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似乎有根弦被他撥響了,錚錚地劃個不停,而唇邊滑出的細語,又像無助的邀約,似乎想要他貼得更緊。
他與她十指交扣,唇齒相依,他充滿了熱度的吻佔據了她的思緒,他與她嘶咬著,相互露出了最尖銳的爪牙,抖去了最後一層偽裝。
他的舌頭滑進來,輕輕掃著她的齒貝,她好像不能呼吸似地,低啞地嗚咽起來。
他對自己說要溫柔,要小心,可是真正動起來的時候,卻好像全身都失去了控制,手指滑過她光潔的肩膀,攏上那渾圓隆起,他的唇終於放過了她的丁香小舌,一點點地移下來,含出了粉色的茱萸,她的身子像剛剛孵化出來的蝴蝶,一陣陣地顫慄,她漂亮的肩胛骨上,好像生出了翅膀的振響,拉得每一寸肌膚都像是繃緊的弦。
她感到身下被硬物抵住,有一股從未體驗的力量,像是要破殼而出。
她微微閃躲了一下,卻又被他擒住,不可抑止的款擺,令她看起來就像一條沒有了骨頭的美人蛇。他的手引著她的,慢慢在往下挪。一寸寸地向下,移向了那個陌生的雄起,多向了那灼燙的誘惑……
當衛嫤觸及那處堅挺時,她驚慄地縮回了手,然後,手就被他有力地按在了床榻上。
她的腦子裡只有一片迷茫的空白,又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寂靜到只剩殘雪的午後,她覺得羞赧,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甚至還有一點點,處於極刑前的害怕。
她同樣不明白自己下一刻需要經歷的,或者承受的是什麼。
她不知道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總要做這樣奇怪的事,明明每天都膩在一起,但還是覺得不滿足,總想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化成了一個才好。
有暖流從身體裡溢位來,是致命的暗示。
“嫤兒,我要進來了。”他的眼眶好像有些紅,鼻尖上暈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額髮也溼了,他一直在忍著。他想試試,被那種極度的渴望推動著……他很想試試,嚐嚐她身體裡的溫暖。
他的一條手臂撐在她耳邊。另一隻手解開了最後一層束縛,他小心地,慢慢地分開了她修長筆直的雙腿,溫柔的眼瞳裡一絲絲閃動著光華,令他的輪廓看起來更清晰。更優美。
她的呼吸好像停了一下,聽到他的聲音時。她還是迷迷糊糊的。
“啊?”她眨了眨眼睛,可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就覺得身下一陣劇痛!
和刀砍劍刺的傷痛不一樣,那是一種撕裂的鈍痛,像是有種什麼東西將她整個兒撐開了,擠散了,她尖叫了一聲,昂起頭來,第一個反應竟是咬了他一口,這一口咬得又準又狠,予聆的肩膀很快就沁出了鮮血。他像被突然摑了一個耳光,怔在了當場。
“好痛!”他想動一動,她卻對著他又踢又打,當他意識到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也痛了。
“讓我看看!”他伸手抓住她胡亂撲騰的手,他的目光跳過了月色中那層雪白明麗的肌膚,直直地落在了她的右手手臂上,粉色的傷痕上,一顆如淚珠的殷紅,正在慢慢褪色,變淡,用驚人的速度,消失在他眼下。
怎麼會?他看著一點透明的汗珠從她鬢邊掉出來,滾落在了枕邊。
他看著她,有些迷惘,有些歉疚,可是身體的衝動卻不允許他再有理智,他也痛,可是他還想動,怎麼辦?怎麼辦?這個時候沒有誰可以告訴他要怎麼辦?他和她都是一張白紙,白得只看得見彼此。
“真的那麼痛?那我出來,我們不做了……”他冒了一頭冷汗,他只好咬牙撤了。
“別,別動!予聆,你再動,信不信我揍散了你!”她兇巴巴地揚起拳頭,可沒多久又軟了。
“不動?就這樣,這樣一晚上?”他的心臟怦怦亂跳,完全沒有了主意。他想停下來,可是怎麼停?他只只傻呆呆看著身下的人像炸了毛的母獅,朝自己張牙舞爪。衛嫤哪會想到自己會痛,而且還痛得那麼離譜。到現在這一刻止,她也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
她腦子裡飄浮的全是恐懼……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真是痛得天昏地暗的感覺!
“不行了,我現在就想揍你!”她痛得眼淚都飛出來了,可是捏緊的拳手,就像打在棉花上,就連咬他,都咬得沒有了力氣,而那齒面擦過肩肌的快意,就像一道激流躥過了予聆的每一寸血管,他突然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她賭氣地張嘴咬他,他卻將舌頭遞了進去,又是一場纏綿的拉鋸,兩人出了一身熱汗。
他試著壓下來了一點,她發出一聲淺淺的悶哼,鳳目半張,卻比之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