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要是被她弟弟弄大了肚子,這下他們紀家可是怎麼也賠罪不起的。
無聲地嘆口氣,她只得妥協,“好吧!請你先站起來。”
她怎麼又變乖了?連反抗都不徹底,真沒意思!
無論如何,他還是站起身子,讓她解開他的扣子,脫下睡衣和睡褲,又幫他穿上乾淨的衣服,其中的動作不免要肌膚相觸,然而她一臉平靜,就當他只是個假人模特兒。
好會裝蒜的女人,她竟然對此毫無感覺?他把自己變亂的心跳和呼吸,全都歸咎於滿腔的怒氣,不然的話,他怎會如此燥熱不安?
“晚餐可能已經涼了,我去加熱一下,你洗個臉再下樓吧!”她甚至撥了撥他的頭髮,才轉身離開房內。
瞧瞧她,一副再自然也不過的態度,一點奴隸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白宇恆赫然發現,他生平第一次有想要強暴一個女人的不良念頭。
餐廳裡,一片安寧。
白宇恆和紀雨情都是那種吃飯不發出聲音的人,夾菜要用公筷,盛湯要拿母匙,正襟危坐,禮數全備。
白宇恆越來越不高興了;因為她做了他最愛吃的晚餐,每一道菜都讓他的舌頭融化,而且她的餐桌禮儀就跟他一樣完美無瑕!
這是不對的,他們不該如此彬彬有禮,他該要高高的踩在她頭上!
他放下碗筷,正打算發作,她卻先開口了,“還合你的口味嗎?”
“勉強。”他勉強吐出這兩個字。
“我出門這麼久,我父親有沒有打電話來?”紀雨情又問。
“有,我告訴他你在我手裡,除非他兒子把我妹妹交出來,否則,我也不會把他女兒送回去。”他以為這番話可以嚇到她。
不料,紀雨情只是點點頭,又問:“你準備怎麼找我弟弟和你妹妹?”
他硬生生的吞下一口悶氣,“我不會報警,我丟不起那個臉,我已經聯絡了三家徵信社,全省動員開始尋人。”
合情合理,她相當贊成,“關於費用方面,我想就由我家來出吧!”
“用不著,我們白家還出得起這點小錢!”她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他嗎?
她是誠心誠意的,他何必要大聲吼她呢?“我只能說很抱歉。”
“別淨說那些廢話!”白宇恆雙手拍在桌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發飆了!
啊!他這麼一拍桌,熱湯都灑出來了,紀雨情出於自然反應,拿了餐巾擦過湯漬,免得桌布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她這算是啥反應?簡直把他當作無理取鬧的小孩,而她是收拾殘局的媽媽!他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這下可是真的火大了!
拉起她的手,他狠狠把她推到牆上,拔掉她的眼鏡,硬是把她鎖在他的胸前,奇怪?這女人是棉花做的嗎?為什麼軟成這樣子?
“白先生?”紀雨情抬起頭,這才發覺他高出她很多,還有他的力氣挺大的。
“你這該死的女人!”
“我怎麼該死了?我不是都聽你的話了嗎?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她真不懂,為了彌補弟弟的錯,她不是都很合作了嗎?
“閉嘴!閉嘴!”他氣急敗壞的只想封住她的嘴唇,在心急之下竟然吻了她。
兩人果然沒了聲音,只剩下嗚嗚咽咽的含糊呻吟。
糟糕,白宇恆暗自想,三年來不曾接吻,他都快忘了這是怎麼回事,但身體很快又想了起來,他甚至還驚訝地發現,自己過去真是浪費青春!
接吻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為什麼還有人要浪費口舌罵來罵去、打來打去呢?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在接吻,相信宇宙和平就會真正降臨了。
而紀雨情呢?她整個人都傻住了,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她不是沒有接吻過,但這種猛烈的、痴狂的、連問都沒問一聲的,卻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吻。
白宇恆突然吻上她,又突然放開她,看著她那雙盪漾的眼眸、微啟的紅唇。
多誘人啊!不,這一定又是她的招數,想用這副楚楚可憐、無辜純真的樣子來迷惑他,休想他會上當!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身上確實發生了要命的、絕對的反應,天曉得她是使了什麼妖法,竟讓他興奮得一如初嘗情慾的少年?
“你……為什麼?”才剛吃過飯就接吻,她一向最討厭這樣的,但這次不太一樣,她太過昏眩而不覺得嘔心。
“不為什麼,就為了我高興!”他猛然推開了她,警戒自己不能靠近這妖女,逃,他非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