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一陣騷動,人們紛紛望向了譚縱,要知道白荷才不過八十兩,而譚縱一開口就是一百兩,這也太大氣了。
“綠柳謝過這位公子。”綠柳抬頭,見出價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公子,面色一喜,笑著衝譚縱福了一身,嬌聲說道。
譚縱聞言,微微向綠柳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參與此次競價,目的並不單單只是成全王胖子,進而拉攏他,更為重要的是引起梅姨的注意。
“這位公子願意出一百兩,有沒有哪位大爺比這位公子的喜金更高的。”梅姨早就看見了樓上被糧商們簇擁著譚縱,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後,看向了樓上的鹽商。
既然糧商已經開口了,那麼鹽商自然也就不會弱了勢頭,必定會開口反擊。
“一百一十兩。”果然,鹽商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一名國字臉中年人望向了梅姨,宏聲說道。
“一百五十兩。”見有人跟自己競價,譚縱微微一笑,接著報出了一個數字。
現場又是一陣大譁,飄香院歷來最高的喜金也不過一百二十兩,而譚縱一口氣就提到了一百五十兩。
國字臉中年人聞言,怔了怔,一咬牙,大聲說道,“一百六十兩。”
“兩百兩。”譚縱抬頭向了那名國字臉中年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本公子勢在必得,如果你能出價到五百兩,那麼本公子就讓給你。”
這一下,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了國字臉中年人,譚縱已經擺明了車馬,就看他如何應對了。
國字臉中年人顯然沒有料到譚縱竟然能出如此之高的價格,一時間不由得怔住了,他周圍的鹽商更是面面相覷。
“敢問對面的可是黃公子?”正當國字臉中年人左右為難的時侯,畢東城微微一笑,衝著譚縱一拱手,問道。
“正是在下。”譚縱聞言,笑著衝畢東城一拱手,“畢公子不知道能否成人之美,將此女讓給在下。”
“黃公子客氣了,既然黃公子已經出到了兩百兩,那麼此女理應是黃公子的。”畢東城笑了起來,說道。
“那黃某謝謝畢公子了。”譚縱也笑了起來,衝著他拱了拱手,“改日,黃某必定擺上一桌,與畢公子把酒言歡。”
“畢某屆時一定赴約。”畢東城笑了笑,向譚縱拱了拱手後,領著那些鹽商進房去了。
“去,請黃公子入洞房。”見此情形,梅姨笑著向身旁的侍女說道,兩百兩,這可超過了倚紅樓的那些花魁的初夜,倚紅樓歷來的那些頭牌們,初夜最高的一次也只有一百五十兩,飄香院這次可是穩穩壓了倚紅樓一頭。
“可否讓綠柳姑娘陪本公子喝幾杯酒?”譚縱聞言,笑著問向梅姨。
“當然了,當然了,綠柳今天晚上已經是公子的人了。”梅姨滿臉堆笑,轉身囑咐臉頰紅潤的綠柳,“記住,一定要伺候好黃公子。”
綠柳笑盈盈地向梅姨福了一身,向樓上走去,心情異常激動,從今天開始,她將是揚州城青樓裡“出閣”喜金最多的人。
如果運氣好能嫁給那個出手闊綽的黃公子當妾的話,那麼她可謂是脫離了苦海,苦盡甘來了。
譚縱笑著拍了拍王胖子的肩頭,和眾人回屋繼續喝酒。
與此同時,在他們對面的一個房間裡,一名小眼睛中年人湊到畢東城的耳旁,小聲說道,“大公子,那個姓黃的竟然如此囂張跋扈,要不要我私下裡找人做了他。”
“不要胡來。”畢東城聞言搖了搖頭,神情嚴肅,“殺了他容易,可是如果引出了他後面的人,那麼就得不償失了。”
“後面的人?”小眼睛中年人的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大公子,你說那個姓黃的來頭不小?”
“他就是那個黃漢。”畢東城看了小眼睛中年人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品了一小口,環視了一眼在座的鹽商,低聲吩咐小眼睛中年人,“此人來歷不明,行事囂張,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以後千萬不可惹他。”
“大公子放心,我明白。”小眼睛中年人鄭重地衝著畢東城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見過譚縱,可是在知道拍下了綠柳初夜的是譚縱後,就知道這個人惹不得,否則的話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畢東城好像有心事,獨自在那裡品著酒,小眼睛中年人等人不敢打擾他,小聲在一旁說著話。
譚縱回到了房間後,王胖子等人紛紛恭維著他,大拍他的馬屁,今天這一場贏得實在是太痛快了,那些鹽商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各位大爺,綠柳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