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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在今天。”女化妝師支支吾吾的說道。

“今天！”姜成聲調提高了一層，“那就是說，這‘天山童姥’的造型根本沒有經過張製片的同意，對吧！是你擅自做主化成這樣的，對吧！”

“不是的，不是的！”女化妝師被姜成忽然拔高的聲調嚇到了，連連擺手道，“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啊，都是……”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就在她要說出一個人名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把她接下里的話打斷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長髮男子走進化妝間，cāo著一口不甚流利的普通話，身材壯碩，面相看著似乎很憨厚，不過那一雙晶亮的雙眼顯示出此人不是個一般的人。

“鞠導，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有關舒暢的新‘天山童姥’造型。”見到來人，姜成沒等女化妝師說話，就搶先答道。

來人正是本劇三大執行導演之一的鞠覺亮，香港導演，擅長武俠劇的製作，昔rì是杜琪峰的師弟，“無線五虎將”的師哥，是1978年香港無線藝員班第七期的學員。

“新‘天山童姥’造型？”鞠覺亮皺了皺眉頭，“怎麼？姜監製感覺她現在的造型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呀！”

姜成笑了，“鞠導，您認為這樣的造型觀眾們會買賬嗎？”

“那有什麼買賬不買賬的？”鞠覺亮無所謂道，“反正只是個配角，又有多少觀眾會用心關注？而且你不感覺這樣醜的造型會更加引人注目嗎？”

聽他這麼說，舒暢顫抖了一下，眼眶瞬間又紅了，似乎又要哭出來。

一直注意她的劉亦菲心裡焦急，冰雪聰明的她已經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很大的內幕，眼前這位鞠導似乎是故意這麼做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想來一定不會是他現在說的這個原因。

不過她對姜成有信心，她的姜成哥一定會把這件事擺平的。

姜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雖然似乎還在笑著，不過仔細觀察他的話，會發現他其實是在皮笑肉不笑。

“鞠導，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既然是在拍戲，就應該儘量把戲拍好，任何一點瑕疵都最好不要有，因為觀眾們看得見。”姜成淡淡道，“天山童姥這個角sè雖然在戲中是一個配角，但也是一個分量很重的配角，關注的人也不少，這樣難看的造型他們一定不會買賬的。到時候，捱罵的就是我們整個劇組了！”

“那姜監製的意思是……”鞠覺亮眯了眯雙眼，問道。

“當然是從新給她造型、化妝了！”姜成指著舒暢道。

“從新化妝、造型？”鞠覺亮搖頭笑道，“你們大陸人就是麻煩，非得揪著這點小事不放。從新化妝！你先看看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這戲就要開拍了。這進度是不等人的，我們也不可能因為她一個人而延緩開拍。”

“不到一個小時的話，我根本來不及給她換妝！”那個女化妝師適時地插了一句嘴，“我是實話實說的，我的技術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我這麼說的話，在劇組裡的任何一個化妝師都會這麼說的，因為沒有人有更快的化妝技術！”

聽她這麼說，舒暢的臉上頓時黯然失sè，似乎已經認命了。

“化妝的事就不用你們cāo心了，我會負責的。”姜成說著，挽起了袖子，“現在請其他人先出去，我工作時不想身邊又不相干的人。”

“姜監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來給這舒暢重新化妝？”鞠覺亮很皺著眉頭說道。

姜成沒有抬頭，他已經開始檢查起化妝臺上的各種化妝品了，“我說的不夠明確嗎？”

“姜監製還會化妝？”鞠覺亮似乎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馬上就笑了起來。

“不相信？”姜成在自己手上試了試幾樣粉底，“等會你們就知道了，現在，請鞠導你先出去。還有那位化妝師，麻煩你也先出去。茜茜，你們就不用走了，都留下來幫忙。”

不過他的話說完了，誰都沒有動。

姜成抬起頭來，看著在場眾人，“怎麼？我這個監製說話不好使嗎？”

“好使，好使！”鞠覺亮輕笑一聲，“那我就先出去了，靜候姜監製您的‘大作’誕生。不過還請您注意時間，你現在還有不到45分鐘了。”

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順帶著，那位女化妝師也走了。化妝間裡一時就剩下了姜成他們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