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清兒的名聲也有所損毀。”皇上頷首稱道。
“兒臣認為明察不如暗訪,或者很快就能找到了。”眩冷月的嘴角揚起意思不易察覺的笑容:倘若公然招榜,那隻小狐狸還不聞聲出逃,沒有個三五年誰也別想找到她。那我們就來鬥鬥法,看看是你藏得妙還是我找的精。
“准奏,明日讓晨去和丞相商量一下,宮裡和丞相府一起暗訪,應該很快就能把清兒就出來。”可憐著不知內幕的皇上還一心以為清舞被挾持,壓根沒有想過清舞此時此刻已經在春曉閣門外。
清舞躡手躡腳的攀上春曉閣的屋頂,隔幾步便輕輕的掀開一片瓦礫。沒辦法,誰讓慕中逸那個傢伙就只說自己住在春曉閣呢?這間,不是。這間,也不是。天啊!春曉閣什麼時候擴充套件業務擴充套件的這麼大啊?真是的,看來有時間真的該好好查查這裡的帳了。虧自己還是這裡的後臺老闆,都不知道經營成什麼樣了。
“……何日再相聚……何時再重逢……酒溼誰的青衫……煙燻誰人羅維……”斷斷續續的言語傳進清舞的耳裡,這話,好熟悉!清舞聞聲在屋簷上行走了幾步,悄無聲息的掀開瓦礫。身著白衣的慕中逸舉著酒杯正在自言自語,桌上東倒西歪的放著好幾個酒壺。
“笨蛋!居然借酒消愁……”清舞低低的咒罵道。
“樑上兄臺何不下來共飲一杯?”慕中逸根本就沒有抬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清舞自悔失言,被他這一說破弄得不知進退兩難。乾脆順手將瓦礫上的灰塵抹到臉上衣服上,跳進雅間裡。
“不知兄臺這麼晚在我的頭頂上修習什麼秘籍啊?”慕中逸這話不知是藉著酒意說的,還是因為不開心消遣著來人、
“呵呵,小弟不過是睡不著覺四處走走而已。”現在從林媽那裡熟知易容變聲的清舞已經可以輕易瞞過各路武林高手了,更何況醉意濃濃的慕中逸。順手倒上一杯酒輕笑道,“倒是不知大哥為何事這般酩酊大醉?”
“我倒還真想酩酊大醉,只是天不遂人意啊。”慕中逸並不提防來人,看著手中的青瓷酒杯,落寞一嘆。
“難不成……這心事關情?”清舞明知故問,電視上不都這麼演嗎?
“還真是有趣,在這種情景下居然遇到一知己。來來來,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痛飲一番。”慕中逸的笑聲分明是朗如晴日,在清舞的眼中卻是那麼勉強,那麼頹廢。
“小弟有一詩送與大哥,不知是否當講。”清舞抿了一小口清酒,試探著問道。
“但說無妨。”又是一杯辛辣的液體衝進喉嚨,直直的落入胃裡,燒的火辣辣的疼。
“自古多情空於恨,此恨連綿無絕期,天地有情竟白髮,人間無義了滄桑。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那一飲而盡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清舞將這詩吟完,學著慕中逸的樣子把酒一口喝下。那味道,真是不怎麼好。
“兄臺此說倒是有何深意啊?”好一陣沉默之後,慕中逸輕輕一笑問道。
“大哥是聰明人,倘若那個角色只是個女子,又何必念念不忘?扮演女子角色的豈是她一人?”你是逸王爺啊,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子這樣沉淪,忘記你的使命,忘記你的國家,忘記你的身份。慕中逸,你的一輩子可以遇到多少個女子?何必如此還僅僅為了一個命格未知的女子?清舞的眸光落在那副沉思的神情,心裡慌亂不已。
“倘若,那角色不僅僅是個女子呢?”慕中逸悶悶的開口說道。師父啊師父,你總是說天機不可洩露,那個女子的角色定然不是這麼簡單吧?
清舞的酒杯停將下來,雅間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小弟改天再聞其詳。”飛身出窗,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不跑才怪呢,聽這步子好像是那個大將軍的,剛才在巷子就已經撞到他了,再被逮著了肯定就穿幫了。落在街上的清舞長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慕中逸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清舞靜靜看著那扇窗戶,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決定:住在春曉閣,一定要把答案找出來!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是這樣麼?”慕中逸的眼中分明有些許晶瑩,卻被硬生生的頂了回去。
五一 春曉閣內三易容 蚩尤山莊現江湖
翌日清晨,春曉閣店門未開就聽到砰砰的砸門聲。
“來了來了,客官您悠著點,小店這木門可經不起您這力道。”店小二一邊卸著頂門的木板,一邊玩笑似的抱怨著。
“什麼時辰了還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