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夕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她又累又餓又渴,沒有半分力氣。她端起桌上的水杯,連續喝了三四杯的白開水。餐桌上的飯菜香撲鼻而來,她爬起身走了過去。
“媽,你還沒吃飯?”裴憶夕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絲毫未動,不禁有些揪心。
裴母淡笑著搖了搖頭,她走進廚房拿了兩幅碗筷回到餐桌上。看著女兒狼吞虎嚥的模樣,臉上透出一絲無奈之色。
飯後,裴憶夕陪母親在客廳裡閒聊了一會,雙腳泡了一個多小時的熱水,感覺舒服多了,就是腳底磨了些水泡,走起路來有些疼痛。
夜深,她回到房裡,即便很疲憊卻還是沒有睡意,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陽臺,看著沒有星辰的天空,心裡莫名的惆悵。
路燈下有兩個身影,影子一高一低的映在地面上,燈光暗黃,看不太清楚路燈下所站何人?!
裴憶夕看著路燈下的身影,著實被嚇了一跳,咋一看不禁有些後背發怵,連汗毛都豎了起來,燈光有些暗黃,她看不清楚路燈下兩團黑麻麻的是什麼東西?!
直到路燈下兩個身影走到了馬路上,裴憶夕才看清楚樓下的兩個人,她倒吸一口涼氣,一顆心差點跳到了嗓子眼,臉上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荀齊凡朝她揮了揮手,臉上洋溢著難以遮擋的笑容。站在他身後的喬治,臉上也露出罕見的笑容。
裴憶夕走出家門來到荀齊凡的身邊,喬治很識趣的轉身離開。
“你不是去美國了嗎?”她一臉驚愕的問道。
“看不見你我心裡不踏實,你為什麼不來機場送我?”他收斂笑意,蹙眉問道。
裴憶夕坐在他身旁的石板上,眼裡掠過一絲憂傷,她側頭看著他,沒想到他沒有走,心裡又喜又憂。
“我該拿什麼身份去送你?下屬?昔日的情人還是陌生人?”裴憶夕臉色平靜的說道。她看著他,語氣沒有半分質問的意思。
荀齊凡心裡一驚,他倒是沒有去考慮這些問題。他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鎖遞到裴憶夕的面前。
裴憶夕看著他手裡的玉鎖,眼裡一陣茫然,她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他,心裡卻莫名的悸動。
“這個還是要由你來保管我才放心,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擅自把它還給我。”荀齊凡帶有命令的口吻道。
話一落,荀齊凡將玉鎖掛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些日子,你戴著它,就如同我陪在你身邊,看著它你就不會把我忘了。”荀齊凡淡然的笑道。他這次沒有去美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把玉鎖親手給她。
裴憶夕握著脖子上的玉鎖,心裡一陣動容,她抬頭滿是柔情的看著他,伸手觸控著他的臉頰,眼裡隱約有淚光。
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臉頰上,仰頭淚光盈盈的看著他,距離一點點的靠近,她將朱唇覆蓋在他的唇上,一時間,他整個人為之一僵。
他伸手託著她的頭,反被動為主動,他用熾熱的唇舌侵入她的小嘴,舔過豐飽的唇瓣,輕巧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她雙手搭在他的後頸,屬於男人陽光的味道不斷的撲鼻而來。她迷戀上了他身上獨特的味道,然而眼角卻還是有兩行清淚劃過。
次日上午,裴憶夕陪荀齊凡來到機場,她依依不捨的站在他身旁,與他十指緊緊交合。
“等我回來。”荀齊凡一臉柔情的說道。
裴憶夕蹲下身,一隻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滿是心疼的看著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荀齊凡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笑著安慰道:“別難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答應你,今年的冬天陪你去龍凰山看雪。”
裴憶夕抬起頭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的神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
“總裁,飛機要起飛了。”喬治在一旁提醒道。
荀齊凡很是不捨的看著裴憶夕,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笑道:“小夕,記得打電話,照顧好自己。”
裴憶夕點了點頭,看著喬治推著他進了驗票口,她的心裡一陣零亂。她往前走了幾步,很是捨不得的看著他。
荀齊凡勉強笑著朝她揮了揮手,喬治推著他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地關上。
縱然隔著千山萬水,他們的心卻緊緊地挨著。距離有多遙遠,思念就有多深。。。
ps: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