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說世上有一種人是武者,可以修煉,延年益壽。”
“現實中,我寫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心底裡,我想著長生不老。來到這個世界上,儘管有人說,我們有前生來世。”
“恕為師愚鈍,上輩子的事情,沒有半絲頭緒,也沒有相關的記憶。”
“關於來世之說,實在虛無縹緲,畢竟每一個去了的人沒有回來告訴我們,人死後有沒有陰間,有沒有黃泉水,有沒有再世投胎。”
“是故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能夠掌控的就只有今生,我想要永生。”
“大家都知道,我真定趙家以武立族,本身就在修習導引術。”
“可從家族的記載至今,從沒有任何人能夠超脫命運的長河,大不了比身無武功的人多活幾年幾十年,長生無望。”
“既如此,唯一能把握的就只有今生,為我大漢黎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剛才趙雲在講述的時候,褚衛東一直在恭恭敬敬地站著,此刻重重一禮:“謝先生。”
“你坐下吧。”趙雲吩咐道:“為師所學甚廣,天文地理無所不包,有何問題都可以到為師這裡來討教。”
他隨後丟擲了橄欖枝,畢竟人家不是自己請的託,自動站出來活躍課堂氣氛。
這麼離經叛道的人在現實中不受待見,那就是自己拉攏的物件。再說名字只有三個字,說明和大兄戲志才一般出身寒門,根基淺薄。
“學生褚衛東見過先生!”這小子甚是機靈,當眾大禮參拜。
“你很好!”趙雲讚許地點點頭:“起來吧。”
“是!”此刻褚衛東不再多說一個字,站起來又施了一禮才緩緩坐下。
不管在那個學校裡面,能受到老師親睞的學生只是少數,就是在鴻都門學也一樣。
真正有學問的博士們,整日研究這研究那的,壓根兒就沒有時間搭理學生。
除非有那麼幾個特別出眾或是家裡早就和學校打過招呼的人,餘者只能待學成後慢慢等候靈帝的分配。
但是現在的劉宏早就鑽到錢眼裡去,不過是何官員,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即便是自己的門生也一樣。
說實話,不少門學的學生,早就在擔憂學成後的出路,至少憑藉絕大多數人的家底,根本就不夠去拿錢買官。
起先趙雲沒有明說,還是給他們撥開了濃霧,至少大家清楚了,今後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非得要等著做官。
看到規規矩矩的褚衛東,不少學生心動了,剛才為何不是自己第一個站出來問話?或許自己的問題比他的更能引起人的共鳴。
從此以後,大家都知道,儲家子不再是無根的浮萍,他有了座師。
剛才那一拜是很講究的,設若趙子龍不想收弟子,他會抬手製止,既然讓其拜了下去,就說明已經默許了弟子的身份。
學生們的關係不廣,卻也知道真定趙家發出了殺胡令,更是一馬當先殺向鮮卑人,取得很大的勝利,不然趙雲之父為何還被封為真定侯?
座師家裡是有封地的侯爺,就和爛大街的稱號侯爺有天壤之別。
反正一句話,跟著子龍先生有肉吃,今後即便不能在真定侯手下謀個差事,生意滿天下的趙家,也能保證自己不至於餓死,能養家餬口。
“非常感謝當今聖上給為師一個機會,到學校來教學。”趙雲淺啜了一口茶。
“其實,在我看來,每一個人都應該走出去,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我大漢萬里江山,每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不一樣。瞭解當地的民風民俗,今後不管你是為官還是做其他事情,都要比別人的眼光開闊許多。”
“謝先生開導!”褚衛東再次站起來一禮:“學生此前一直想著,從學校出去,就找一個地方當官為吏,此刻不再奢望。”(未完待續。)
第八十九章彪悍的涼州刺史
雒陽進入了春天,春風不度玉門關,在涼州不少地方,也能看到春色,不過季節和中原比較起來,好像根本就不是處於同一個季節。
涼州地勢平坦遼闊,為河西最大的堆積平原,西漢揚雄的涼州箴中如是說“每在季王,常失厥緒。上帝不寧,命漢作涼。”
周為雍州之地,春秋以前為西戎佔據,秦為月氏駐牧地。
這裡自古以來就是“人煙撲地桑柘稠”的富饒之地,“車馬相交錯,歌吹日縱橫”的西北商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