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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皮老肉的傢伙可口多了。”

花開更加握緊了她的劍,“不過是一隻罪孽深重的妖怪,也敢自稱仙?”

“有人願意供奉,願意拿祭品祭拜,本座就是仙,如此再過多百年,大羅神仙都奈何不了我!本座是龍,就該在天上騰翔,而不是在這深山老林裡不見天日。”

“就算你多了龍角,就算你能飛上天,你也不過是魑,是妖怪。在殺了這麼多人後,你還想當龍?就不怕天打雷劈。”

妖怪怒道:“本座就是天!很快它也奈何不了我!”

花開的劍,又前進了幾分,“那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妖怪大笑,繞著花開慢慢地走著,口中說道:“就憑你?”妖怪就是妖怪,狡猾多端,它轉著它血紅的眼珠子,在走到花開背後的時候,便張開嘴,猛地撲了上去。

花開也注意到了那妖怪的動作,快速地轉身,朝著魑的雙目就是一劍。魑堪堪地避開了,那一劍只砍在了它的前肢上,但它身上的那些鱗片,卻如生鐵般堅硬,不能傷它半分。

那妖怪的大嘴在快觸碰到花開的咽喉時,卻突然慘叫著躲開了,嘴邊有金藍色的火焰在燒,如剔骨般疼痛。魑用自己的爪子不停地拍打著那火焰,醜陋的頭也在為擺脫那痛苦使勁地搖晃著,直到那火焰熄滅。

魑已經不復先前的趾高氣揚,它驚恐地向後退了幾步,兇狠地看著花開,已經想起了她,“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沒死!你是想為那少年報仇?”

花開不再說話,眼中是數不清的怨恨和悲痛,看見這妖怪,就會想起白草死去的模樣……被撕咬去了一半的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歷歷在目,耳邊還回蕩著白草喊著的那些“快跑快跑”的聲音。

魑又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了幾步,帶著些許商量地口吻說道:“本座看你還是算了,如今本座也不怕你了,就算糾纏起來,本座最多就是受點傷,而你?只有被撕碎而已!本座勸你還是趁現在就離開這,免得賠上性命就不值得了。”

“我會離開。”花開慢慢地說道,眼中是那死都不會變的執拗,“但那是在將你挫骨揚灰之後。”

魑在聽到花開的前半句話時還有些得意,但在聽到後半句的時候,面目陰沉了許多,身體周圍的黑色霧氣翻滾得更加厲害,它露出獠牙,噴出腥臭的氣息,惡狠狠地說:“不知好歹!”說完便立即用它扁平而靈活的尾巴猛地掃向花開。

花開一邊退著,一邊用長劍用力抵擋,但魑的力氣巨大。花開一下子就被撞開數丈遠,直到背部狠狠地撞上樹幹才停了下來,樹上的冰雪也因為受到震動而紛紛砸落,壓在花開身上,幸好身下是重重白雪,才不至於傷得更重。

而魑那邊,已經在使勁地將它著了火焰的尾巴拍打著地面,直到金藍色的火焰滅了。

相對於花開的傷,那魑有些冒煙的尾巴卻不算什麼了,對它來說,那不過是數個月的療養罷了。但花開不同,雖然她身有仙氣,百鬼不侵,卻始終是一介凡人肉身,只要魑給她重重的一擊,那麼魑不過是受些皮肉苦,而花開,必死無疑。

長劍在這不過是普通的劍器,對魑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它的鱗片如鎧甲,那根本不能傷它一分一毫。但花開知道,它也不是沒有弱點,天靈蓋是它的死穴,可要刺中那裡,卻也沒那麼簡單。

花開的額上已經被撞出了一個不小的口子,鮮血從這個傷口中潺潺流出,流進了眼睛裡,紅色的光線模糊了眼界。花開忍著痛楚,用手擦去了鮮血,咬著牙,扶著樹幹又站了起來。

魑得意地笑著:“現在你還想著要將本座挫骨揚灰嗎?”

花開用力地站直了身體,那些痛楚像是不復存在,她又重新舉起了劍,堅定不移地說了句:“無時不刻。”

“不知天高地厚!”說罷,魑又迅猛地上前,用它長著利爪的巨掌兇猛地拍向花開的頭頂。這次花開有了戒備,很快便躲開魑的攻擊,跳向斜前方的另一棵樹旁。只聽見一聲巨響,剛剛花開站著的地方,已經被魑的巨掌砸出了一個兩尺深的窟窿,翻起了底下的黃泥。如果那一下是砸在花開的頭上,那她的頭顱大概已經粉碎了。

在魑還沒來得及轉身的時候,花開已經快速地跑到魑的身後,在跑動的同時,她已經用長劍用力地在自己的左手心狠狠地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像是不絕疼痛。鮮血如泉水般湧出,灑在一望無際的白雪上,點點紅妝,竟然是那麼絢爛。

長劍已經沾滿鮮血,從劍刃上滴落。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