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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壓力,就讓風影樓呼吸急促全身緊張。可走到了今時今日。風影樓長大了。莫天這個為了國家,把自己整個燃燒起來的男人。明明還不到五十歲,卻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甚至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握著輪椅後面的扶手,不知不覺間,風影樓也痴了。

如果在九年前他們沒有相逢。現在的風影樓,大概還只是一個每天老老實實上課,老老實實做功課,從不曠課x從不逃學,但是成績卻只能算是一般,性格實在羞澀,就算是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喜歡了,動心了。也會因為害怕被父親罵,害怕被拒絕,傻傻的不敢表白,只能在那裡獨自一個人品嚐單戀滋味,直至看著那行小“她”被別的同伴抱進懷裡的笨小孩吧?!

他們都在靜靜想著自己的心事,而周圍的人,包括那個對風影樓擁有絕對生殺大權的特派員,竟然都站在一旁,用沉默的態度,靜靜打量著這一對師徒。

十二月下旬的夜,總是來得特別早。現在手錶上的時針,才剛剛指向下午六點,夕陽就已經搖搖欲墜。從現在站立的位置眺目遠望,他們的左右兩側,都是高聳入雲的聳山峻嶺,就是在這漫長不絕的山脈彼此對峙中,一條天然形成的走廊,貫穿了中國與阿富汗邊境,並且和巴基斯坦遙遙相對,形成了三個國家接壤的瓦汗走廊。

在這片平均海拔超過四千米。又有群山環繞的天與地之間,再也找不到人類工業發展留下的痕跡,周圍的一切,都帶著混沌初開以來,千古不變的單調。但在夕陽的照耀下。這周圍這單調的山,這枯燥而麻煩的雪,卻被染得斑瀾燦爛,在不經意間,就揚起了一片遠離繁華喧囂,彷彿能把人類的心靈,都帶著為之一擴的粗擴與純真。

當一陣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呼嘯著掠過,積雪再次被帶得紛紛揚揚,就連兩側的群山,都發出了彷彿不勝負荷的嗚咽,天與地之間一片冬的肅殺。夕陽如火,寒風如刀,飛雪亂舞,群山林立,在這片就連人類文明,都要望之卻步的天與的之間。風影樓和莫天依然靜靜的或坐或立,任由他們的倒影在地上越拉越長,直至和遠方的群山,形成了一個再不可分割的整體。

“聽!”

遙遙目送著夕陽終於消失在山的另一邊,聽著從耳邊掠過的風聲。莫天低聲道:“龍建輝和朱建軍,他們正在笑。”

風影樓還沒有回答,莫天就反手。用力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兩下,道:“拋開用食物騙你加入第五特殊部隊的那一次,我這一輩子,好像只知道板起臉來罵你,還從來沒有哄過你,更沒有誇講過你。但是今天,我可以大聲告訴所有人我以你為榮!”

風影樓的喉嚨,突然哽住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奇怪。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你受盡委屈,明明被強行套上了懦弱的外衣,在八歲的時候,卻敢為了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朋友去和我拼命。我更奇怪,你究竟哪裡來的力量,面對父親的怒吼和耳光,卻依然不肯放棄對雷洪飛的友情。”

說到這裡,莫天回過

“”x公,他望著風影樓的臉。微笑道!“我芯須承認。我看老憑x六原來做人的底線被人踏過之後,你們父子身上爆發出來的,都是一樣的偏執。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爸悍然撕破了身上溫文爾雅的外衣之後,當真是敢想人所不敢想,能為人所不能為,比起你當年拿著打火機要點汽油桶的壯舉,放肆狂野了又何止十倍?!”

那個在外面,無論受了什麼樣的氣,總是能露出無害的笑容,就算你當面把一口痰吐到他的臉上,也許都不會生氣,演盡了謙謙君子,溫良如玉的男人,把太多的寬容送給了外人,卻把受到的委屈,都發洩到家裡,擺明就是欺軟怕硬,他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能讓第五特殊部隊的莫天教官,用到了“敢想人所不敢想,能為人所不能為”如此誇張的評語?!

“我不是法官,也不是特派員,我甚至無法認定他這一次做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但是如果這一次。你跟著他們回去接受調查時,有機會見到你爸。請代我轉告他一句話。”

在風影樓仔細聆聽中,莫天只說了兩個字:“佩服!”

假的吧?!

風影樓的眼睛終於瞪大了。

但是在驚愕,不解的同時,風影樓內心深處的焦躁與不安,卻奇蹟般的消失了。

不管風紅偉究竟做了什麼,究竟闖下了什麼樣的彌天大禍,才能把風影樓都給硬扯進來,能讓莫天說出“佩服”這兩個字,就已經足夠說明,他做的事情可圈可點,絕不是諸如“叛國洩密收黑錢”之類,一旦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