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願的站起身來,挪著小步跟了上去。
狂書閣的大門之後,是一條蜿蜒曲折的走廊,走廊兩側種植著各種稀奇且色彩豔麗的植物,這些植物散發著濃濃的香氣。
走過走廊,又李浩然他們又踏上了一座小橋,這才來到了院落內中的小樓前。
“仁者,人也,親親為大。義者,宜也,尊賢為大。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也……”
小樓內,傳出了一陣明亮的讀書聲,但見十幾個穿著和引路書童相同衣服的書生,他們正一手持書,一邊朗聲誦讀。
“先生,請這邊!我家夫子在二樓等您!”
書童於樓前停下,對著內中正領讀的一位的老師執禮一笑,這才轉身對著李浩然說道。
李浩然好奇的看著讀書的書生,不由想到日後自己也要在般,當即覺得有些好笑,在聽了書童的話後,這才跟著書童來到小樓的一側,這裡有一個蜿蜒樓梯直達二樓。
蹬!蹬!
書童停在了樓梯前,李浩然帶著紅毛緩步上前。
人還未到樓上,李浩然便聞到了一股墨香,此香清新淡雅,不濃不淡,更引動元氣飄動,形成了一條條如虹般的光線,看的人猶如身在仙境一般。
“你來了!”
小樓的二樓僅有一間房間,門並未關閉,當李浩然走到門前的時候,內中一穿著粗布衣服的男子,正光著腳,披散著頭髮,手執一杆大豪,在一張奇大的桌子為案的紙張之上,寫下了一個“武”字。
李浩然聞聲,趕忙抱手一禮,輕手輕腳的走入了內中。
在他身後的紅毛,則是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情願,卻也安靜的跟著李浩然進入了內中。
房間裡面清香飄溢,除卻一張作書的桌子外,便剩下了角落裡面的一個茶几兩個座椅,還有四周牆壁上面掛著著各種狂草名書。
“安樂王,李浩然!你這一路走來,可曾安靜?”
中年夫子書罷,這才抬頭看向了李浩然,他微微一笑,頗為隨意的問著,並未擺出任何的架勢,也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主人姿態,反倒是像在和自己的朋友交談一般,隨意平和,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學生這一路還算是太平!”
李浩然看著中年夫子的樣子,輕輕一笑,方才心中泛起了緊張,在這一問之下徹底的煙消雲散,他平靜的看著對方,深懷敬意的說著。
“哈哈!你這一身的殺氣,看來這一路子沒少打殺!不過,你既然到了我狂書閣,那麼在你離開之前,將無人對你下手!認識一下,我叫張狂,人稱狂草書生,你可稱我狂夫子,也可以叫我老師!”
狂夫子張狂哈哈一笑,抬腳走到了茶几旁,徑直坐在了槐木雕花兒椅上,抬手拿起茶壺緩緩倒出了兩杯香茗。
李浩然被張狂說的一動,眼中泛起了一團疑惑:“敢問夫子,您又是如何知道學生這一路並不太平的?”
“殺人者,戾氣盈溢,身染死氣。以我這幾十年的儒學功夫,若還看不出你這一身的陰寒殺氣,那豈不是成了凡夫俗子!來!來!來!在我面前,你不必拘謹,過來陪我喝一杯茶,聊聊天!”
狂夫子一笑,招呼著李浩然和他一起喝茶。
李浩然雖還是不能理解,張狂到底是透過什麼法子,看出了他身上的殺氣,可他還是走到了茶几前,坐在了張狂的對面。
倒是紅毛還是站在原地,他好像被周圍牆壁上的書法吸引了一般,一雙牛眼緊盯著字畫入神,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門道。
“我且問你,何為武?”
待三巡香茗之後,狂夫子看著李浩然認真的問道。
李浩然仔細思考了一番,這才開口說道:“止戈為武!”
“也對,也不對!止戈為武,其一指,不用武力,而讓能化干戈為玉帛,此乃儒文之道!止戈為武,其二指,征戰,勇武,此為勇武之道!如今文道衰落,武道昌盛,我文人不得不從勇武尋文道,文武雙全也就成了現在儒學之人的追求!故,當世才有了儒門君子一說!”
狂夫子微微點頭,開口說解了起來,說到最後,他又一次問道:“這一路,你可有了勇武之心?”
“勇武之心學生還不敢說,可這無畏無懼之心,學生已經有了!”
李浩然聽後略覺狂夫子的話語蘊含深奧,聽了狂夫子的問話之後,又想到了在鏡湖之前的作為,當即拱手說道。
可他心中卻十分疑惑,不知道張狂這些話到底寓意為何,有文有武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