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處就只剩下宣誓了。
短刀最後的舞臺是抗日戰爭,但目的只是為了繳獲槍炮,當然或許騎兵還繼續使用過一段,總之刀衰落了。
劍有三個要素,一是長度,二是靈活性,三是結構強度。長度利於先發制人和擴大防護,靈活性利於攻守應變,結構強度則決定劍的彎折。短劍靈活有餘而長度不足,因此在步兵大量出現樹立了劍之地位的春秋戰國之交,劍的長度也在逐步延長。延長的辦法是改進劍身剖面,或許還會將背和刃分用含錫不同的銅水澆鑄,這些辦法都有助於提高劍身強度,使劍更為修長。於是戰國便有了6、70厘米長的銅劍,而在登峰造極的西漢,這項紀錄更突破了1。1米。
造型平直而精緻的劍是中國武學的標誌之一,但實際上這個標誌卻只風光了不到1000年,倍受推崇的時光則更短。隨著劍的不斷延長,問題出現了,固然長度能增強劍的攻擊優勢,但卻降低了原先近距離擊刺的功能,反而更多的需要使用劈砍,而日益成長的騎兵更是迫切需求專業的劈砍兵器。於是環首刀應運而生,厚實的刀背比劍更不易彎折,同時製造工藝更簡單。至於擊刺功能,與短刀手默契配合的長矛手將成為唯一的專業者。
劍曾將刀置於末路,但當技術更為提高後,刀又反過來要置劍於絕境了。劍失去了實用功能,越來越歸於裝飾,向著高雅輕巧過渡,進入隋唐以後,就連官員也很少佩劍了。不過當裝飾性發展到一定階段,審美的需求就會掩蓋掉功能的缺陷,宋代武官玩物一般的短劍就是證明,更不要提近代乃至當代那些裝飾華麗的匕首劍了。
當如今的人們津津樂道那些或纖細柔軟、或稜角方鈍的武術劍時,可曾想到劍的悲哀呢?
在刀劍間恩怨終結的同時,長刀也再度登場了。因為長刀的衰落比短刀晚幾百年,所以出現晚上幾百年,從同甘共苦的原則算起來倒也公平。原始長刀除了刃平些、體窄些外,與斧鉞實在看不出多少差別,但再次復興的長刀,卻是得益於寬體短刀的發展,這點從東晉時期出現了可裝長柄的寬體短刀可以看出。不過寬體長刀的正式出現可沒那麼早,東晉的偶然創新也許僅是騎戰時代的激情爆發,就像南北朝個別長達1。6米的環首刀不代表其常規長度一樣。(未完待續。)
第三十八章兵變番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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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很難再有新樣式。
長刀應該比短刀更早衰落,隨著清帝國的崩潰,新式軍隊也許仍裝備短刀,笨重的長刀卻絕不會再用了。
第二章戈與矛
早期的戈簡單說就是歪頭矛。之所以盛行戈而不是矛或長刀,是因為當時盛行車戰,而車戰的近戰是在戰車交錯時展開的,用矛的話很難藉助戰車的衝力,同時也難以在交錯的瞬間擊中目標,沉甸甸的長刀則不但比戈笨重,而且更容易磨損失效。於是善於啄殺的戈就成了當然的主力。
春秋戰國之交,戰爭規模日益升級,類似歐洲中世紀的戰爭遊戲變成了人民戰爭。一待翻山越嶺的步兵使戰場不再侷限於平原,銅弩機的使用令弩手升級為射馬殺人的好手,戰術謀略極大豐富,戰車的末日也就來到了。但老派‘騎士’的虛榮心此時尚未完全熄滅,於是戰車有了更多的戰馬、更厚更多的盾甲、連兩側軸頭都裝了驅殺步兵的扁矛,戈也發生了變化,頭部變成弧形,內刃加長像鐮刀,外刃增強了推的殺傷力,用推來對付步兵的圍攻。可惜這一切還是無濟於事,戰車的終結到來於西漢初年。
戈有些很不好的缺點,比如頭部易脫落、因揮擊而攻擊緩慢等。所以後來戈通用的裝頭方法只有綁縛,看起來簡陋,但是便於重新捆緊。不過揮擊緩慢是沒治了,而且杆部由於抗力方向問題還更易折斷,推又不如刺靈巧鋒利,到頭來唯一不可取代的價值還是啄。因此隨著戰車的衰落,步兵擺脫了最大的側面威脅,其存在就變得毫無價值了。
矛的地位不遜於戈,戰車上往往也會裝備12支長矛以備不時之需,但矛卻始終不能取代戈的地位,反而是戟填補了空白。戟的出現始於商代,早期的戟等同於加了矛尖的戈,不過並沒在戰鬥中顯示出明顯優勢,因此沒能得到重視。到了秦漢,也許是戰法思想不能一下子適應失去戈的轉變,戟就突然成了寵兒。
但戟也存在缺點。比如容易被攪纏,漢代有種叫鉤鑲的帶鉤小盾就是專用來攪纏戟的,然後再跳上前去給持戟人一刀。另外騎兵衝鋒對戟的推鉤功能也不太依賴,刺的同時又推是多此一舉,鉤固然有用,但也帶來了戈的老毛病—頭部易脫落。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