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近一個時辰過去了也沒有動過一下,就是父親進來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再次聽到父親問起妹妹的話,他才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那一雙深遂的眸子,只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底在想什麼,張氏被掃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心虛的低下頭,在看到一臉鄭重其事的父親,慕容剛只譏諷的嗤之一笑,宋彩連見了忙帶上門,難得看到夫君見到公公時這翻模樣,想來怕是夫君已忍到一定程度了。
“父親是真的關心大妹妹,所以才過問大妹妹在哪裡?還是父親知道了什麼,而特意趕過來興師問罪的?父親竟也有閒情逸致擺弄筆墨了,兒子到是不知是何時的事情?記得當年妹妹是第一才女,父親每每聽到不是高,而生氣的說那是譁眾取寵,如今父親改變了想法,到真是一件大好事啊。”明明是笑著說的話,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讓人聽了就是忍不住一冷。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子是她爹,說她幾句怎麼了?你這又是什麼態度,你如今即使當了將軍,老子也是你爹,你別跟老子擺出一副將軍的樣子來,當初老子當將軍的時候,你還穿屎褲子呢。也別說那些廢話,大丫頭呢?一大早不在自己的屋裡,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出去鬼混去了?當初老子怎麼說的?就該把她送到庵裡面去,省著在這裡丟慕府的臉,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慕老爺憤然的罵了起來。
看他惱怒的樣子,只差跳起來罵了。
好在屋裡也沒有旁人,慕容剛手握的咯咯直響,控制著自己的火氣,朱唇緊抿,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不是沒有話說,而是明知道他已經無藥可救,更不想看著父子兩人被別人挑唆的而鬧的人盡皆知。
一個只知道逛青樓的人,怎麼會沒事的想起一大早上到這裡來,還不是有人在背後挑唆,如經自己更不能如了那人的願。
以前在邊關時,日子過的苦,張氏都沒有安份過,況且是現在了,自己以前就沒有被這樣的舉動激怒,甚至從家被抄那一刻,自己也沒有過什麼波動,只是一想到妹妹,看到眼前這個從來沒有盡到過父親責任的男人,就讓他忍不住想發火,他以為自己為這樣的家已經麻木了,或者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軀殼罷了,但是看到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仍舊開心活著的妹妹,讓他醒悟過來,那個將慕府害了的人,自己會查出來,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讓那背後之人得意不了。
“怎麼?不敢說話了是不是?你是皇上封的將軍又如何?莫要忘記了,一個不孝的人,到哪裡都不會被人看的起,老子只要活著一天,你就休想不把老子放在眼裡,大丫頭不是不在府裡嗎?也不用回來了,以後老子就全當沒有她這個女兒,有她這樣的女兒,老子丟不起這個人,當初你不顧孝道將免死金牌給了她,你看看後來怎麼樣了?慕家的臉全被她給丟光了。”慕老爺聲音一落,只見坐在榻上的慕容剛兩隻手同時用力把榻上的方桌就周到了地上。
桌子掉在地上發出來的巨響,嚇的慕老爺身子一抖,臉也乍青乍白,“怎麼?你還反了天不成?你個不孝子,老子到要讓人評評理,你這是對長輩該有的態度嗎?”
張氏心裡雖然害怕,可是垂著的頭隱下一抹笑來,鬧吧鬧吧,鬧的越大才越好呢,隨後抬起頭,假意勸道,“老爺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都是一家人,哪有說不開的道理,大姑娘想來是也在府裡呆的悶了,才與人出去玩的,咱們不說出去,哪個知道大姑娘夜不歸宿的在外面。”
陳五抬起頭來,淡笑的看過去,這哪裡是勸,跟本就是火上澆油,張氏迎視上他的目光,屋裡的大少爺的話自己不敢接,一個下人到還是不怕的,可是在看到陳五臉上隱隱的笑時,心裡還是一緊,只覺得後筋骨爬上一陣的寒意來。
宋彩連知道此時夫君不好說話,在一旁把話接了過來,“姨娘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大姑娘去了城外的寺廟,昨天晚上大爺派人送走了,不知姨娘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大姑娘一直說大爺當了將軍,到時殺戮也就多了,所以才趕黑走的去了寺廟為大爺祈福的。姨娘這話咱們聽了到沒有什麼,莫讓公公誤會了什麼,弄的他們父女兩個像仇人一樣。”
直接被戳破是在這裡挑撥離間,張氏淡淡的扯出一抹笑,出怕老爺會多想,辯解道,“大奶奶這話說的妾身可不安心了,我不過是一個姨娘,挑撥他們父女的關係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我知道前幾日因為一些事情讓大奶奶對我有所不滿,可那也是老爺為了咱們慕府好,大奶奶心裡對老爺有不滿儘可說出來,這樣說妾身,妾身真是要冤枉死了。”
張氏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