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踏步走出了這間明天必然會成為本市報紙頭版頭條新聞的大廈。
坐在雲曉蘭駕駛的警車裡,李凡的眉頭一直緊緊鎖著,他仍然在尋找內心深處一閃而逝的靈活。他已經想得頭痛欲裂,卻咬牙硬挺的不讓自己鬆懈下來,在這種情況下,李凡甚至開始有點羨慕起龍王了。
至少直到這個時候,坐在汽餐後排上的龍王,還有心情翻閱雲曉蘭他們在現場初步收集到的口供,“張嘯偉這個流氓出身的市人大代表果然沒有白當,在酒會上勾搭女孩子的時候,竟然都會背古詩了。而且他老人家背的,竟然還是徐志摩最出色的那一首《偶然》。你們說說看。這算不算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偶然!
這個詞,就好像是一道最迅猛又最亮麗的閃電,突然狠狠劃破了一片漆黑的暗夜,雖然只是驚鴻一閃,卻已經足夠李凡在瞬間捕捉到內心深處,那個早已經呼之欲出的答案。
“停車!”
李凡突然發出一聲厲喝,雲曉蘭下意識的狠狠一踩煞車,高速行駛的警車輪胎和地面之間,猛然發出“吱啦”一聲刺耳到極點的磨擦聲,在強大慣性趨動下,坐在汽車後座上。還在翻閱情報的龍王,整個人向前撲出,腦袋毫無花巧的狠狠撞在汽車座椅上。
龍王還沒有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凡已經放聲狂喝道:“對,沒錯,就是偶然”。
不知道李凡究竟抽什麼瘋的雲曉蘭,聽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她的嘴裡不由發出了一聲沒有任何意義的驚歎:“啊?!”
“他,出手對付檢察長兼反貪局局長,當然應該知道,對方是因為心臟病發作進入特護病房,他把李豐被亂槍打成碎肉的相片傳送回來,無異於把催命符直接貼到了對方的腦門上,一直兒子寵溺過度的檢察長,受刺度過度,心臟不勝負荷,必死無疑!”
雲曉蘭用力點頭,“對,這叫做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和風影樓相處時間最長的邱嶽,加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他。絕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種隔山打牛式攻擊,雖然多了一層環節,致命率卻無限接近於百分之百“。
李凡笑了,他霍然回頭,望著邱嶽,“你也想到了?”
“沒錯”。邱嶽思索著道:“那盆花乍一眼看上去,的確充滿了令人歎為觀止的殺人智慧,更精巧的無懈可擊,可是我們所有的推理,都是從這件致命武器成功刺殺張嘯偉這個角度來考慮的。
如果我們逆向思維的話,問題就出來了,如果張嘯偉根本沒有注意到那盆花怎麼辦?如聳張嘯偉為了貪圖省事,直接就近摘了別的花怎麼辦?就算是張嘯偉還是摘了這朵花。如果他夠小心,或者皮粗肉厚。手指沒有被刺傷,劇毒沒有機會滲入身體又怎麼辦?對了,如果當天工作人員沒有向花上灑水,劇毒只集中到鮮花裡不能擴散,花刺上無毒。他又能怎麼辦?!“
邱嶽越說越快,到了這個時候,龍王的眼睛也亮了,他是大大咧咧。但這絕對不代表他就是笨蛋。他用力一拍手,叫道:“沒錯,雖然刺殺成功,更融入了大師級心理作戰智慧,讓我龍王不能不說一個服字。但是使用這樣一件武器,中間的變數實在太多,根本達不到一擊必殺的要求。這絕對不符合x他。一切以實效為基礎的作風,除非除非,除非,對了,除非他還為張嘯偉設計了第二道,第:道,甚至是第四、第五道連環致命陷阱!”
說到這裡,龍王的聲音猛然打住了,他全身都因為過度激動而哆嗦起來,足足過了半分鐘,龍王才顫聲叫道:“李凡,邱嶽,,我們好像。好像,真的有機會跟上”他,的腳步,真的有機會追上“他,了!”
雲曉蘭真的不知道,豐裡這三個大男孩,究竟掌握了什麼她並不知道,或者說根本沒有資格知道的情報,她更不知道,他們嘴裡那個神秘的“他”究竟是誰。但是她突然發現。這三個大男孩臉上的神情全變了。
尊敬,崇拜,懷念,披惜,依戀,不捨,溫柔,還有憤怒,如此複雜甚至是自相矛盾的情緒,竟然在短短几秒鐘時間內,就那麼再無可掩飾的在他們三個人臉上交替閃過,直至最後化成了最熾熱的火焰。
雲曉蘭真的無法想象,那個神秘的“他”究竟是誰,又擁有什麼樣的能力,走過了什麼樣的人生經歷。才能讓眼前這個三個出類拔萃到登峰造極的大男孩,明明要與“他”為敵。明明要把“他”繩之於法,卻依然尊敬他,崇拜他!
“雲隊長,麻煩你立刻傳訊張嘯偉個人助理,不,你現在直接打電話向他請教,弄清楚下一週時間,張嘯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