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撥通了林雅的電話。
“你在十路街的“惜緣”咖啡館。我一會就到。”陳浩掛了電話,驅車往十路街趕去。林雅在電話中的口氣十分煩躁,言語吱唔,問她跟誰在一起,她都沒講得清,他必須儘快趕過去。陳浩想著又加大了油門。
陳浩走進“惜緣”。他一眼看到靠窗的林雅,她臉上神情緊張,她對面坐著一箇中年女人,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那臉色白的就如一張白紙,有著說不出來的不自然。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陳浩走了過去。
“這是我同事。”林雅看到了陳浩介紹道。
“請坐。”肖麗芸簡潔地說道,不帶任何的感*彩,她正想跟林雅好好談論何志平車禍的情況,卻中途出現了個局外人,心中有些不悅。
“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陳浩不明白肖麗芸和林雅的關係,所以也不敢輕易在對方面前談論案情。
“既然林雅小姐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肖麗芸沒理會陳浩的問話,站起身招呼服務員買單,同時拎著包向吧檯走去。
“再見。帳我來結吧?”林雅站起身,有些不安地衝肖麗芸的背影說道。
肖麗芸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到吧檯結了帳便離開了。
“是她保釋你的嗎?”陳浩坐下後問道。
“應該是的。”林雅回答著。
“她是誰啊?”陳浩覺得她們應該不是朋友,不然不會如此冷淡。
“她是何志平的老婆。”林雅輕輕地說道,心境依然沒有平復。
“就是你以前那個情人的老婆?”陳浩覺得很驚訝,她怎麼會保釋自己老公的情人呢?
“她懷疑何志平的車禍不是偶然事件,她是想從我這瞭解情況的。”林雅看出了陳浩的疑惑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是從何志平車禍以後你就遇到一連串詭異事件,那麼是不是這一切跟何志平車禍案有關呢?”陳浩突然說道。
“她說在何志平已毀的車裡找到了一件紅色外套,就是我收到的那件,也就是小葉身上的那件。”林雅說道,語氣中仍透著一絲恐懼。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跟這件外套有關?而且你知道嗎,在我們公司出現血外套之前,在另一個城市也發生了一件血案,並且在案發現場留下了一件紅色的血外套。”陳浩說道。
林雅只是驚恐地看著陳浩,她不明白這件外套為什麼會製造這麼多案件。
“現在我也想不通你的戒指怎麼會掉到那格廁所裡去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把你扶出廁所,戒指一直戴在你手上的,你還記得出了廁所到戒指丟失間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嗎?”陳浩接著問道。
林雅仔細回憶著,其實她根本不記得戒指是什麼時候丟失了,她只記得她清醒後看到身上頭髮上的血跡嚇壞了,是鬱曦和玲玲幫她把手上頭髮上的血跡洗乾淨的。後來她就回家了,似乎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林雅想著就把自己清醒後的經歷對陳浩講了。
“她們幫你清洗血跡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戒指洗掉了?”陳浩說道。
“嗯,我記得當時用了香皂,很滑,很可能戒指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掉盤裡了。”林雅突然憶起來,那盆水看上去像洗肉水一樣,上面還泛著香皂的泡沫,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估計是洗手的時候出了問題,可是那水又倒回洗手間了?還倒在了最後一格廁所裡?我記得那枚戒指是在那格廁所上面的,後來我不小心把它碰下廁所的。”陳浩說道。
“我不記得那盆水是誰去倒的了,可是誰還敢往女廁所走並且倒進那格出事的廁所內呢,而且好像廁所後來就封了。”林雅又感到一絲涼意。
陳浩沒有說話,他靜靜地思考著林雅的話,如果戒指真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掉落在那盆水中,而又隨水倒在了廁所裡,那戒指也不可能出現在那格廁所的蹲位上,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故意把那枚戒指放進去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林雅。那個人難道就是兇手?
可是照這樣推斷,這個人很可能是公司裡的人,陳浩的腦中出現了公司裡的人的樣子,出事後,戴建東唉聲嘆氣,他是個有名的花心大少,只是為一個新來的美女而惋惜,他不可能跟林雅有什麼仇,更不可能是兇手。經理是一臉的愁眉苦臉,小葉是他招進來的,他不可能害她,即使他不喜歡林雅這個員工,也大可開除她,沒有必要費盡心機害她。玲玲在出事後不停地說是林雅害死了小葉,說林雅中邪了,但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