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他們手中了,希望你們這些人裡沒有人有婦人之仁。”
現在兩個階層的人矛盾完全不可能調和,在世局沒有穩定,仇恨沒有淡去的百年之內,他們不可以輸,若是如此,死路一條。
魏瑾泓聞言輕頷了下首,朝底下人淡淡地問,“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我再與他們說些事,你先下去歇息。”
賴雲煙點頭,她昨晚看線報看了半夜,沒有歇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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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最多的底層之人的西行,讓各國延在後面而來的王公貴族悉數死在了路上,能到達西地的沒有幾個,文國,東國的國君就死在了他們的平民手裡,反民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行來,文國,東國都推出了西天候出來。
是西天候,而不是取國君而代之,看過信報之後賴雲煙的想法是這幾國現在聯手,到時候推出的應該只有一個皇帝,下面就是分候制。
野心不錯,跟歷代皇帝成就功績的路數差不多一致,先聯手打倒敵人,然後再分贓。
賴雲煙剛回屋,賴震嚴就來了,這幾日他那也不好過,因西地突然湧入的一大批人,讓賴震嚴把賴家上下又調整了一翻。
他一見到賴雲煙就問,“你們料到了,還想隱居?”
“隱,為了多活幾年。”賴雲煙笑著道,“再這麼操勞下去,我和魏大人活不過這個年頭。”
她伸五指在賴震嚴面前晃了晃。
“這麼差?”
賴雲煙點頭,且道,“底子虧了,是治不回來了,只能慢養。”
他們早死,對各家都沒有好處。
“還老而酸臭。”賴震嚴嗤笑。
“此話不假,”賴雲煙笑了,“一個家族若只有老人撐著,沒有年輕人,何來的以後?”
“你們還是退得太急。”賴震嚴還是不贊成。
這時門外有了聲響,任嬌嬌來了。
賴雲煙讓她進來,等她請完安在他們身邊坐下,她沒有避諱,當著任嬌嬌的面與賴震嚴道,“你所不知,現在來的這些流民裡,皇上,魏大人與我,都是有著惡名的,他們替天行道,伐的就是我們的頭,皇上現在沒有那個魄力退位,但魏大人與我不同,傳出去就說我們怕他們討伐,所以避了,這會讓對手氣焰更高,這對魏家以後與這些人片面衝突有好處。
“氣焰更高?助他們計程車氣,這是對他們有好處!”賴震嚴冷哼。
賴雲煙看了眼認真聽他們講話的侄女,她微微一笑接著道,“餓著肚皮計程車氣,戳戳就破,兄長何必非要揭穿?”
賴震嚴聞言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他再問,“子伯候出去幹什麼?”
“皇上殺了他全家,許是會有同情他這個小孩子。”賴雲煙輕描淡寫。
“會同情他?你忘了他是……”
“殺了他全家是事實,但他家人是誰,外人就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了,”賴雲煙依舊輕描淡寫,“到時候等他出息了,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豈不是水道渠成的事?”
“你讓他去臥底?”
“不是我讓,”兄長的臉更難看了,賴雲煙嘆了口氣,端起茶杯放到他手中,“您忘了,他是誰的孫子?不只是國師會算,樹王爺他們也是會算的。”
樹王爺蟄伏在民間的力量以後怕是也會慢慢現形了。
子伯候也不怕被皇帝知曉身份,要知道皇帝與他的敵對,一個毫無勢力的王候之孫,更能讓他在那些流民眼裡坐定身份,利用其討伐皇族,哪怕皇帝再想拉子伯候下水,哪怕用魏家作祟,樹王爺那些隱藏在民間的力量也不會讓其得逞。
“你是說,你也是被樹王爺用的子?”賴震嚴滿臉都是皺起來的紋路。
“若不然呢?”賴雲煙又嘆了口氣,“兄長忘了,當年我求樹王爺保全我們的情,那可不是那麼好還的。”
當時樹王爺幫了賴家許多,也讓她在皇帝面前保了命,要不然真靠魏大人那個人,她哪能活到如今。
“那以後,子伯候與我們……”
“表面上會是敵人,”賴雲煙沒有否認,“就是等他大位穩定了,為安他的民心,我們也還是要當幾十年的死敵。”
子伯候以後走的路,註定跟他們這幾家的王候貴族不同,以後就是暗下是敵是友,還不一定。
但子伯候上位,比真正的流民中推出來的人上位在強上太多。
“岑南王那呢?”
“王爺現在怕也是最難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