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卻好象犯了謀殺罪。
“我不想見任何人,你還不懂嗎?”
“這要多久?”
“也許永遠,夠久了吧?你聽懂了吧?”莎拉討厭回答她所有的問題。
“湯莎拉,你瘋了。”她爸爸在為女兒辦好分居後立刻讓她冠回本姓。
“我有權做我想做的事。我甚至可以去當修女。”她倔強地對珍妮說。
“你得先當天主教徒才行。”珍妮咧嘴一笑,莎拉卻不認為此話可笑。她們從出生起就是聖公會教徒。珍妮逐漸認為莎拉有點瘋狂。他們都在靜候她恢復正常,不過看樣子不大可能。
莎拉堅拒返回紐約。她的母親早已收拾好她的東西裝在箱中,莎拉連正眼都不去瞧它。她在十一月份出席離婚聽證會時穿了一身黑衣,掛著一張寡婦臉。她的外表美麗、害怕,頑強的聽完全程,之後即刻開車回長島。
她每天在海邊散步,連最冷冽的天氣也不例外,冬風颳著她的臉直到幾乎快要裂開。她不停地閱讀,寫信給母親、珍妮和最好的朋友,卻仍然不想見任何人。
他們在南漢普頓度過耶誕節,莎拉幾乎不跟他們交談。她只跟母親提到一次離婚的事,當時他們正好從收音機聽見溫莎公爵夫婦的訊息,她覺得和辛普森夫人好象。但是她的母親告訴她辛普森夫人與她毫無類似之處。
入春後她終於好轉了,比較健康,有了充分休息,體重稍稍上升,眼中也出現生氣。但是她在長島的偏遠角落看中一幢農莊,一心想租下來甚至買下來。
“太荒唐了,”她父親在她提出此事時咆哮著。“我很體諒你不大快樂,需要時間在這兒調養,但是我不會讓你一輩子躲在長島過隱居生活。你可以在這兒住到夏天,到了七月,你媽跟我要帶你去歐洲。”他上星期才做好決定,薇麗和珍妮都很贊成這個主意,這正是莎拉需要的。
“我不去。”她倔強地說,可是現在的她健康得多,而且美麗非凡,現在正是她再接觸世界的好時機。假如她不肯去,他們準備強迫她。
“我們叫你去,你就要去。”
“我不要撞見佛雷。”她軟弱地說。
“他整個冬天都在棕櫚泉。”
“你怎麼知道?”她不禁猜想父親是否跟他聯絡過。
“我和他的律師談過。”
“我反正不去歐洲。”
“太不幸了。因為去不去都由不得你。”她氣得跑出去散步,她回家後父親在游泳池的小更衣室外等著她。眼見她悲傷了一年,為婚姻、為失去了寶寶、為她的過錯而受盡煎熬,他幾乎心碎。她跨過高高的草走向屋子時,很意外他會守在外面。
“我愛你。莎拉。”這是她爸爸生平第一次對她說這句話。它像一支塗滿安慰劑的箭,射向她受創的心靈,撫平了她的傷口。“你媽和我都非常愛你。我們不知道如何彌補發生過的不幸,但是我們願意試試看……請讓我們試試看。”
她熱淚盈眶的看著他,他將她拉進懷裡,她在他的肩頭哭了良久。“我也愛你,爸爸……我愛你們……對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莎拉……只要你快樂……恢復以前的開朗。”
“我會努力的。”她把他推開一點,發覺他也在流淚。“我好抱歉讓大家頭疼。”
“對!他淚中帶笑地說。”你的確叫人頭疼!“
兩人笑著漫步走回家,他暗暗祈禱能將她帶往歐洲。
瑪麗皇后號傲然停泊在哈得遜河的九十號碼頭,到處都充滿慶典氣氛,一口口大型行李箱還在往船上運,大量鮮花也紛紛送到,頭等艙的乘客正在享用香檳。湯家的人帶著大批行李夾在人群中抵達。薇麗穿著漂亮的白衣,頭戴相稱的草帽,神情愉快地走在丈夫前面,率先踏上階梯。這對他們將是一次興奮的旅行。他們有好幾年未去歐洲,亟盼望能去拜訪老朋友,尤其是法國南部和英國。
莎拉給他們惹了不少麻煩,始終斷然拒絕同行,一直堅持到最後,結果是珍妮說服了她。她和妹妹狠狠大吵一頓,痛責她離婚並未破壞父母的生活,反倒是她遲遲不肯站起來才令大夥厭煩透頂,她是個膽小鬼,她最好趕緊振作起來。莎拉並未看穿珍妮真正的用意,被珍妮的苛責氣得半死,而怒火似乎使她恢復了不少生趣。
“好嘛!”她也對著珍妮大吼,幾乎想對她扔一隻花瓶。“如果你認為對他們這麼重要,我就去參加這個該死的旅行。等我回來以後要在長島定居,我也不要再聽什麼破壞人家生活的鬼話。這是我的生活,我要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