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畢竟是魔派,雖說他是玄冥帶來的,但越少人發現越好,要是在路上碰到什麼壞人就不好了。
一炷香過後,他看著眼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魔修,只能抽抽嘴角,對自己的烏鴉嘴無能為力了t t
“瞧瞧,這是哪來的小孩啊~”黑衣魔修長著一張貌不驚人的面孔,只是眼角卻帶著一絲血腥,看著成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塊美味的佳餚,簡直要放出光來。
我去!那是穿衣品味?在這個普遍穿長袍的年代,竟然還有人穿著薄薄的緊身人到處跑的人,該說不愧是魔修嗎……
還在吐槽,可一接觸他那眼神,頓時心裡發寒,成渝站著沒動,腦子裡卻飛快思索起來,據他所知,這座山應該都是玄冥的,不過因為他不喜吵鬧,也不想收徒,所以整座山除了幾個雜役,就只有他和玄冥兩人。
那眼前的人又是什麼人呢?
心思飛轉,成渝儘量把聲音放柔和,問道:“不知前輩是何人?”不管怎樣,他現在身上標註的是玄冥的名字,就算想動他也要看看玄冥同不同意。
不過……雖然玄冥說會保護他,但就不知會做到哪種地步了。
他到底不是魔派中人。
魔修咧起嘴,呵呵直笑,完全扭曲了一張還算憨厚的臉,顯得邪佞惡毒起來,“你就是玄冥小兒的弟子了吧。”
成渝頓了下,也不知該不該附和,這人一開口就知道是與玄冥有仇,萬一他承認了豈不是要遭殃?可不承認就怕也沒什麼好下場。
就在他遲疑時,魔修已經認定了自己的猜測,身形一閃,轉眼就到了成渝面前,在他驚慌後退時,伸出一隻乾枯焦黑的手,牢牢的抓住了成渝的肩膀,張狂大笑的臉上帶著得意與狠毒,可一下子就驚愕起來。
“玄冥竟然還給了你一件中品防禦法器?看來你還真的是他看重的弟子呢……”魔修咧咧嘴,白的滲人的牙齒露在外面,“不過,這對我可沒什麼用!”
成渝拼命掙扎,可在魔修手上一使勁時,頓時一邊的肩膀便抽搐起來,他扶著受傷的肩膀,咬牙單膝跪地,臉色發白。
魔修咦了一聲,圍著成渝轉了一圈,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小子可真能忍,肩膀都被抓穿了,竟然都不出聲,難怪眼高於頂的玄冥會選你當徒弟。”
成渝撫著肩膀的手微微顫抖,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掌往下流下,很快就染紅了他跪著的地面,就連黑色的斗篷也吸收了血液,變得越發的黑。
疼,很疼——成渝閉了閉眼睛,再張開時眼前都有些不甚清楚了,只能昂著頭看著正俯視他的魔修,想說話,可一開口就碎不成音,最後只能無奈的閉上了,但心裡卻恨死玄冥了。
還以為他給的斗篷有多好呢,原來只是一個不入流的貨色而已!這下估計真要死了,都怪他招惹的仇人,可憐自己做了替罪羊,只希望他趕快回來,也許還能趕得及替自己收屍。
“可惜了……”魔修裝模作樣的哀嘆一聲,眼裡卻全是殘酷的笑意,像提小雞仔一般把疼的渾身脫力的成渝一把提到了半空中,對著他不懷好意的笑道,“小子,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成渝對他翻了個白眼,都多大了還玩遊戲,魔修都是這麼無聊的嗎?
被鄙視了的魔修也不在意,接著道:“就看玄冥能不能趕得及救你如何?”他像是覺得自己的主意非常之好,提著成渝的手不住的搖晃。
成渝疼的抽氣,放在肩膀上的手軟軟的垂了下去,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肩膀,只見黑色的斗篷已經破了,上面隱隱約約有一個五指抓痕,指指進肉,能清晰的看見裡面的白骨,甚是可怖。
魔修見他一直流血的肩膀,眉頭皺了皺,還是伸手在上面點了點,止住了血,道:“遊戲還沒開始,可不能就這麼讓你死了。”
成渝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嚇人,但呼吸卻平穩了一些,抬頭瞥了魔修一眼,最後力氣耗盡的頭一偏,昏迷過去。
等在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洞府中。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不對,跟玄冥的洞府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個洞府更加的華麗,看起來也更加舒適。
看著角落裡堆積的金銀珠寶,成渝神色不變,眼角卻忍不住一抽,這魔修還真是世俗氣息濃重,洞府裡竟然擺了這麼多修仙界視為俗物的東西,而且還明晃晃的放在外面,難道就不怕丟了嗎?
哦,他忘了,這東西除了不懂修仙的普通人,根本沒幾個修仙者會對它打主意,或許他只是喜歡數著這些金銀珠寶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