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我相信你比我還要了解,這一關,你們怕是沒這麼容易能過去。”
“為什麼?!她身世的事情,我問過她,她說暫時不要知道的。”
“你忘了?你們之間橫著一條人命。”
“……”他知道,他沒忘記,但時光不能倒流啊。
“她今天接收那麼多意外,心底最後那絲堅強怕是已經崩塌了,可是她依舊沒有依靠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失去?
他不敢說出這兩個字。
遠處,江一鳴緩緩走來,顧以念最後說了句,“都給大家一點時間吧,命中註定的人,繞多遠走多久都會在一起的。”話語間,她水眸裡都是江一鳴把自己救下的片段。
“風大,進屋說吧。”江一鳴溫柔的聲音傾下。
“都說完了,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一對璧人手牽著手離開,曾經那麼恩愛的背影,是江一川和錢澄。
他看得心裡愈發難受,抬頭看二樓暗著燈的房間,嘆了口氣,去了客房。
☆、第96章。丘位元的金箭和鉛箭
關上房門,江一鳴習慣性地從衣櫃裡拿出長抱枕,橫在kingsize的床中間,楚河漢界,一目瞭然。
回海城之後,顧以念順理成章地住到大宅裡,只是畢竟和父母同住,總不能分房睡吧?顧以念也不忍心看他長期睡沙發或是打地鋪,於是在回來的那個晚上,她想到了這個方法。
江一鳴欣然接受,成為她的丈夫已經是最快樂的事了,那件事,他想也不敢想。
顧以念替他掛上傭人熨燙好的褲子和襯衫,細心地還按照顏色深淺和質地來排列,她挺滿足現在的生活的,無關風月,和一個溫柔長情的男人過日子,甚至自私地想,果然是被愛的那個人最幸福。
“在想什麼呢?偷笑什麼?”
顧以念瞬間抿直了嘴巴,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得要藏得更深才行。
說來奇怪,和蔣駿在一起的時候。她活得像個大姐姐、老媽子,而在江一鳴身邊,她遺忘多年的小性子小脾氣全都回來了,就像個長不大的女孩兒。
“怎麼那麼多秘密……”他寵溺一笑,又替她揚好被子,“睡覺吧,明天設計師要過來,給你訂的婚紗你要親自試才行,其他的我可以自己做的,就不用你辛苦了。”
“一鳴,哪需要那麼隆重……”
“對你來說這是一場戲,可是對我來說不是啊,你就由著我,好嗎?”他說著苦澀的話,但臉上依舊是溫柔如初。
“……”她想說的話,終究沒有說。
男人長腿一邁,跨到自己的“領域”,墊好枕頭,開始翻看國外的財經雜誌。
顧以念闔上衣櫃門,走到床的另一邊,也靠著床頭刷手機。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地享受這份如老夫老妻般的默契。
刷著微博。顧以念突然看到一個有趣的東西,於是側過身子面向江一鳴,一手撐著腦袋問:“玩過心理測驗嗎?”
江一鳴微笑,“MBA高材生也相信這個?”
女人有點洩氣,到底是自己愧對了“學霸”這個詞,既在蔣駿那裡栽了跟頭,又在這裡被取笑。
他挑眉,餘光把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闔上雜誌,也相對著側著身,“我開玩笑的。之前沒玩過,怕你笑話。”
顧以念喜上眉梢,“咳,聽好了,藍色、綠色、紫色,你最討厭哪個顏色?”
“紫色。”他脫口而出。
“……”她低頭翻閱著答案,“噗哧”地笑了一聲,“紫色代表寂寞,江一鳴你有這麼怕孤獨嗎?”
男人不語,他討厭紫色,是因為好幾次正式的場合上,他都看見顧以念穿著紫色的旗袍好嗎?知道是蔣駿的口味,他就不喜歡。
“再來再來,如果你近視的話,你要選哪種眼鏡?……誒,這題直接看答案吧,不用問了。”
江一鳴也湊過頭去,顧以念配合著把手機往他那邊挪了一下,不知不覺間,二人的頭靠得很近……壓著那“三八線”。
“選擇細框眼鏡的人一般都很謹慎,高深莫測……是壓抑獸性的高發人群……”她念著念著,忍不住湊近他的臉打量,“一鳴,很準,你就是高深莫測的人。”
“……”他再一次語塞,難道她就沒有留意到後面那句話嗎?就不害怕嗎?還真是信得過自己的自制力呢。“其實我沒有近視,眼鏡是平光的。”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