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子,真的是你?”裴憶夕激動的拉著他,滿臉歡喜。森子一直是她最喜歡的畫家,她很喜歡他的畫。從畫裡面,她似乎能感覺出森子當時作畫的心態,也能讀懂畫中若有似無的寓意。
森子的畫,不僅畫的栩栩如生,更是惟妙惟俏。他習慣用畫來表達他的言語、他的思想。這一點,裴憶夕很佩服。
當她第一眼看到那些畫時,不由的覺得畫的風格很熟悉,那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森子。裴憶夕仔細的看著他的畫,果然每幅畫的右下角,都有兩個很小的字“森子”。裴憶夕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森子的個性,作風低調。
裴憶夕說出了每幅畫中深層的含義,她就像那些畫的創作者,一一講述著畫中的奧妙。黛聿森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麼的瞭解自己,懂自己的思想。當他從她口中得知她就是“森子”的追捧者時,黛聿森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的緣分。裴憶夕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自己和森子竟然會在這種場合下相遇。他們像老朋友一樣,探討著畫,探討著森子。
“小夕,你很瞭解森子?!”他有種陌路遇知己的感覺。
“呃…算不上很瞭解。”裴憶夕尷尬的笑了笑。
走出儲藏室,裴憶夕的情緒仍然有些激動,她手舞足蹈的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黛聿森看著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舉手投足都讓他心動。
“呃…那個…森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裴憶夕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黛聿森看著她拘謹的樣子,不免失笑道:“什麼問題?”
“你和黛安妮是?”裴憶夕記得自己剛進黛家時,就看到黛家大廳裡擺了幾張相片,相片裡有個女孩是黛安妮,對於黛安妮,裴憶夕多少是瞭解一些的。
裴憶夕剛開始看到相片時,還以為黛安妮是他的女朋友呢!因為他們的合影照似乎過分親熱。後來知道他也姓黛,可裴憶夕還是不太確定,才冒昧開口問道。
“她是我妹妹。”黛聿森微笑道。
裴憶夕睜大眼睛,他們家個個都是傳奇人物啊!老天、你也太偏心了吧!怎麼所有的好事都往黛家堆啊?裴憶夕一臉的鬱悶…
在他們聊的盡歡時,黛安妮回來了,她一進門就滿臉笑容,明顯約會達到了質量。正心花怒放時,看到自己的寶貝哥哥和一個穿著自己衣服的女孩站在大廳。
“哥、她是誰啊?”黛安妮口氣很不和善的說道。
黛聿森看著自己的妹妹,笑道:“安妮,你回來了。”
裴憶夕聞言,戲劇性的回過頭,然後轉過身面對著她。霎那間,黛安妮僵在了原地,她的美貌、身段,完全不亞於自己,黛安妮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黛安妮很不爽的看著裴憶夕,對她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敵意,她有些氣憤道:“哥、她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們家裡?還穿著我的衣服。”
黛安妮有些生氣的看著裴憶夕,黛聿森看著自己的妹妹,她從來沒有這麼不禮貌過。黛聿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安妮,你不能這樣說話,她是我的朋友,她叫裴憶夕。”
黛安妮輕蔑的看了裴憶夕一眼,悻悻地說道:“哥哥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她是哥哥最近認識的朋友。”黛聿森解釋道。
裴憶夕看著他們兄妹倆,氣氛有些尷尬,她溫和的笑了笑,然後禮貌的說道:“黛先生,謝謝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我的衣服幹了吧?”
這時張嫂把烘乾的衣服送了過去,“少爺,這是裴小姐的衣服,洗過了,也烘乾了。”
黛聿森點了點頭,張嫂把衣服遞給了裴憶夕,她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就去浴室把衣服換回來。她的校服,黑白相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的笑道:“還是穿著自己的衣服比較舒服。”
裴憶夕走出浴室,黛安妮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哥,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帶人回家裡,還拿我的衣服給她穿。你難道不知道那件米白色的禮服,是去年我生日時齊凡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你不知道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裴憶夕站在他們身後,黛聿森見她換好了衣服,有些尷尬的看著她。黛安妮的話她都聽見了,她感到很抱歉,“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你的衣服,還有藥。”
裴憶夕話一說完,轉身就離開,她一瘸一拐的走出黛家。手上的傷黛聿森吩咐下人給她包紮過了,一點點的擦傷對她來說,沒有剛才那種場面更刺痛人心。
“小夕…”黛聿森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