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道理,請慎言!”阮青玉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乾脆不再應聲。花塵子本應是天資聰慧之人,卻偶爾有懵懂純真之時,讓她不好與其計較。
說笑之間,二人便回到了來時的地方。花塵子徑自走向阮查所在的那個洞口,不忘回首嬌聲笑道:“還是去尋阮前輩吧,可莫要讓姐姐難為情了,嘻嘻……”
阮青玉無奈地搖搖頭,只好跟了過去。見對方越走越快,她忽而察覺到了什麼,忙急聲道:“妹妹,且小心些……”
“有前輩在此,姐姐勿憂!”花塵子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身形陡然加快。
見狀,阮青玉顧不得許多,急追了過去。她只想攔住花塵子道出心頭的疑惑,可一時間卻是追不上只有築基中期修為的這個妹子。
片刻過後,二人來至山洞的盡頭,見到了一處地穴,有祝皂,還有地上殷紅的血,卻是不見阮查的身影……
濃重的血腥中,阮青玉神色微變。她猛地停下了身形,於洞口處駐足,再不敢往前半步。可花塵子卻是渾然無事一般走至地穴的當央,那如花的笑靨,於此時此地,頗顯詭異!
……
兩個女子的到來,並未讓祝皂有所意外。他眼光落在了花塵子的身上,臉色有些陰沉。
“祝前輩,何以如此看我呀?”花塵子話語輕鬆,卻是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她轉向那石門,喜道:“這法子果然可用……”
祝皂冷哼道:“花塵子,你莫要戲耍於我……”
洞穴中血腥異常,那石門更是詭秘莫測,而花塵子與祝皂卻對此渾然無覺,還在說些莫名的話語,這是……?呆在洞口處的阮青玉臉色蒼白,她雖是猜到了什麼,卻還是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我叔父何在?祝前輩莫非是在算計我叔侄二人?還有妹子你,怎會……?”
阮青玉想到的是叔父阮查遭致暗算,祝皂怕是難逃其咎。而花塵子與自己交好,又怎會與人同流合汙呢?可方才這二人說話太過於蹊蹺,使她心頭髮沉。
花塵子轉身衝著阮青玉歉然一笑,神色中卻多了不曾有過的漠然。她對其問話不作理會,而是打量一眼那帶著獸頭的石門,胸脯輕輕起伏了下,話語變得清冷起來,與祝皂說道:“我用了數十年的工夫,才從師門典籍中尋到了這個法子。要破開這魔禁,須用十位金丹修士的血身,作為血食來獻祭。如今,石門已破,可見我之前並無戲言呀……”
祝皂不忿起來,惱怒說道:“可這又出現了一道石門,莫非還要再去尋十個金丹修士來……?”
“唉——!”花塵子忽而發出了一聲輕嘆,竟然使得祝皂心頭一跳。只見她眼波斜睨,臻首輕搖,哪裡還有從前的純真模樣,這分明便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其精巧的面頰,嫵媚的神態,婀娜的身姿,旖旎而動人!尤其是那一聲輕嘆,帶著幾多的幽怨與無奈,使人愛猶不及,心亂神迷……
暗感不妙,祝皂猛地咬破了舌尖,抬手祭出了‘羅煞釘’,嗓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大膽!你惑我心智……”
花塵子神色不變,惟有悽怨中帶著委屈的眼神幽幽盯著祝皂,說道:“你心生妄念,又幹我何事呢?我只想說出破開這石門的法子呀!你不想進洞府了嗎……”
祝皂話語一滯,乖戾的神情中現出怒色。他遲疑了下,還是恨恨收起了‘羅煞釘’。
花塵子媚然一笑,說道:“據說,這魔禁為高人魔氣所結,以血食獻祭之後,還須以處子之血破去最後一道魔煞,方可開啟二道石門。那門上的獸頭,便是魔煞所在……”
“何來處子之血,你是……”祝皂反問道,再次打量起花塵子來。誰料對方臉色一寒,卻又強抑著慍怒,往後退開一步,示意道:“你殺了人家的叔父,總要有個了斷才好呀!”
祝皂眼前一亮,轉而看向了洞口處的阮青玉,已是殺心頓起。
此時的阮青玉,花容失色,身子禁不住搖晃了下。這二人的話語中毫無忌憚,已將自己視若無物,用意淺顯。殺了叔父不算,還要用她的血來破開禁制。真的想不到,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可惱!可恨!自己竟然還將這個蛇蠍心腸的花塵子視若姐妹……
危難之中,阮青玉求生心切,轉身便逃。可不待她有所動作,一條帶著奇異香氣的藤蔓已將其緊緊束縛,接著便騰空倒飛了回去,竟是一下子狠狠摔在了地穴的當央。
又恨又怒的阮青玉,急火攻心之下,一口熱血噴了出去。卻見那花塵子裙袖輕拂,血未落地便被捲起,徑自飛往了石門上的獸口之中。
祝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