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嗯,拿過來吧。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植物,能讓你們都這麼好奇,連家都忘了。”
姚甜甜聽了姚潤之的話,像個小孩子一樣悄悄地扮了鬼臉,趕緊把手絹裡包著的一包搓去了皮的蕎麥粒子拿了出來,獻寶一樣遞到了姚潤之的眼前,嘴裡歡快的說著,又打起了大壯的旗號,“看,就是這個,大壯說看著像是叔叔說起過的小麥的種子呢。”
聽到姚甜甜這麼說,大壯也推開忙著檢視他傷勢的五奶奶的手,起身把他扔在一邊的蕎麥稈藤拾了起來,也遞到了姚潤之眼前,“先生,你看,就是這種植物,山那邊有一大片呢。”
姚潤之看著姚甜甜和大壯分別遞上來的種子和稈藤,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他不時地拿起麥稈來捏一捏,又把種子用力的碾壓碎了,仔細地觀察著裡面有些暗紅色的小顆粒,臉上漸漸的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來。
姚潤之在沉思,周圍的人都不敢大聲喧譁,怕打攪了先生想事情。一旁的福生悄悄的一扯大壯的袖子,小聲地詢問道,“你剛才說,這樣的植物還有一大片呢?”
大壯點了點頭,也疑惑著小聲地說到,“是啊,是有很大的一片呢,就在那個黃不仁家荒山的那個小窪子附近,之前咱們也經常過去那邊找野味的,可沒怎麼注意到呢。”
福生也是姚潤之的學生之一,他就是那個帶了姚甜甜來楊家屯的楊秋忙的兒子,也是個不喜(。。…提供下載)歡對對子、作文章的異類。不過,他和喜(。。…提供下載)歡武功的大壯不同,他只是喜(。。…提供下載)歡算賬。此時,福生聽了大壯的話,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感慨地說,“看著這種植物種子這麼大,還有那麼大片,要是這種植物能吃的話,可真能養活不少人啊。”
福生的話音不大,還是被姚潤之聽到了耳朵裡,他猛地抬起頭來,肯定地說,“我曾經在一個孤本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如果這真是一種叫做蕎麥的植物,那確實是解決了我們屯子的燃眉之急呢。”
一直默不做聲的狗娃聽了姚先生這話,摸了摸鼻子,搖頭晃腦的吟道,“蕎麥,葉黃、花白、莖赤、子黑、根黃,亦具五方之色。然方結實時最畏霜。此時得雨,則於結實尤宜,且不成霜,農家呼為‘解霜雨’,……”
“行了,行了,知道你這個小秀才書呆子最會背書了。”大壯不滿的瞪了狗娃一眼,卻馬上抬臉對姚潤之說,“先生,狗娃背的可對?咱們找到的就是這種蕎麥麼?真的可以吃?”
姚潤之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地說,“是有些像,又不太像,據說這種蕎麥種子最易掉落了,若是它們去年就成熟了的,種子早就掉沒了,可你們見到的種子還好好的在穗上面長著呢。我得回去翻一翻另一個孤本雜說,才能下結論。”
“先生,咱們快點回去翻看吧,看到底是不是!”書呆子狗娃對於書的崇拜比任何人都強烈,他聽說有另一個孤本,馬上接了一句,扯著姚潤之的袖子就要回去翻看。
‘真是個書呆子’,姚甜甜心中也暗自誹謗了一句,悄悄地瞥了瞥嘴,裝作隨意地說了一句,“那片像蕎麥的東西長在黃大戶的荒山上,要是能吃的話,算誰的啊?雖然是我們發現的,黃大戶會不會來和我們來搶呢?”
聽了姚甜甜這話,姚潤之頓了頓,他扒拉開狗娃的手,讚許的看了姚甜甜一眼,然後衝著大壯、福生他們幾個招了招手,把他們兩個和狗娃一起都聚攏到了自己的身邊,放低了聲音,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
聽了先生的囑咐,福生小跑著去找他爹楊二叔了,大壯則轉了身子,帶著姚潤之等人返身向山那邊走,書呆子狗娃舉了火把跟在了他們後面。
姚甜甜不知道叔叔具體打得是什麼注意,但是他既然這個時候帶了這麼多人趕過去,估計不會白白地放過這些蕎麥種子的。
姚甜甜心頭雀躍了起來,這一切是這麼的順理成章啊,藥香少年趁著他們不注意一下子就把一小錦囊的種子變成了一片未收割的蕎麥,而透過大壯的口把蕎麥引到了大家的面前,姚潤之也認出了這種他們沒有見識過的植物就叫蕎麥,一切是多麼的順理成章啊。
作為始作俑者的姚甜甜,既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還順利地把大批的蕎麥種子推薦到了眾人面前,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姚甜甜心情大好,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跟在狗娃的身後也往回走去。
誰知道,姚潤之好像早就預料到姚甜甜的行動一般,他腳步不停,頭也沒回的吩咐道,“夜裡路不好走,毒蛇也常出沒,甜妞跟著五奶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