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我去看看。”珍珠放下手裡的小腸,拿起一旁的抹布拭乾了手,站起身子。
拉開屋門,只見院外烏呀呀的圍了十餘個人,正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這是平順姥娘吧,你們親家可是發大財了,你們也跟著沾個光呀。”
“長林呀,這岳母都帶過來了,是不是要帶著他們發財致富呀?有財路可別忘了咱村自己人啊。”
“胡嬸子,你家臘這麼多肉,忙不過來吧?要不要招人幫幫忙呀?”
“平順他舅也來了,你們家這是來幹啥呀?”
“我家就是來走走親戚的,能幹啥?倒是你們,圍著長貴家幹啥?家裡都沒活計麼?都閒著慌啊,快散開,散開,堵著別人家門口算怎麼回事呀。”一個婦人的大嗓門吆喝道。
中等個子花白的頭髮,圓臉細眉土布棉衣,可不就是平順的姥娘馮氏麼。
只見她正揮著手不斷的驅散著村民,“都回去忙活去,這都快春耕了,有這閒功夫不去倒騰自家的田地,跑這來幹啥呢?多看幾眼,是能看出朵花呢?還是能看出個蛋呀?特別是你們這幾個大男人,怎麼跟那些長舌婦人一般,到處說長道短的啊?這粗胳膊粗腿的大壯漢,心眼比針眼還小啊?你們家老孃媳婦還沒你們愛湊熱鬧呢,太不像話了,去、去、去,快回家幫媳婦幹活去。”
幾個壯實的漢子被馮氏的話噎住,訕訕的面面相覷幾眼,還真的默默退了開去。
馮氏見了,氣勢更為得勁,“還有你們這幾個小媳婦大姑子的,趕緊回家伺候老人小孩去,成天在外湊熱鬧說閒話的,也不怕咬著舌頭,家裡的衣服洗了麼?地掃了麼?孩子的鞋底納了麼?菜地翻了麼?啊,這麼多活不幹,跑這來湊啥熱鬧,趕緊的,回家去,圍著別人家門口算啥事呀。”
村裡慣與人撒潑吵嘴的婦人可沒那麼好打發,“喲,這可是胡家的門口,可不是你們老梁家的,我們一個村的,過來也就湊個熱鬧,可不像你們,這架勢,嘖~嘖~看著胡家發達了,想著過來分一杯羹吧。”
說話的是同住村尾愛說閒話的劉二嫂劉氏,望林村最愛搬弄是非在背後說三道四的長舌婦之一,村裡無論發生什麼大事小事,都有她的身影存在。
胡家殺豬臘肉的這段時間,劉氏幾乎天天都要到胡家門口晃上幾圈,眼底明晃晃的羨慕嫉妒。
“喲,瞧你這婦人說的,我們梁家和胡家可是親家,他家發家掙錢了,我們梁家面上也有光,拉拔一下親家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馮氏咧嘴一笑,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
理所應當?迎上前的珍珠,腳下頓了頓,看著有些自得的馮氏,不由輕笑,這世間能有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情。
王氏沉著臉睨了一眼馮氏,見她還在與幾個圍觀的村婦爭論不休,也不再理會她們,順著珍珠開啟的院門,一行人走了進去。
“珍珠呀,平順姥娘和他舅今兒過來看一下兔棚,回去好照著建一個。”王氏看了一眼珍珠滿手的油膩,知道她們一家正在趕著灌製臘腸,“一會兒你們先忙著,我帶著他們看一圈,就過來幫忙。”
此時,堂屋房門開啟,胡長貴李氏幾人都走了出來。
“親家母,青山,你們來了。”胡長貴扯著笑招呼。
“長貴呀,好些日子不見,你家都起大變化了,了不得呀!”馮氏自打進了院子便開始左顧右盼起來,這會兒堂屋房門開啟,她的眼睛便一個勁的朝裡面瞅著,看見屋裡擺放了好幾盆子的肉,眼睛更是瞪得溜圓。
今年女兒女婿回去拜年的時候,年禮比往年豐厚了許多,這其中就有臘腸臘肉,他們家吃過以後是個個口舌生津,家裡的幾個小娃為了最後一片臘腸還差點打了起來,胡家竟然做出這般好吃的肉食,難怪鎮上最大的酒樓會買她家的吃食。
馮氏眼睛一動不動的透過胡長貴幾人看著堂屋裡的東西。
羅璟站在後面,看著馮氏的舉動皺了皺眉,身子不著痕跡的堵住了縫隙。
“長貴,我們過來看看兔棚,回去好照著修一個,如今家裡的日子不好過,這回沾沾你家的光,養些兔子,添些進項。”說話的是平順三舅梁青山,臉盤黝黑瘦長,眉毛稀疏鼻子短平,好在眼睛還算端正,倒與梁氏母女沒有幾分相像。
兩邊寒暄了幾句,李氏搓了搓手裡的油膩,便想要進廚房燒水待客。
王氏一把止住,“訂單趕得急,你們先忙著,下午還得準備殺豬,不能誤了時辰,我帶他們看一圈就行了。”
說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