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曾想到自己手下三個打一個,不僅佔不到絲毫上風,而且更有一人被廢了右腿。
雖然這種硬傷只需將養數月,便是嚴重的也只需半年,可以三鬥一仍然先被傷了,這個事實仍然讓他覺得顏面無光。
好在岳飛雲是個從修羅場裡回來的人,最是沉的住氣,因此這會兒絲毫不理會隊伍裡那些個氣喘如牛、眼冒兇光的新兵,仍是那般看著。他想知道,胡老三的底線究竟在什麼地方——他這回是真的動了愛才之心,已然打算將這人帶回血旗軍裡去了。
甲字三十四右腳被廢,頓時激起了他身體內潛藏的血性。借腿上疼痛,甲字三十四雙眼猛地爆起一蓬血光,右肩微微下沉,一記鐵拳帶著怪異的破風聲直搗胡老三後心要害。
若是被這一拳擊中,即便是胡老三他天賦異稟怕是都難以抗住。
豈料胡老三卻是再度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身子一沉,竟是於間不容髮之際避過後心要害,而以背肌硬受了甲字三十四這記鐵拳。不僅如此,借這擰腰下沉之勢,胡老三右手忽地用力,竟是將那使手刀之人摔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胡老三這連消帶打的一招弄懵了,這才發覺胡老三即便是以一對三,可他竟然還一直留有餘力。
就這般電光火石間,第三人的攻擊終於到來。只是先前胡老三身後、右側位置已然被先前兩人佔據,因此他已然失了出手的最佳良機。
這時見胡老三右側有空,他頓時見縫插針般閃至胡老三右側,隨即以一記獅子擺頭向胡老三腦袋右側太陽穴撞去。
先是下陰,再是後心,現在又是太陽穴,更是絲毫不講顏面的以三敵一,這般招招致命下,怕是換一個人都難以招架。
可胡老三卻是哈哈一笑,似是爽快至極般的朝天吼叫一聲,腦袋同樣右甩,竟是打算以頭換頭。
那人見胡老三同樣使出一招頭槌,竟是興奮莫名地狼嚎出聲,雙眼也是爆起一蓬兇光,不僅未有絲毫退縮,反而越發興奮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待譚縱因為不忍目睹而閉上雙眼時,胡老三與那人已然撞在一處。只聽得胡老三處響起一聲異常悶響,卻是胡老三踉蹌著退了一步。只是正當譚縱以為終於落敗時,只聽得胡老三哇哈哈一笑,竟是舍了那廢了右腿的甲字三十四,前進兩步後,右手倏地抓住那使頭槌的人的肩膀,隨即又是一記頭槌砸了過去。
這使頭槌的將胡老三撞退後,他自己卻也不大好受,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誰知還不待他將這天地定住,緊接著又是一股巨力從腦門處轟來。到得這時,他已然再挺不住,竟是被胡老三一頭砸暈過去。
連續兩記頭槌,胡老三雖然精神上未有多少損傷,可面上已然破了皮相,先前還不覺得如何,可未過得幾息時間便有縷縷鮮血從髮髻中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只是,還不等蔣五與譚縱出聲關懷一二,那胡老三卻是滿不在乎的拿手在腦門上一抹,隨即再度向那岳飛雲豎起拇指,隨後猛力下翻,竟是第三次挑釁起來。
此時場上的四人中,胡老三被自己兩次頭槌弄的頭破血流,用手刀的那位被胡老三摔的七暈八素,這會兒還躺在地上根本不起不了,使撩陰腿的甲字三十四被胡老三直接廢了腿,正在一邊盯著胡老三咬牙切齒,最後那個使頭槌的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可以說,胡老三以一敵三,已經是大獲全勝,而且勝的極為漂亮。
岳飛雲只覺得血旗軍的臉面這回當真是被這幫子蠢貨丟了個一乾二淨。好在那甲字三十四好歹入了他的法眼,因此便一揮手,便有兩個與其他兵卒不同裝扮的人從前排出列。岳飛雲再一指甲字四十三,那兩人便明白岳飛雲意思,立即上前將這人抬到隊伍後列的一輛隨隊馬車上,立即出城回營去了。
“好,好,很好。”岳飛雲仍舊站在原地——到了這會兒即便是譚縱也看出這人已然怒到了極點,只是譚縱卻不知這岳飛雲究竟是恨胡老三害他丟了麵皮,還是恨手下不爭氣——隨即豎起拇指回應胡老三道:“果真是塊好料子,只是只知逞些匹夫之勇,使些傻氣力。現今我再問你一句,你可願入我血旗軍麼?”
見這岳飛雲竟然露出一副想要將胡老三強拉入軍的架勢,譚縱不由地驚訝道:“這傢伙怎麼的,竟是要拉壯丁不成?”
譚縱不過是順口一句,一時感慨。誰知蔣五卻是異常嚴肅地答道:“為快速恢復血旗軍元氣,官家曾下過道旨意,在血旗軍未恢復千人編制前,可在各地方軍中選揀,亦可隨意在民間收攏義士入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