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對,等他正襟危坐的時候終於想起來,原來此子並不是專門來聽課的,而是負責搗亂的人之一,難怪他到了交州一直不來見自己。
武者的記憶力是很強悍的,雖然還做不到過目不忘,腦袋裡是有印象的。
“你的先生是誰?”趙雲說完馬上就擺擺手:“算了,不說也罷。我門學之人,在交州的很多,你去看了下舊日同窗沒?”
現在都混成鎮南將軍了,還去管門學那邊狗屁倒灶的事情幹嘛,大致不是樂松就是賈護,看來樂松的可能性最大,要不然此子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當官了。
丁宮把腦袋垂得很低:“學生無顏去見他們。”
“為何?”趙雲比較隨性,問完才恍然大悟:“你這小子,為師都沒有怪罪於你,何況他人?很多時候,不要刻意鑽營。你以為很牢靠的關係,不過是鏡花水月。”
“相反,同窗、同鄉、同族,這些人比起你認為可以結交的人牢固萬倍。”
丁宮這些日子可是看透了世態炎涼,不要說其他地方,就是廣信的刺史府,不管什麼從事之類,也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自己對鎮南將軍不感冒,瞬間就判若兩人。
唯一能用計程車壹僅僅是一個郡督郵,提拔成州里的從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士家也在觀望,看著自己和鎮南將軍掰手腕。
哪知先生對過往的事情一點都不計較,反而說出這番話,讓丁宮唏噓不已。
自己過了而立之年,才在侍中樂松那裡走了關係,跑到交州當刺史,如果再回到雒陽,眼界也高了,小小的樂松以前是從屬關係,今後則是合作關係。
丁宮有這個自信,他和皇帝見了一面,雖然那個胖子摸著自己的手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在劉宏的心目中,已經排上號。
他雖然此前沒有踏足過官場,在雒陽的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在大漢要當官的話,自然是靠著皇帝這棵大樹升得快,家裡又不是沒錢,靈帝要就給。而且比他要的還給的多。
這次交州刺史,劉宏要兩百萬錢,是他主動加了兩百萬的。儘管事先只給了一百萬錢,那也是記著財不露白的話,皇帝要是知道自家富有,會不會全部搜刮乾淨?
終日裡活得提心吊膽,只有在先生這裡,才能感覺到沒有半分的利用被利用之類的東西,那是真心實意在幫助自己成長。
“謝先生!”丁宮站起來,恭恭敬敬行禮。
“為師也是愧對你們,”趙雲搖搖頭:“這些人從雒陽一路爬山涉水,不辭勞苦地跟隨到交州,地方雖大,官位有限。”
“目前也就梁鵠、秦彩虹、褚衛東有了官身,連高月生都還找不到合適的位置。真的,是為師對不起你們,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問下他們四人。”
“平時為師也不是很瞭解每一個人的才能。能否在你需要的位置上發揮出作用,為師也不敢打包票。”
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讓丁宮都想哭了。可笑自己一直都把先生當做對手,為何就如此傻呢?聽信了樂松的話,說他咋樣咋樣,貌似以前大家針對他後來先生在門學沒有處置誰。
再說了,皇帝的親睞是一回事,必須要有人來辦事。士壹的忠心就不用說了,今後肯定能派的上用場,自己的同窗不就是一直以來忽視的最大資源嗎。
“先生,學生沒來交州以前,總以為外郡外州貧困至極,想不到竟然是這一番景象。”丁宮也放開了心扉:“難不成那些士子都是有眼無珠的嗎?”
“慣性吧,”趙雲不以為然:“再說所有的變化,都是為師到了交州以後才有的。要不然你以為世界上就你一個人聰明?!”
看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丁宮覺得臉上一熱,不得不承認,自己算是撿了個便宜。
得,悶聲大發財吧。嗯,聽皇帝的意思,自己在交州呆的時間不長,今後不僅要提攜同窗,有可能的話,在雒陽給先生也要說說話。
他可知道,京城裡面不少人對先生有意見,那些人的子侄跟過來,想要撈點好處,最後才發現和別人一樣,都要掏出真金白銀走關係。
反而是此前從來都不曾聽說過的什麼荀諶、戲志才、鍾釗、趙仁、趙龍、梁鵠、秦彩虹、褚衛東脫穎而出,就連董重都撈到位置。
更為可怕的是,所有的錢全是趙雲一個人掏的,打包的價格,靈帝那邊當然很高興,給了一個打折扣,訊息還是不經意留了出去。
現在想起來,皇帝是故意的,就是想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