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可能,至少抓住人以後,給別人一個交代。
“阿舅,表弟,咱說點兒掏心窩子的話。”袁射不過是袁紹的部曲,有些話他說出來不管用,高覽只好實話實說:“袁家勢大,確實有人會給面子。”
“此次朝廷派了鎮南將軍過來,起因何在?阿舅你要不是袁家的人,早就下了大牢。”
“我聽說大帥和阿舅的關係並不好,到時候隨便一次疏忽,平白無故丟了性命又是何苦?你們別插話,聽我說完。”
“趙忠和二姥爺三姥爺之間,只差你死我活的程度,恨不得我袁家早點消失。”
“桂陽太守趙純,那是趙忠老賊之子趙目的親生父親,早先南征軍沒到,他不敢過來,現在就很難說了。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十分兇險。”
“戰爭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本初舅舅帶的人,你們別看把蠻人趕到了洭浦關,損失巨大,為了袁家,他不得不撐著。”
袁術這些日子十分沮喪,最主要的是下任家主肯定落不到自己頭上,被人砍了雙腿不說,軍隊也被趕到了湞陽,他心中憋著一口氣。
聽完高覽的話,父子兩人沉默了。有些道理他們也明白,只是不甘心。
作為長輩,袁術不好意思開口了,人家都已經講得清清楚楚,你還不知趣,舅舅又如何?那邊是大伯袁成的外孫。
“表兄,難不成我們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到雒陽?”袁耀還想努力一番:“那些跟著我們過來的家族那邊,怎麼去交代?”
“交代?”高覽不屑一顧:“我們袁家需要什麼交代?當初是誰死皮賴臉跟著過來的?你們快走,走得越快越好,遲則生變,告辭!”
他是袁家的支系,今天冒著得罪袁紹的風險過來,已然仁至義盡了。至於袁射,他可是袁紹的管家,為著袁家的臉面著想,不想繼續讓一個殘廢丟袁家的臉。
“阿爹,你認為真的會有人敢對我們動手嗎?”房間裡只剩下父子兩人,袁耀憂心忡忡,他本身就不是有多大能力的人。
“覽兒的話有道理,”沉默了好久,袁術才幽幽說道:“此前哪怕南越之人都不敢加害為父,今日不同往日,兵荒馬亂,設若我們父子被害,那就是無頭公案。”
見父親同意了,袁耀心中舒了一口氣,他早就想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湞陽不過是一個小縣城,一切條件都不好。
軍營裡面,趙雲發現兩人身上帶著傷,不由怒氣迸發,他忍著性子問道:“是誰動手的?難道對方不清楚你們是我趙家的人嗎?”
趙青成苦笑道:“三公子,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袁家的袁術,可是嫡長子,他們還砍了雙腿,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自立。”
趙家和袁家不一樣,汝南袁家名聲再大,不過是士子家族。即便有一些武者,宗師強者少得可憐,趙家可是武者家族。
再則,當年武皇帝趙佗統治嶺南那麼多年,趙家在此處的威望哪怕過了幾百年,依然還不是一般的家族所能比擬的。
要不然,趙家的白糖也就沒有了原料來源,胡椒更不可能成為一家獨大的局面。
“三公子,先秦時期,諸子百家可是被欺壓得慘了。”趙青隆心事重重:“武皇帝他老人家一走,留下的支系根本就鎮不住。”
他有些擔心,一直死撐著沒有撤回中原,畢竟他是趙家在交州的掌舵人。
此前掌握著蔗糖、胡椒的來源,還有各種嶺南特產的渠道,在趙家的身份地位十分顯赫。
“有沒有人損傷,”趙雲十分煩躁:“膽敢傷害我趙家人,我給你們討回來!”
時至今日,他的武功大進,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應付群攻,自信心爆棚。
更是有類似北冥神功的大殺器,不要說南越之地,就是整個大漢,又怕得誰來?即便是地尼、達摩重生,他都有信心鬥上一鬥。
趙青隆目光呆滯,他趕緊勸阻:“三公子,今後我們趙家還要繼續在這裡做生意,以前你不是經常勸我們,生意人以和為貴嗎?”
看到趙青成也要勸慰,趙雲擺擺手:“成叔、隆叔,你們不用勸我。”
“劉家天子容不下我趙家,給我封了個朱崖洲都督,妄圖把我困在海島。”
“不要說小小的南越之地,就是在中原,在皇帝面前,我都把一個士子直接取了壽命三十年。武皇帝他老人家當年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來完成。”
遙想先秦時期,中原百家爭鳴,諸子百家何等風光,湧現出一大批的政治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