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筆,便跑了出來,那是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也沒聽清來報的人後邊的話。沒想半路上遇到秦宇,說是他一路跟了沈嘉出來,瞅著她跟沈二公子一道進了人家榮親王世子的府邸。
紀策聽了這話就火了,這丫頭不肯見他,難道還真是心裡有別人?可打這主意也就罷了,居然還找本字帖來糊弄他。這算什麼?當他紀策是傻子?好欺負?
兩處親王府離得也不算太遠,紀策騎著馬飛奔過來,一路尋思著如何找媳婦兒說理,闖到紀寧的臥房外就聽見了媳婦兒的那番話。句句都扎進了他心窩子裡,怎的就沒見她跟他說話那會兒這麼動情?
這婚還沒悔呢!她就跟人家明目張膽的邀約,再說他還沒和媳婦兒一道遊過京都城呢!居然讓紀寧這小子搶了先。
紀策怎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壓根兒沒琢磨人家話裡的意思。
這會兒這位火大發了的爺,眼裡就沒瞅見別人,跟門邊兒站著死死盯著媳婦兒瞧。那是又咬牙,又切齒的,恨不得立馬就衝過去揍人。
可惹了自己的人是媳婦兒,叫紀策怎麼揍?他就算再混,也不會動手打自家媳婦兒。
況且這會兒媳婦兒眼睛紅紅的,瞅著就是被他嚇得怕了起來,可做錯事兒的人是她,還委屈什麼呀?難不成他還錯了?長這麼大,他就沒聽說過媳婦兒紅杏出牆,得讓男人認錯的理兒。
兩人跟那兒杵了一會兒,沈飛是越瞅越心驚,就怕紀策火了上來找妹妹麻煩。趕緊上前壓低聲兒說:“殿下,能否借步說話?”
紀策這才瞅見自己的二舅子,越發火了些,若不是他在中間兒攪和,媳婦兒怎麼會這麼大膽,居然跑人家睡房裡來了。這麼一想,紀策對著他也沒好話說了,“這筆帳我回頭再跟你算,我跟媳婦兒的事兒你最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