應該因為他能夠給新月吹笛子而感到榮幸啊!
咱得說,這努達海的腦瓜子就是和別人長的不一樣,思考問題的觀點也差了許多,瞧,人家這麼一想,真是理直氣壯了都。
“你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這打仗打死的人多了去了,你那個弟弟,也是個好兒男……”努達海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
道長臉上的神色馬上變得淒厲起來,恨恨的看著努達海,要不是怕被傳染腦子不清楚的毛病,還真想咬下他一塊肉來,這個人,還有良心嗎?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好,很好,既然將軍這麼說,那貧道也就不客氣了,咱們馬上就開始作法吧!”道長說著話,手裡拿出一根鐵棍來,照著努達海的腿上就敲擊下去。
“啊!”慘叫聲傳來,聽的院子裡的老太太和驥遠都是一陣冷戰。
“兒啊,怎麼了?”老太太驚的大叫。
“老檀越,這是貧道在作法,剛才叫的是那個妖物,老檀越不必驚慌,一會兒就好……”道長在屋子裡喊了一聲,直接拿著一塊抹布把努達海的嘴給堵上了。
接下來,努達海經達了這一生最為恐怖的一個時辰,那位道長用冷水澆,用火烤,反正吧,怎麼難受怎麼來,只要努達海死不了,道長有的是辦法折磨他的。
努達海在府裡經受水深火熱的考驗,而和親王府,新月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早起,新月吃完了放了好些糖的一大碗粥,還有一些小菜,才剛想要出去走動一下消消食,結果,魏嬤嬤就進來了,笑的很是和善:“格格,福晉說了,以後啊,格格儘量不要出去走動了,格格身子骨不好,萬一吹了風,可不又是一番折騰嗎,您啊,還是好好的在床上將養身體吧!”
說完話,對身後的吉祥如意使個眼色,那兩個丫頭很有眼力勁的一左一右拽著新月,硬是把她按到了床上,之後,吉祥如意搬了凳子來,坐在床邊照看新月,那看的是,滴水不漏啊,幾乎除了吃飯和上廁所之外,都不讓新月動一下,更不讓她操一點的心。
這新月才躺了沒有一個時辰呢,就看到張嬤嬤又端了好些的飯菜進來,一進門就笑:“新月格格啊,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