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張仁願扯了他一下勸道。劉冕不動聲色也不多言,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候。
梁王府內,武三思正斜躺在榻上,任由一個美姬不輕不重的在他腿上輕捶。御史來俊臣拱手立於一旁,剛剛說完了一通事情。
武三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劉冕不錯嘛,端的有些本事。居然連薛懷義與太平公主都去他府上道賀了。我早說過了,這小子非比凡類要小心提防。別看他年輕,卻比那些老奸巨滑地傢伙們都要厲害。大哥就是不肯聽信於我呀,要不然怎能落到如此境地?”
來俊臣輕聲道:“殿下地意思是說,周王被害一事,與劉冕有著莫大幹系?”
“難說呀!你看他與太平公主的那股子火熱勁,指不定就是暗中同謀。”武三思悠閒懶散的道,“大哥也真是。太平公主是什麼人,豈是輕易可就範的?他偏偏垂涎於那妖婦的美色……嘖嘖,薛紹的事兒可是擺在眼前,大哥端的是記性不好。太平公主,真乃不祥之人哪!”
來俊臣道:“如今劉冕與薛懷義、太平公主有了私交,我們豈不是輕易動不了他?武三思沉默了半晌,意味深長的道:”再看吧。這小子八面玲瓏,如今在太后那裡也挺受寵幸。不過,他若是擺明了要跟我鬥,我輕易就要捏死他!“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報梁王殿下,有客來訪。”
武三思極不耐煩地一揚手:“本王累了,今日不見客。讓他們回去!”
“是……”
“等等!”來俊臣喚了一聲,走到門口道:“來者何人?”
前來報讀地小吏遞上名貼:“張仁願、馬敬臣、劉冕三人。”
武三思一聽立馬翻坐起來眼珠子直轉:“喲,這三人怎麼想到來拜訪我了?”
來俊臣接過名貼走到武三思面前遞上:“殿下,是否?……”
武三思拿過名貼來隨意的翻看了一下,皺眉略作尋思:“讓他們進來。”
“是。”來俊臣拱手應諾,“那臣下就先行迴避了。”
少頃過後。劉冕等三人走到正堂,武三思從坐榻上起身,遠遠就哈哈地笑道:“哎呀,原來是三位大將軍來訪,小王有失遠迎。萬請恕罪、恕罪呀!”
“梁王言重了!”張仁願領頭。三人一起拱手回禮。
武三思笑容可掬:“快,三位請坐——來人,奉茶!”
劉冕與馬敬臣對視一眼各自暗笑,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少頃茶水奉上。四人分賓主而坐。
武三思笑呵呵的道:“三位大將軍今日大擺燒尾宴,小王公務繁忙留在皇宮料理政務。未能親臨府上道賀。還請千萬不要見責。”
張仁願拱手道:“梁王太過客氣了。我等臣下之人,何德何能敢勞煩梁王親臨道賀?梁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仍然記得臣下區區小事派人到府祝賀,我等已是感激涕零。如今我三人一起到府,專為答謝梁王美意!”
“哦?呵呵!太客氣了、太客氣啦!”武三思連聲大笑,拍了拍手大聲道,“來,歌舞助興。備上酒宴。難得今日三位貴客到訪。小王當略盡地主之誼嘛!”
三人也不拒絕,安坐下來與武三思寒喧客套。劉冕也只與他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客套話。靜靜的從一旁觀察他地言行。
相比之下,張仁願比劉冕和馬敬臣都更熟絡於這種官場的交際。劉冕也樂得自在,讓他領頭打理。聽他與武三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全是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馬敬臣毫不在意,只顧一個人喝著酒,看著那幾個露肚皮的美姬跳著不鹹不淡地舞。
眼看日暮將沉,張仁願便起身來告辭。武三思自然是客套地挽留,三人極力堅持,一起起了身來朝門口退去。
到這時,武三思才將眼神投向了劉冕,劉冕也剛好向他看去。二人眼神相撞一瞬,又都默契的轉移了開來。
劉冕感覺到,武三思彷彿是有些事情要同自己講。巧得很,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於是上前半步:“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悉聽尊便!”武三思也賣給了劉冕一個面子,笑容可掬的與他走到一邊:“劉將軍有可何賜教?”
“不敢。臣下只是有一件小事,想對殿下說明。”劉冕拱手而言。
“劉將軍請講?”武三思看著劉冕,一副認真傾聽的地模樣。光從表面上講,他的確比囂張跋扈地武承嗣討人喜歡得多。至少外形上就要好看幾分,而言待人接物也頗有幾分儒雅客氣。
怪不得芙玉說他是陰毒地蛇,而太平公主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