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過去。
青衫人一個旋身,搶到卓玉祥右首,反手一劍,斜劈出來,兩人這一展開劍勢,青衫人
長劍東指西劃,每一招都藏幾個變化。
卓玉祥展出家傳“七修劍法”劍勢開闔,七劍連環,飄忽如風,但見兩柄長劍,寒光電
卷,劍花錯落,真是攻如雷霆疾發,守如江海凝光,好不凌厲!劍風激盪,逼得站在一旁觀
戰的兩個藍衣漢子,直退出去兩三丈外。
不過片刻工夫,兩人已打了四五十招左右。卓玉祥漸感不耐,口中哼了一聲,左手駢指
如戟,使了“華山劍法”中一招“一葉知秋”,指風颯然,掃中青衫人右肩。
青衫人只覺肩頭如中鐵錐,半邊身子,突然一麻,心頭不禁大驚,正待後躍!
卓玉祥長劍趁機朝上磕去,大喝道:
“撒手!”這一記奇快絕倫,長劍和長劍交擊,響起一聲金鐵交鳴,把青衫人一柄長劍,
磕得朝上飛起,“呼”的一聲,飛射出去。
青衫人長劍脫手,一時驚駭失措,急忙往後躍退。
卓玉祥長劍一收,並未追擊,只是冷冷的道:
“閣下可以走了,但在下必須再鄭重宣告,這人並非在下所殺,信與不信,就隨便你們
了!”隨著話聲,嗆的一聲,反劍入匣。
青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目光似火,緊盯著卓玉祥,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左首一個藍衣漢子已從地上拾起長劍,迅快送上。
青衫人接過長劍,回劍入鞘,吩咐道:“你們把田老四抬回去,好生埋葬,咱們走!”
說完,頭也不回,灑開大步,飛奔而去!
兩個藍衣大漢不再作聲,抬起田老四的屍體,緊隨著青衫人身後而去。
卓玉樣也不理會他們,獨自回入祠去,在大殿布首,拂去灰塵,盤膝坐下。
只聽殿前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言自語的道:
“夜風似剪,新月如刀,長夜若斯,不可無詩!”
卓玉祥聽到人聲,方自一怔,自己堪堪坐下,既沒有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人祠來,
可見此人一身輕功,如何了得?
但聽到後來,不覺啞然笑了,此人敢情只是一個十年寒窗,還未出頭的酸秀才!
正想之間,只聽那人低低吟道:
“劍門關外山如劍,削得三山號劍峰,欲與劍峰比上下,手揮玉劍化長虹。”
吟到得意之處,不覺朗朗大笑起來。
卓玉樣先前只當來人是個酸秀才,但聽了他所吟的詞句,不覺突然一驚,忖道:
“果然是一位奇人,自己倒不可失之交臂!”一念及此,立即站了起來,朝外迎去,口
中大笑道:
“兄臺對月清吟,雅興不淺!”
淡淡月色之下,站著一個瀟灑人影!那人聽到殿中有人說話,不覺歉然道:
“兄弟一時興之所至,隨口吟來,千里之音,有汙清聽,尊兄不以便俗見笑,已是大幸
了。”
卓玉祥跨出大殿,藉著月光,已可看清此人身穿一件天藍長衫,手搖摺扇,個子不高,
看去不過二十左右,生得唇紅齒白,模樣俊俏,是位讀書相公!
這人,卓玉祥並不陌生。
第一次是在於潛城中的三元樓上,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慕容貞,被慕容貞一根麵條,擊碎
茶碗的那個藍衫相公。
第二次是在西天目幻住庵,他使“截經拂脈手法”戲耍八大凶人。
如今應該是第三次了!
卓玉樣看得心中大喜,慌忙迎廠上去,含笑道:
“原來是兄臺,兄弟傾慕已久,今晚能在此相遇,真是三生有幸!”說著連連拱手作揖。
藍衫相公懵然道:
“兄臺認識兄弟麼?唔,看來倒確實有些面善,好像在哪兒見過”
卓玉祥道:“兄臺大概忘了,咱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於潛三元酒樓上,第二次在西天日幻
住庵多蒙兄臺解圍,今晚算來是第三次相遇了。”
“人生何處不相逢!”藍衫相公口中“唔”了一聲,笑道:
“這倒真是巧遇。”
卓玉祥拱手道:“兄臺說得極是,只是三次相逢,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藍衫相公道:“兄弟白玉霜,兄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