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也是蘇爾蝶透露給李家濤的,陸濤則是從別的渠道得知的訊息,兩個人一驗證,自然知道這個資訊準確無誤。
天馬山雖然礦藏資源豐富,但還遠遠不夠成立一個副縣級礦務局。問題是現在已經經過勘察鑑定,天馬山有一個巨大的稀土礦藏,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爾蝶的一個特種小分隊進駐天馬山,就是為稀土礦藏的開採保駕護航而來。天馬山地處偏遠地帶,民風彪悍,很多地段因為處於地區交界地方,屬於三不管地帶,如果沒有駐軍壓陣,等稀土礦藏的訊息一散播出去,肯定會出現大的動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存在巨大的經濟利益,很多人都會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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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田野上一片金黃色,那是沉甸甸晚稻穀粒在太陽光下散發出來的光芒。
不過,九峰鄉石筍村的村民們感受不到這種豐收的喜悅,因為他們的稻田全部被大水給淹沒了,雖然田裡的水稻沒有完全被大水給沖走,可因為連續被淹沒了三天之久,水稻減產是肯定的。
所有的水稻上面都沾滿了泥巴,東倒西歪的,收割起來也將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水稻的枝幹部分被水給泡軟了,都無法直立起來。
石筍村的村民們在鄉村兩級幹部的帶領下,都在田間忙碌著。排水,還是排水,田野裡到處都是抽水機的轟鳴聲音。
彭詩成可以說是石筍村為數不多的漁民,整日在水庫裡混生活。因此,彭詩成家並沒有多少稻田。
一大早,彭詩成就登上了從九峰鄉通往縣城的班車。這樣的班車,一天只有兩趟。
彭詩成一上客車,身後馬上也有兩個九峰鄉的鄉幹部跟著登了客車。這兩個鄉幹部彭詩成都認識,一個是九峰鄉副鄉長陳鐵民,另一個是綜合辦主任高開懷。
要說石筍村認識鄉幹部最多的人,絕對不是石筍村的支部書記,而是彭詩成這個上訪戶頭頭對這一點,彭詩成頗為自豪。
彭詩成不只是熟悉九峰鄉的鄉幹部,對縣裡的領導幹部也如數家珍。
和九峰鄉別的老百姓心裡有種天然的自卑感不同,彭詩成在見了九峰鄉的鄉幹部們的時候,卻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這也難怪,每次彭詩成去市裡和縣裡上訪,這些鄉幹部都跑過去,好說歹說把他勸回來,末了還給上一筆補償金,彭詩成心裡的優越感就是這樣造成的。
彭詩成掃了陳鐵民和高開懷一眼,心裡有些不痛快,因為這兩個鄉幹部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裝上一支高檔香菸
彭詩成知道,這兩個鄉幹部今天就是專門盯自己來的。可彭詩成不在乎,反而更加得瑟。彭詩成打算今天不去縣政府上訪,而是要跑去雁都市市政府上訪。
彭詩成早就打聽到下令讓警察銬自己的是小耒縣縣委書記陸濤的秘書李家濤,心裡就琢磨著上次去縣政府上訪,信訪辦的人理都不怎麼理自己,估計就是因為李家濤的這個身份,小耒縣沒有人敢管這個閒事
班車晃晃蕩蕩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縣城汽車站。下了車,彭詩成也不著急,進了一家飯店要了碗米粉,慢悠悠地吃著。
彭詩成注意到,這個時候,跟著自己進飯店的人只剩下副鄉長陳鐵民,那個綜治辦主任高開懷已經不見蹤影
一碗米粉下肚,彭詩成用手抹了抹嘴巴,站起來提起自己破爛的公文包,就往外面走。
“老頭,你還沒付錢呢。”飯店的一個小夥子喊住了彭詩成。
彭詩成愣了愣:“剛才那個人沒有幫我結賬?”
也難怪彭詩成驚訝,因為平時自己去上訪,跟著自己的鄉幹部都會主動幫自己結賬的。
“神經病,誰幫你結賬啊。”小夥子沒好氣地推了彭詩成一把,“少廢話,死老頭,快付錢。”
彭詩成心裡很是不痛快,自己才四十出頭,卻被這個傢伙叫成老頭子。不過,彭詩成是個典型的吃硬不吃軟的人,見小夥子身材魁梧,面向有些兇,心裡就有些發憷,老老實實掏出錢付了米粉錢。
出了飯店,彭詩成回頭一看,見陳鐵民提著個嶄新的公文包,還是慢悠悠地跟在自己身後,嘴角禁不住得意地咧了咧
去雁都市的班車還要半個小時才發車,彭詩成而已不著急,朝車站不遠處的一個小草坪走去,準備去那坐一坐。
正走著,突然從對面也快速走過來一個身材很瘦小的人,對著彭詩成撞了過來
彭詩成淬不及防,被這個人給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