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胃口。”她絮絮叨叨著,計劃晚餐的菜譜。
羅璟心中一片溫暖,他所期待的生活,很簡單,有她陪伴在身旁足以。
院外突然響起一片吵雜聲。
“嘭嘭”院門被拍響。
珍珠忙跑去開門。
衝忙走進院子計程車兵,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快步進去稟報。
“大人,阿七被抬了回來,身上的傷勢很重。”
阿七是誰?珍珠立在屋外豎起耳朵。
“去請大夫,務必把人救回來,上次計劃失敗,是我們拖累了他。”羅璟的語氣有些沉重。
“是。”
士兵應聲而退。
“阿七是誰?”珍珠進屋收拾碗筷,順口問道。
“一個暗線,被韃子發現了。”羅璟臉色有些沉,上次的計劃失敗,牽扯出了阿七,這條暗線就算廢了。
珍珠點頭,原來是臥底呀。
被暴露的臥底,下場不言而喻。
珍珠默默為那個阿七致哀。
第三百九十二章 阿七
前院的廂房裡,圍堵著不少人。
珍珠好奇的往裡探了探頭。
一個老大夫正給炕上的傷號清理傷口。
一盆盆鮮紅的血水端出,讓珍珠看得心驚膽跳,是受了多重的傷,才會流了那麼多血。
“那還是個孩子呢,看著十二三歲的樣子,被打得骨頭都斷了幾根,真可憐。”廚娘操著口音濃重的官話,嘆息的說道。
這麼小就做了暗線?還被發現了,唉,真慘。
“是給他們燒的開水麼?我給他們端過去吧。”珍珠看她盛好了一杯白開水,自告奮勇的說道。
“是啊,大夫交代了,那孩子失血過多,需要喝點糖水。”廚娘往裡面添了一把糖,用勺子攪拌開。
“大娘,我來,我給他端過去。”既然是隊友,能救就救。
她端著溫糖水,走進廂房前,摻進去不少靈泉水。
廂房內,圍觀計程車兵都散了,剩下剛才進後院稟告的那個士兵立在炕前,低頭傾聽老大夫的交代。
珍珠瞥了一眼炕上的傷號,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媽呀,這是下了多狠的手呀,那孩子的臉,簡直沒法看了。
額頭似被人用力砸在牆上過,拳頭大的血窟窿猙獰血腥,兩隻眼睛被打得紅腫充血,臉頰嘴角一片青紫,耳鼻間都是血汙。
“唉,他撐著一口氣逃到良山鎮,已經很了不起了,手腳都有骨折,內腑亦受到重擊,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還很難說。”老大夫搖頭,他常年收治病人傷號,傷得這般慘烈還能活命,實屬罕見。
“大夫,您救救他吧,阿七是個可憐的孩子,他母親被韃子姦汙,生下他沒幾年就鬱鬱而終,他很小就在邊城四處流浪,靠著一條忠心的老狗活到了現在,如今被韃子打成這樣,哎,也是他命不好啊。”
“老狗?”珍珠聽得入神,失聲問道。
那士兵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羅璟的貼身小廝,沒太在意。
“是啊,一隻會捕獵的老狗,時常能給阿七捉只兔子或者田鼠,靠著這些,阿七才沒餓死。”
“嗯,動物也有感情啊,這隻老狗稱得上是忠僕義士了。”老大夫感嘆,“老夫盡力而為,還得看他的造化了。”
“那,現在那隻老狗呢?”珍珠忍不住問道。
“不清楚,阿七被韃子逮住,老狗可能也被韃子打死了吧。”士兵搖搖頭。
“……,那真是太可惜了。”珍珠眉眼就耷拉下來,一隻這麼好的忠犬被打死了。
老大夫長嘆一聲,他們這一行見多了生離死別,此時也只能哀嘆一聲了,他把手裡的藥方遞給了那個士兵,吩咐他去藥鋪抓藥。
士兵應聲而去。
“大夫,您要的糖水。”珍珠把糖水遞了過去。
老大夫沒接,站起身子,坐上炕沿,扶正了阿七的頭部。
“傷得這麼重,也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下,你舀一口試試看。”
珍珠連忙舀了一勺糖水,小心喂進了阿七的嘴裡。
老大夫仔細觀察了幾眼,臉上露出了喜色,“好,喝下去了,快,接著喂,能喝下去就好,哎呀,這孩子命硬啊,能自己吞嚥下肚,說明還是有意識的。”
珍珠忙又餵了一口,沒爹沒孃的孩子自己努力活到了現在,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她心中憐憫,手裡的動作越發輕柔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