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算手頭寬裕,也鮮少人願意受這份罪。
“雪蘭姐,你和凌希的婚期定了麼?”
潘雪蘭與凌希早前很低調的訂了婚。
“……,爺說,明年開春吧。”潘雪蘭的臉紅了一下,隨即大方回答,凌希與她同歲,今年才十六,男孩子十六歲就定親的人不少,可成親還是要等一等的,凌顯考慮再三,定在了明年春,兩個孩子都十七了,年齡上更合適些。
“嗯,要我說,明年秋才合適,豐收後的日子才好辦酒席。”秋後辦酒是他們附近的習慣,珍珠覺著他們太小,能晚些時候成親就晚些。
“爺說,秋後辦酒的人太多,湊在一起不大好。”
珍珠聳聳肩,好吧,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我從鯪州買了好多珍珠,等有空拿去銀樓都製成珠釵,到時候一人拿一套啊。”
“哎,給雪蘭就好,珍珠首飾適合你們小姑娘戴,姑姑年紀大了,戴著不合適了。”趙虹玉忙婉拒。
珍珠和潘雪蘭同時看向趙虹玉光滑水嫩的臉,把趙虹玉看得臉頰泛紅。
吃了晚飯,李氏進了珍珠的屋子。
珍珠正扒拉著簸箕裡的一大堆珍珠,當初她在漁村買的時候,單挑了個頭合適的買,沒分好顏色,如今倒在了簸箕裡,白色、粉色、金黃色、淺藍色混雜在一起,還有一些黑色的,看著十分顯眼。
“……”
李氏半張著嘴,有些說不出話來,她這閨女大手大腳的做派,到底隨了誰?家裡誰買東西能像她這般混不吝的,買啥都是大堆大堆的。
“嘿嘿!”珍珠瞧了眼李氏僵住的臉色,對她嘿嘿笑了一下。
“娘,海邊的珍珠便宜,這麼一大包才幾十兩銀子,買回來讓銀樓製成珠釵,比買現成的便宜多了。”
李氏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有多少個腦袋能戴那麼多珠釵?
嘆了口氣,這丫頭嬉皮笑臉的樣子,實在拿她沒有辦法。
李氏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幫她把顏色各異的珍珠挑出來。
“玉生的姨母怎麼樣了?”
“嗯,還行,身體好了不少。”
“那她,對你有啥意見麼?”李氏猶豫著,還是問了出口,門第的落差是壓在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呵呵,能有啥意見,娘,你別想太多了,只要玉生樂意,別人的意見沒什麼重要的。”珍珠毫不在意。
李氏卻不能不在意,她在大宅門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想法上受到很大的影響,等級觀念與門第思想根深蒂固,她總覺著,自家閨女雖好,可門第上,是配不上羅璟的。
“怎麼不重要,那是他姨母,長輩要是不待見你,你能高高興興的嫁給玉生麼?”李氏就皺起了眉頭。
珍珠挑眉,沒想到李氏會這麼想,“我為什麼不能高高興興的?他姨母就算不喜歡我,那又如何?玉生會因為她不喜歡我,就不娶我了麼?”
李氏一噎,話堵在了喉間。
“……,可是,得不到長輩的認可,娘怕你以後在她們面前挺不起腰板。”她還是有些憂心。
珍珠無語,“娘,她姨母遠在千里之外,幾年都不一定見上一面,你操心這幹啥呀?你瞧著我的腰板啥時候挺不直過?”
李氏手裡的動作就一頓,朝珍珠瞥了一眼,她閨女眉目高挑氣定神閒,似乎什麼事情都影響不了她的決斷一般,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
哎,是她太多慮了,珍珠比她強多了,可不是受氣包的命。
晚上,珍珠進入空間,藥田裡兩邊,菊花與玫瑰開得恣意。
珍珠挨樣摘下,存入抽屜裡。
茅草屋內,有些亂亂糟糟,被褥衣裳堆了滿桌滿床,上次從趙府裡收進來的東西,她還沒來得及整理。
把那些綾羅綢緞的成衣一一疊好,收進抽屜裡,墊被棉被疊成豆腐塊放在木床上。
還有一堆炫花眼的金銀首飾,珍珠拉來了細看,簪子、珠釵、分心、步搖、髮箍、耳環、項鍊應有盡有。
嘖嘖,趙家果然財大氣粗,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出手就這麼大方。
珍珠隨手挑了個戒子套在手指上,金燦燦的戒子在她白皙柔嫩的手指上熠熠生輝。
還挺好看,珍珠笑笑,摘了下來左右細看,沒有發現什麼特定的標記,她可以放心的把這些首飾拿來送人或者自己佩戴。
歸置好東西,她出了空間。
躺在熟悉的屋裡,一種安心感讓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