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了眼身旁殷紅的下襬,悶悶地說道,
“你難道不生氣麼……”
花尋揚眉笑了笑,並未回答,隨後坐在童昕身旁,看著天邊絢爛的夕陽,笑容迷離而又搖曳,
“生氣又如何呢……”天邊的晚霞散落在他如花瓣豔麗的側臉上,朦朦朧朧地如夢似幻,喃喃低語道,
“喜歡一個人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大概就會如此吧……”
童昕詫異地向他望去,見他陰柔的側臉攏著一層淡淡的柔光,雖是男兒,卻比女人更加嫵媚,
“你?”
“她應該也是這樣……”花尋輕笑了一聲,把玩著手中竹扇,面容上卻看不出絲毫異樣。他見童昕沉默不語,便又開口道,
“從小一同長大的兩個人,看著對方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若干年後,又看到了一模一樣的人,她會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即便再像,也不是他……”童昕聽他這麼說,似乎有些道理,可仍然對那人充滿了敵意。一腳踢開身旁的一段碎竹,任由它骨碌碌地跳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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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情人的情人節,悲催地碼著一堆情人的故事,天理何在呀……
第219章 失魂落魄
第219章失魂落魄
“你是不想讓他住在那兒,還是因為其他的?”花尋若有所思地睨了他一眼,從剛剛的事便發現了,童昕心裡應該有了她。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心裡就像是打翻了藥瓶,苦澀得厲害。
“那還能有什麼?”
花尋見他仍無法看清自己的心,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拿竹扇柄敲了敲他的頭,沒好氣地問道,
“你這兒是木頭做的?”
童昕懊惱地皺了皺眉,懶得躲,任由他敲了兩下。他在幾個人中年紀最小,小時候常受他們的照顧,時間久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彼此說話也絲毫不會顧及,
“總之我就是討厭他。”說完,他忽然站起身就想離開,又立刻被花尋拉住,
“去哪兒?”
“我一定要把他趕出去!”童昕撥開面前的竹扇,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可沒走兩步又被他擋在,提高了聲音問道,
“你又攔著我做什麼?”
“你這麼鬧下去,可想過後果?”花尋無奈地勸著,面對這麼個倔牛,實在傷腦筋。
“不管什麼後果,我一個人擔著!”
花尋見他聽不進任何勸說,也有些懊惱,索性挑明瞭問題,
“哪怕讓她隨時處於險境也無所謂?”
童昕腳步一頓,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向他看去,問道,
“什麼意思?”
花尋慢慢搖著竹扇,將事情原原本本地給他講了一遍,其中又添枝加葉地說了許多,這才暫時打消了他的念頭。童昕只當這是他們想出來的權宜之計,與月罌無關,並非是她刻意留下水寒,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但一想到剛剛她居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心裡還是堵得要命,不管如何,他也想不通這個,堵著氣回了自己的院落。
花尋合上竹扇,敲了敲頭,一臉無奈。看著氣沖沖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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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罌坐在隔間的暖玉池中,心裡亂糟糟的像是揉了一團麻。將剛擦過藥的胳膊架在池子邊上,任由婉兒為她洗著長髮。她平日從來不用下人們服侍,但婉兒見她手臂受了傷,無論如何也要跟進來侍候,她沒辦法只得答應。
婉兒見她悶悶不樂地坐在池子裡,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怔怔地出神,忍不住喚道,
“公主?”
月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過了半晌才晃過神來,偏頭問道,
“怎麼了?”
“公主心情不好?”婉兒雖然這麼問,可剛剛發生的事卻看了個大概,想想也知道她此時心情一定極差。
月罌嘆了口氣,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過了會兒才說,
“好像從我回到這園子起,就一直弄得雞飛狗跳,也不知是不是應該回宮去……”
“公主當真這麼想?”
月罌垂著眼眸,看著花瓣下的水面,自己的倒影一點點搖晃,漸漸的變得模糊。她雖然僅在這裡過了幾個月,可卻覺得有幾年之久,甚至更長時間,熟悉得彷彿是自己的家一樣。而那個冰冷的皇宮對她而言,只是個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