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那裡?”
“在做他的晨騎。”
“他每天早上都騎馬嗎?”
伊林奇怪地看她。“為何問這麼多,小姐?你看上主人啦?”
“才不!”斐娜駁道:“但如果我留在這兒,我得弄清楚這裡主人的所有習性。”
“如果?”他揚起眉,“你別無選擇的,小姐。”
“我有,伊林,別懷疑。”她有自信地說。
他皺起眉頭了。“你有何念頭,女孩?為了你好,我得警告你,主人對逃走的人是很嚴厲的。”
“如果他找到的話,沒人從這裡逃過嗎?”
“有,兩個。有個女的在酷冬時想逃到山裡,但主人輕易就找回她。她在黑洞裡待了兩天,放出來時幾乎快凍死了。去年她被賣啦!”
“你說兩個?”
“另一個年輕人去年逃走。因為戈瑞不在,浩夫辦他。那人在眾人面前被鞭打至死。”
斐娜打顫了。“那黑洞真存在啊?”
伊林嚴肅地點點頭。“是在地下室。尤立克建的,因他不喜歡鞭打人。只是個小房間有扇很重的門,門有個洞通氣,也灌入冷空氣。那不是個好地方,但主人偶爾會用。”
“呃,別怕,伊林。我不會到那房間的,如果我走,我會離開這土地而不會被找到。”
“搭船?”他失笑。“怎麼搭,小姐?這峽灣只有三艘船。主人的,他父親的,而另一艘是另一族的。這些都要到春天才會開航,而你單獨一人也無法應付的。”
“我沒有幻想我能。”斐娜有點失望地應道。
就在那時他們聽到有人騎馬靠近,沒一會兒,一匹大黑馬踱進馬棚裡。戈瑞直坐在馬背上,一身黑色騎士裝。
斐娜的眼睛欣賞著馬和騎者。馬是那麼俊美有力,而騎者也是一樣,她不害臊地暗贊。他的身體強壯有勁,而臉笑時是那麼孩子氣,嚴肅時又那麼英俊。說真的,斐娜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男人。她有點不安地想著,她能看他好幾小時也不煩哩。
戈瑞不動地坐好久,訝於斐娜對他大膽的品凝。他很快地注意到她似乎過於自得。無疑地,她以為她勝了他一局。
戈瑞唇角漸漸浮出一抹微笑,他下馬後把韁繩丟給斐娜。她接著,不等吩咐地牽馬到馬房去。伊林向前要移下笨重的馬鞍,但戈瑞伸手阻止他。老人回到馬棚後,低喃他的骨頭可以好好休息了。
“這馬需要清洗,小姐。”戈瑞終於故示恩惠地說。
“你認為我不會?”她駁道,“這是個試驗羅?”
“不,這是命令,妞兒。你早被試驗過了 做吧。”
“你——哦!”
她閉上嘴,怒瞪了他一眼,然後去解馬鞍。用力拉幾次才移下,而那重量幾乎使她往後退,她使盡力把馬鞍掛在棚欄上。她胸部因用力而起伏著,卻勝利地看著他。
“喏!”
戈瑞雙手抱胸靠在棚柱上。“喏什麼?你還沒做完吶,要我告訴你下一步該做什麼嗎?”
“我比你更會照顧馬,維京人。我打賭我更能應付它們!”她斥道,拿塊碎布去擦馬身。“如果今早是我騎它的話,它就不會踢那匹母馬了!”
“你抓住每個機會要當男人,”他譏笑她。“但我已看過你的另一面,妞兒。”
“去你的!”斐娜怒喊著,滿臉通紅。“我不必你監視!”
戈瑞開懷大笑。“現在你竟命令我離開我自己的馬棚。你的無禮是沒限度的嗎?”
她看著他,忍不住笑了。這次她是越限了,她知道。
“你對。”她說,不生氣了。“愛待就待,雖然我不知你為何要待在這裡。”
他不但不指出他不需要她的准許,反而平靜地觀察地,注意到她確實知道她是何許人。當她拿燕麥給馬時,戈瑞又說話了。
“你昨晚過得如何?”
她以眼角瞄他,懷疑他的關心。“還好。”
“你不想念我的軟床嗎?”他問她,眼中有著惡作劇。
她因此扮鬼臉。“我發現我的新床更好,因為我不必與人分享。”
他靠近她,利用她的好情緒而托起她的下巴。“你憑什麼認定你不與人分享它呢?”
在她回答之前,他摟住她吻下來。這吻對她的感受是項震驚,感覺上他的吻與浩夫那次強吻是如此的不同。戈瑞的唇輕輕柔柔地蓋住她的,然後他以舌挑開她雙唇甜美地探索著,這又給了她一陣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