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未過多久,從河堤缺口的那口便有無數人奔跑而至,打頭的卻是負責隨身保護趙雲安的岳飛雲。其後緊跟而至的卻是十幾位血旗軍軍漢,那些個侍衛卻是未有一個,也不知道是因為都隨身保護著趙雲安,亦或者是全數被水沖走了。
那岳飛雲奔至缺口處,見及譚縱除了一身被雨淋溼的比較狼狽外,其他地方似乎安然無恙,心裡頭也是忍不住放下一塊巨石。
“譚大人,安王特命我領眾兄弟前來尋你,如今可算是找著了。”說罷,岳飛雲卻是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洶湧至極的秦淮河水,見這會兒這河堤缺口已然擴充套件至將近三米的距離,便是以他之能也難以一步跨過,因此皺眉道:“只是此處水流湍急,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接譚大人過來,不知譚大人可有何妙計?”
譚縱聽得岳飛雲所說,卻是呵呵笑道:“安王無恙便是最好,夢花又如何擔得起王爺如此眷顧。”不等岳飛雲說話,譚縱又笑著側身指向陳揚道:“我這會兒驚魂不定的,卻是無甚主意,但是這位陳揚陳侍衛適才卻是有個辦法,想來應該足用。”
譚縱這話一出,陳揚卻是激動萬分。
譚縱這話說的已然極為明顯,那是必然要捧他陳揚上臺了,想來不論如何,經過譚縱這麼一介紹,這岳飛雲都必然會將陳揚這名字記在心裡頭。
而岳飛雲這會兒是什麼身份?便是在安王第一次進行轅時,他便已然代替胡家三子胡盡忠成為了安王的隨身侍衛,更何況這位岳飛雲還有另一層身份,乃是血旗軍的一位百人將,乃是趙老將軍極為器重的年輕俊彥。
而譚縱介紹時看似隨意,但卻是透著幾分肯定,因此,這便等同於將他陳揚直接擺在了岳飛雲,乃至於趙雲安的面前。
到得這會兒,譚縱答應做的便算是已然做我那了,而陳揚究竟有怎樣的前景,便是看他自個的了。
故此,這陳揚卻也是深吸口氣,抱拳朗聲道:“下官不才,確是有粗淺之法。”說罷,卻是將適才如何助譚縱過河的法子說了。
岳飛雲聽了,也不置可否,可後邊卻是立即有軍漢跑上前來,遞過來一根繩索以及諾幹斧鑿等物。
岳飛雲將那斧鑿等物一一在那繩索上小心綁結實了,這才將那繩索扔過來。
在譚縱眼裡,這不過是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可在陳揚眼中,這卻是岳飛雲對他的一次考驗,因此早已經嚴正以待。
這會兒見繩索飛來,若是換作譚縱,怕是早已經走上前去拿手去接。可陳揚卻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只是愣那繩索被那斧鑿等物牽引了過來。
便在這時,繩索忽地起了變化,原本應該呈拋物線飛過來的繩索竟似是被人掐斷了脖子似的,忽地一下就往下掉。若是真任這繩索掉下去,雖說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但顯然便算是陳揚的失誤了。
這時候陳揚卻是動了,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只見得他腳步連跨了幾步,卻是已然搶在那繩索落下水之前搶先將那繩索抓在手裡。
陳揚手再一振,只見得那斧鑿便如一條奪人而噬的毒蛇口裡的毒牙,忽地一下就反彈了回來,直向陳揚腦袋砸區。而陳揚卻是不閃不避,只是手再一抖,這回卻似是抓住了毒蛇的七寸,那斧鑿頓時就失了勢子,直直地掉了下來,恰好落在了陳揚攤開的手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盛情厚愛
這回不比適才只有兩人的時候,特別是這陳揚乃是被譚縱舉薦的,因此譚縱這會兒自是不方便再開口誇幾句功夫好之類的。因此,譚縱只是一臉常態的站在那默然不語。
那邊岳飛雲以及一種血旗軍卻是各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乃是精兵中的精兵,雖然稱不上人人都有一身絕技,但卻是各有驕傲。似陳揚這手子功夫,在他們眼裡頭便算不上什麼了,甚至有脾氣輕的更是忍不住啐了一口,顯然是有些看不上眼,覺得這陳揚賣弄的很。
實則也是如此。
這回陳揚的確是在賣弄自己這身本事,但卻是未有想到對面都是些什麼人物,哪會將這等花活看在眼裡。
好在岳飛雲也是個比較精通人情世故的,因此卻未有什麼異常反應,反而是點了點頭,也算是一個正面回應了。但譚縱卻知道,岳飛雲的這頭點的可算是不情不願,說白了還是給他譚縱面子。
往死裡說,只要陳揚能將這繩索抓住,其實他便算是透過了岳飛雲的考驗,岳飛雲便會衝著譚縱的面子點頭以示“不錯”。至於完成的有多漂亮,對於他們這些個在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人而言,當真是毫無必要。
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