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上一批鴨子,既有鴨肉吃又有鴨蛋存,不曾想,王氏和李氏都表示反對,她只好作罷,也對,要是養鴨,還得放養,鴨子四處亂竄,鴨糞可不好清理。
“哦,鴨鴨像大鵝,會在水上游。”秀珠很聰明,村裡有人養了幾隻鵝,經常跑到河裡撲騰,秀珠很自然的就把兩種動物串聯起來了。
“對,秀珠真聰明,鴨鴨像大鵝,不過呢,比大鵝的個子小一點。”珍珠捏捏她的小臉蛋,“來,跟著姐姐唱,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秀珠奶聲奶氣的跟唱。
李氏在幫趙虹玉趕製成親用新衣,秀珠這幾日都由珍珠管著。
珍珠也樂意,小丫頭在她面前還挺老實,教她什麼都學得很快。
在涼亭坐了一會兒,村口處,走進一個人影,珍珠仔細一看,竟是新晉的秀才趙柏銘。
他不是在縣學上唸書麼?怎麼突然回村裡了。
珍珠想起翠珠害羞帶怯的面容,不由眉目一挑,“走,咱們去老宅看奶去。”
她把秀珠放在地上,腳步輕快的朝前跑,“快,咱們比賽,看誰先到奶家。”
“啊,姐……等等我,哈哈……”
秀珠笑咯咯的,邁著小短腿追了上去。
珍珠一路逗著她,兩人很快到了老宅。
開門的是翠珠,少女娟秀的姿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對著她們就燦然一笑。
“哎呦,秀珠來了,過來,二姐抱抱。”
“二姐,平善呢?”秀珠伸手,她跑了一段路,也累了。
“平善在後面跟著奶呢,你們來得正好,奶做了紅豆糕,都過來嚐嚐。”翠珠抱起秀珠朝堂屋走去。
“嗯,爺呢?又放牛去了?”胡老爺子是個閒不住的,家裡的田地多了以後,對自己的牛更寶貝起來,時常親自牽著牛到山下轉悠。
“呵呵,可不是嘛,吃了早飯就扛著鋤頭牽著牛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翠珠也搖頭。
“上次,我跟爺說,過了年再買頭母牛回來配對,以後每年都有小牛出生了,他可高興壞了。”
“還買呀,那爺不得放兩頭牛了麼?”
“沒事,他喜歡就好,爺現在腿腳利落,上哪都不怕。”
“嗯,那倒是真的,這兩年,爺的老寒腿再沒犯過了。”
兩人聊著坐到了太師椅上,老宅自從翻修加建後,屋裡傢俱全都換上了酸枝木的紅木傢俱,端莊大氣,古香古色。
珍珠左右看了兩眼,小聲問道:“你娘呢?”
梁氏自從被王氏敲打過後,老實收斂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她不願意跟著認字,又被胡長林和王氏斥責了一番,現在還夾著尾巴做人呢。
“她去姥孃家啦,大表哥家添了個閨女,姥娘晉升曾祖母,我娘去添盆。”
事實上,梁氏對回孃家極其熱衷,但凡是梁家帶口信過來,梁氏有了藉口出門,無論颳風下雨她必定要回去,許是在胡家被王氏壓制慣了,回到孃家可以釋放壓力。
梁家靠著養兔的利益,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加上樑氏不時暗地添補,馮氏的荷包鼓了起來,便不再盯著胡家的大小事宜了。
王氏對梁氏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添補馮氏的銀子,也是胡長林私下給的,只要她們不整出什麼么蛾子,就隨她們去吧。
“哦,她沒帶平善去麼?”
梁氏對平善寶貝得很,走到哪都想抱著。
“她想帶,奶不讓,說人多會嚇著孩子。”
在平善的問題上,王氏從來不會由著梁氏的性子。
翠珠把平善從後院抱過了,兩小娃玩成一堆。
珍珠吃著切好的紅豆糕,眼珠溜溜直轉,“二姐,我剛才看見趙柏銘回村了,背上還揹著包袱呢。”
翠珠的表情一頓,臉上的紅暈蔓延開來。
“你,你跟我說這些幹啥呀。”她紅著臉,嗔了她一眼。
珍珠立時無語,“咋不能說,你們還沒定親呢,要多瞭解對方的情況,省得定了親後,不好反悔。”
翠珠臉紅,嗔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哪有你這樣的,還沒定親,就想著反悔了。”
得,脾氣還上來了,有脾氣才是好事呢,珍珠笑笑。
“我是為二姐好,這兩年,你因為梁虎的事情變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子壓抑得像只溫順的兔子,這樣不好,那件事最大的過錯是梁虎那廝,與你有何關聯,你為什麼硬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