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趁機湊過來,軟軟的身子向淇瀾身上靠去:“人家不依嘛,您都不疼燕兒”
亓樗憋著笑,怪異的看著淇瀾難得的狼狽。
忍無可忍,淇瀾重重的放下酒杯:“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們有要事相談。”這花酒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喝的。
抱著冷颼颼的胳膊,淇瀾看著對面滿臉無辜的亓樗:“酒也喝了,飯也吃了,你要上樓找花魁做入幕之賓,我就不奉陪了。”
“哎哎,”亓樗摸摸鼻子:“瀾兄別心急嘛,好戲還沒上演呢。”
就好像要響應他的話語一樣,隔壁又傳來一個粗噶的嗓子:“慕容兄弟這次真是無故遭的殃,莫名其妙被降了級,還要去那等荒涼之地戍邊!”
“就是就是,”另外一個陰柔的嗓音火上澆油:“和議書是左相提出來的,朝中都放棄了,怎麼還能把這怨氣往慕容兄身上撒?”
“別說這些了。”是慕容長磊無奈的聲音:“來,我們喝酒。”
“哎對了,”陰柔嗓子繼續:“聽說慕容兄和大義公主三年前被皇上親自賜婚了?”
隔壁沉默。
亓樗看著淇瀾,雙臂抱在胸前,一臉看好戲的不羈模樣。
“慕容兄弟你別光顧著喝酒嘛,”粗噶男子嘆氣:“你別怪兄弟多嘴,聽說沭家大小姐在寧月城也吃了敗仗,不過她是個女兒家”
“別說了。”慕容長磊倒是護著淇瀾,語氣不悅:“今天是來喝酒的,不說那些。”
“慕容公子,意兒給您唱個小曲好不好?”婉轉動聽的嬌柔聲音,是那位李媽媽口中最紅的姑娘。
“好啊好啊,”陰柔嗓子最開心,聲音有點猥瑣:“意兒姑娘貌美如花,想必歌聲也是動聽無比,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們慕容公子啊哈哈”
“來來,喝酒喝酒。”粗噶男子一疊聲的:“兄弟先乾為敬!”
“公鴨嗓那位是太史家二公子許如山,”亓樗壓低聲音湊到淇瀾耳邊,故意曖昧著呵口氣:“另外那個太監男是禮部侍郎盧佳明。這兩個可是百花樓的常客。”
“跟我有什麼關係?”淇瀾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風度絕佳:“你要我看的這場戲,沒看頭。”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亓樗說半句留半句,跟著也仰頭喝了一杯酒。
“有這時間,我不如回去睡覺。”猜想到亓樗是為了給慕容長磊這位“未婚夫”抹黑,淇瀾不覺好笑,一來她確實沒打算跟慕容長磊怎樣怎樣,二來亓樗這樣的行為也太幼稚可笑。
“好吧,”亓樗倒也不挽留,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拋過來一個媚眼:“打個賭怎麼樣,要是一會兒這個慕容長磊成為那位意兒姑娘的入幕之賓,你就跟他解除婚約嫁給我行不?”
“無聊之極。”淇瀾起身打算離開。
“哎,意兒姑娘倒是餵我們慕容兄一杯酒啊,聽說這出自美人口的桂花釀最是醉人,哈哈。”盧佳明一聽就是渾身的猥瑣。難不成這天澤國的周帝選拔官員都是在花樓選的嗎?
“慕容兄弟這般不小心,看把意兒姑娘的衣衫都弄溼了。”許如山的哈哈大笑。
“對不起,意兒姑娘,我叫人帶你回房更衣吧。”慕容長磊坐不住了,急匆匆的站起身挑了簾子出來。
這麼巧就迎面碰到淇瀾正要下樓,臉上一下就尷尬的話都說不全了:“瀾瀾兄,你這”
淇瀾微一頷首落落大方:“慕容公子,在下約了人在這兒談事,真巧。”
慕容長磊想要解釋:“我也是,只是過來喝酒”
“慕容公子”在這節骨眼上,意兒姑娘也出來添亂。
“不打擾了,在下先告辭了。”淇瀾作了個揖,打算繞過他下樓。
情急之下,慕容長磊扯住了她的袖子:“淇瀾,你別誤會,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淇瀾淺笑。還真當自己是來捉姦的?
“慕容公子你多想了,”淇瀾淡淡的:“只是有個遠來的朋友好奇百花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而已,別無其他。”言畢掙開他的牽制:“告辭。”
看著淇瀾下樓的背影,慕容長磊一直挺拔的身形垮了下來。他和淇瀾,還有可能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和親
仲秋佳節。
天空一輪明月,皎潔明亮,御花園裡桂樹飄香金菊怒放,一片歡歌笑語。
令狐謙坐在上位,姿態慵懶的看著下面舉杯言歡的各位臣子。
他今日一身明黃龍袍,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