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遭天譴的梁虎,咋這麼狠心腸呀!”
“可憐的虹玉,攤上這樣的渾人,可咋辦呀?……”
“傷得可真是嚴重,抬回來的時候那臉腫得都讓人認不出來。”
“嘖嘖~如花似玉的媳婦,真不知那梁虎怎麼下得了手。”
大夥一時眾說紛紜,有安慰趙虹山的,有怒罵梁虎的,有可憐趙虹玉的……
可,誰也沒敢提要為趙虹玉討公道。
梁虎竟然讓整個村子的人都如此忌憚?
珍珠努力回想著記憶中的事件,趙虹玉出嫁的時候胡珍珠才五六歲,加上她們家住村尾,一家人又不喜熱鬧,村裡的大事小事還真不怎麼了解。
後來,還是王氏特意與他們說了這件事情,他們才對趙虹玉嫁給梁虎的過程瞭解一二。
趙虹玉沒出閣的時候,是望林村的一枝花,柳眉杏眼唇紅齒白,身材苗條個性溫柔,很多未成親的半大小夥特意繞到她家只為看她兩眼。
不時還有那外村的男子跑到望林村,想要目睹芳顏。
梁虎便是其中之一。
梁虎十來歲就跟著鏢局的師傅走鏢,靠著小聰明和一身蠻力跟鏢局的鏢師學了不少武藝,混的很是不錯。
後來他的脾氣越發蠻橫暴躁,得罪了鏢局的鏢頭,把他踢出了鏢局。
梁虎原想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就毫不留戀的走了。
憑著一身的功夫,他很快找到了僱傭他的東家,可是沒多久又因與人打架鬥毆被辭退。
接二連三的被人趕走,梁虎一氣之下回了梁坪村,當時的梁虎已經二十出頭,卻是過了適婚年齡,不過,他在外闖蕩多年,私下攢了不少錢銀,與他說媒的人家也不少,他卻嫌棄說親的姑娘長得不夠好看,親事便一直拖著。
後來,聽聞望林村的趙虹玉貌美,他特意跑去看,果真長相秀美身段玲瓏,完全沒有農戶人家的厚實粗糙,當即他便動了心思。
說來也是趙虹玉命苦,十五歲的她,正與大灣村的黃姓人家說著親,沒幾日就要下定說成了,卻不料橫生枝節被那蠻橫的梁虎看中。
梁虎略一打聽,知道趙虹玉正說著親,沒幾日便要下定,他卻不管,在外多年,見過各種卑劣齷齪的手段,想娶一個還未定親的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趙虹玉掉進河裡被梁虎救起,與陌生男子有了肢體接觸,失了名節,趙虹玉最後只能嫁與那梁虎了。
珍珠邊想邊咋舌,這古代的封建禮教可真是害人不淺呀,未婚女子被人救起就得嫁給救她的男子,那,要是救人的男子是個半百老人怎麼算?或是救人的男子早已娶妻生子怎麼算?難道還得嫁與其做妾?
越想越惡寒,她決定,有空一定要把游泳學起來,靠什麼男人救,靠自己才是最穩妥最牢靠的。
“虹玉姑姑太可憐的,被打得都不成樣子了,那麼好的一個人,那人怎麼就下得了手。”耳旁傳來了翠珠熟悉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些許哽咽。
“二姐,你進去看過了?”瞧著翠珠閃著淚光的眼睛,珍珠走近她問道。
“嗯,剛才看見了,眼睛被打得都出血了,半邊臉都是腫的,還吐了好多血,林老大夫說,傷了內腑,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得回來呢!嗚~嗚~虹玉姑姑多好的人呀,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混蛋。”翠珠擦拭著掉落的眼淚,咬牙憤恨說道。
老宅與趙虹玉家住的近,趙虹玉比翠珠輩分大,從小對她頗為照顧,翠珠對笑起來甜甜的虹玉姑姑自然很是親近。
竟然傷得這般嚴重?珍珠安慰的拍拍翠珠的肩膀,眼睛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村民們大都圍著趙虹山詢問打探,周邊有幾個婦人竊竊私語,不遠處的老宅門前,梁氏挺著大肚子正探頭探腦的觀望,卻沒敢往前湊,許是王氏告誡過她,讓她不要往人群了湊,畢竟前些日子才摔了一跤,如今都還喝著安胎藥呢。
珍珠拿過羅璟手裡的一條草魚,“噔~噔~噔~”的跑到了梁氏前面。
“伯孃,我買了條草魚,晚上讓奶做麻辣魚吃。”說完,也不等梁氏回話,便自顧的跑進了廚房裡,找了個木盆舀滿水,把魚放了進去。
放好東西,洗了洗手,她又“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伯孃,你還是回去歇著吧,小心碰著了。”話語間,珍珠已經跑了過去。
“……,這瘋丫頭。”梁氏瞪了一眼遠處的珍珠。
“玉生,要不,你先把東西拿回去吧,我和二姐進去看看有啥能幫忙的?我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