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之後微服出宮。”秦歌把伍子昂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以為他肚子不舒服,伍子昂輕輕地揉了起來,道:“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他始終忘不掉那會在湖上的事。
秦歌淡淡一笑:“京城哪個不知梁伍賢王?你陪我出宮,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我的身份嗎?不必了。老太太年事已高,你這兩年幾乎都在外頭,回來也沒空陪他,趁有時間你多陪陪老太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不想看到你今後有什麼遺憾。”他與子昂,又要分離了。
伍子昂抬起秦歌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他的唇,與他糾纏了一陣後,低啞地說:“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秦歌瞪了他一眼:“潑皮。”但是臉上卻有了笑,他並不希望伍子昂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女人。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秦歌來了睏意,在伍子昂輕輕的揉按中睡著了。看著他眼底的青色,伍子昂在獨自一人時才露出了些許的擔憂。他能感覺到秦歌有事瞞著他,關於中毒的事每當他問的時候秦歌要不迴避,要不就是一開始的說辭,說自己中了毒。而閻日和孔謖輝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秦歌根本不是中毒。難道真要他拷問容丘嗎?
“你啊你,唉……”無奈而又疼惜地揉開秦歌微蹙的眉心,伍子昂摟緊秦歌閉上了眼睛。他得加把勁了,不然這人永遠學不會徹底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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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重新親政,令不少人放了心,首先就是林甲子。雖說伍子昂這段日子天天往他府上跑,噓寒問暖,任他漠然以對,他也是笑臉相對。可林甲子就是無法喜歡伍子昂,只要他一天是梁伍賢王、一天手握大權、一天沒有與柳家劃清干係,他就無法相信他。對此,秦歌心裡清楚,卻只是讓伍子昂多忍耐。
清明節過後,春寒徹底遠離,天正式暖和了。換上春裝,秦歌心情極好地在御花園裡慢步,是真正的慢步。閻日和申木一左一右護著他,生怕他一個不穩摔了。自從那晚確認自己有孕之後,秦歌找了個藉口派孔謖輝和溫桂出京辦差,把兩人調離了身邊。
伍子昂曾問過秦歌原因,秦歌的回答是:“他二人在宮裡再怎麼遮掩還是會露出馬腳,不如派他們出去,沒那麼多人瞧著,他們也不必處處束手束腳。而且過幾個月我還有要事交代給他們,就當放他們個假吧。”
秦歌這位皇帝當得如此體恤手下,哪怕伍子昂覺得有問題,卻也只能默許了。
“皇帝哥哥,閻日和申公公是怎麼了?”回頭又一次看一眼一臉緊張的閻日和申木,被秦歌牽著手的何歡不解地問。
“殿下,這剛下過雨沒幾天,地上還沒全乾嘍,奴才是怕皇上和殿下滑著。”申木笑著回道。
“哦……”何歡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皇帝哥哥的身子還沒有好呢。”
秦歌握緊何歡的手,慢悠悠地走著,說:“朕的身子好多了。倒是你,朕這幾個月沒空管你,你的書讀得如何了?”
“皇帝哥哥……”何歡縮了縮頭,“我,我有在讀。”
“只是讀,還是讀進去了?”在閻日的過分緊張中,秦歌不得不拐進一處亭子裡暫作休息。何歡低著頭不敢說話,偷瞄了下皇帝哥哥的臉色,他舔舔嘴唇:“皇帝哥哥,我,嗯,有讀,可,就是讀不懂。”
秦歌把何歡拉坐到身邊,揉揉他的頭:“你啊,就是貪玩。朕說過要查你的功課,你不願當王、不願操心,朕隨了你;你不願出宮,朕也隨了你;但你好歹也是個親王,不能不學無術,空叫人笑話。從明日起,每日學課之後你要到西暖閣來,把你學了什麼都跟朕說一遍。可以背不下來,但要能說全了意思。”
何歡的眼睛瞪得老大,眨了眨問:“只要說意思就行了嗎?不用背下來?”
秦歌嚴肅道:“當天的可以不背下來,但第二日必須背下來。”
“皇帝哥哥……”何歡為難了。
秦歌道:“朕知道你想當個閒散王爺,什麼都不用管。但朕總有一天會老了,會管不了事了,那時候你怎麼辦?不說是獨當一面,起碼不能教那些人欺負了去。”
何歡的大眼裡瞬間有了淚,一把抱住秦歌,哽咽地說:“我聽皇帝哥哥的,我會用功讀書,會,嗯,會為皇帝哥哥分憂。”
秦歌淡淡勾起唇角,撫著何歡的頭說:“你若能幫朕分憂,朕會很欣慰,但那樣你會不快樂。朕要你做到不愚蠢、不無知,遇事冷靜不慌,不被人利用,遠離小人。這些,你能做到嗎?”
何歡抬頭看著皇帝哥哥,眼裡是深深的依賴與信任。“皇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