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另外的辦法。
黃逸飛在為自己的居家安全擔了一下心之後,接下來開始想安琪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說實在的,他還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有賴在他那兒不走的,但他只要態度堅決地表白自己是個花花公子,根本不想負責任,也負不起什麼責任,那些女孩子就能馬上搞清楚狀況,再多少打發點錢,也就好合好散了,從來沒有誰尋死覓活地要跟他綁在一塊兒。女孩子也是人,也得圖個想頭,你把人家的想頭象掐死一隻螞蟻似地掐死了,她還纏著你不放,那不擺明著跟自己過不去嗎?這世界多現實呀,與其一條道上跑到黑,不如輕輕地揮一揮手,轉身到別的地方去找機會。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男人呀?跟你做菜做飯下廚當老媽子,對不起,姑奶奶伺候不起。
安琪卻是主動請纓。黃逸飛想了想,覺得該說的重話也說了,這傢伙又不是腦癱,怎麼會聽不進去?她不會因為跟你睡了一個晚上就真的死氣白賴地要嫁給你吧?
黃逸飛還沒想好該不該給安琪回個話,她的第二條資訊又發過來了,安琪說:“老公,我等你回來喝酒。”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挑逗了。黃逸飛簡單地回顧了一下昨天晚上兩個人在一起顛鸞倒鳳的情景,下身居然有了一點反應。棋遇對手,酒逢知己,都是人生幸事。床上的安琪簡直是個尤物,黃逸飛身經百戰,對女人的鑑賞能力是很強的,他不僅給安琪打了滿分,還分兩次各給她加了十分。
問題是黃逸飛這時不想跟安琪一起喝酒。有個段子用酒來形容女人,說處女是洋酒,男人總想嘗一口;少婦是紅酒,喝了一口想兩口;情人是啤酒,爽心又爽口;老婆是白酒,難喝也要喝一口。黃逸飛準備誘惑安琪的時候,是把她當成紅酒和啤酒的,她這會兒老公老公地直叫喚,在黃逸飛心目中,馬上就降到了白酒的地位,而且是那種散裝白酒,還不知道是不是用工業甲醇勾兌的。天啦,萬一喝了假酒,不僅頭會大,說不定還會死人呢。黃逸飛追求女孩子,從來都是嘴巴上抹蜜,心裡靜如止水,而且一旦泡上,對方在他心目中馬上就貶了值,他不可能為安琪壞了規矩,所以,壓根就沒打算回資訊。
黃逸飛初步有了主意,這兩三天他根本就不會回家,如果安琪一直賴在那兒不走,他會把另外一個女孩子帶回去,當著安琪的面就上床,讓你看看我是什麼貨色。真的要比誰的臉皮厚,女孩子哪裡是男人的對手?男人只要沒有單位或者老婆管著,在男女關係上,他想要多無恥就可以多無恥,還可以美其名曰風流不下流。哼,安琪,你還太嫩了。
安琪沒等到黃逸飛的訊息,卻接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電話,正是李明啟。他問她在幹嘛。她順口說在上班。他說都幾點了,還上班?她說你煩不煩?一點活兒沒幹完,加點班不行呀?他說,行,怎麼不行?她說,費什麼話,我這兒正忙著哩。他說,你先忙著吧,等下我打電話到你公司來。她說,幹嘛呀?查崗呀?我告訴你,剛才我騙你哩,你不是讓我辭職嗎?我真的辭職了。他說,好呀。你是不是為我辭的職?你是不是想我想得要死,準備千里尋夫?她說,呸,你養得起我嗎?
安琪惦記著黃逸飛的訊息,就把電話匆匆地掛了。她一下子對李明啟沒有了感覺。這感覺有點象猴子掰苞谷,掰一個扔一個,卻很奇妙,安琪安慰自己說,我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兒,我的心裡只能容下一個男的。這種評價自己的方式讓她笑了,覺得自己其實蠻善良的。
她準備集中精力對付黃逸飛。
可是,黃逸飛會輕意就範嗎?
她不知道。但昨天晚上的感覺真的很好,黃逸飛讓她明白了什麼叫高潮疊起。安琪想到這兒,不經意地笑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她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起身坐在了餐桌上,就著泰國香米做成的香噴噴的米飯,把自己做的那幾個菜,一絲不剩地消滅得乾乾靜靜。她洗了碗筷,把廚房收拾好,然後回到了客廳裡。電視機櫃的抽屜裡,堆滿了影碟,居然大部份是港臺和韓國的連續劇,這是黃逸飛自己看的還是他替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準備的?安琪不想管這個問題,她開啟影碟機,捲曲在沙發上,開始一邊磕著五香瓜子,一邊津津有味地看韓劇。
李明啟儘管知道安琪就那德行,但聽了她電話裡那些搶白,也還是有點不爽。
他們是半年以前認識的,安琪他們公司找省日報要廣告版面,托熟人的熟人找到李明啟,就這樣認識了。後來,李明啟還親自出馬,為安琪的那個廣告客戶做了一篇軟文,一來二往,兩個人便開始有了那層關係。
李明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