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年使勁喘了一口大氣,掙脫開鄭三刀,撲通跪到在地:“草民陳永年叩見鎮撫司天差大人。”
鄭三刀氣急敗壞的嚷道:“我說你下跪有癮啊,主人,這老頭完了。骨頭都嚇酥了。
秦十六笑著攙扶起陳永年,陳永年膽戰心驚的連連作揖:“草民怎敢當天差大人攙扶。”
秦十六微笑道:“陳藥櫃,這回不用擔心了吧。”
陳永年慌忙笑了一下,心驚的偷膘向陳燁,眼中全是驚疑之色。東家不是說他在惠民藥局當差嗎?惠民藥局不是太醫院管轄嗎?怎麼會有廠衛在那裡?
陳曄嘆了口氣,沉聲道:“永年叔。當務之急還是先為大掌櫃夫婦安排後事吧。”
陳永年忙躬身道:“是,東家。永年這就去安排,可是東家,那兩顆人頭如何處理?”
陳燁冷笑道:“把這對狗男女的人頭葬在大掌櫃夫婦的墳前,讓他們為大掌櫃夫婦看門吧。王三,你和金虎將大掌櫃夫婦抬到祠堂去。”王三和金虎上前就要抬起葉仁宣夫婦。
秦十六躬身道:“先生且慢,葉仁宣恐怕不能發喪。”
“為、為什麼?”陳永年吃驚的問道。
秦十六苦笑望著臉色陰沉下來的陳燁:“先生請息怒,不是老十六有心和先生為難。先生難道忘了。先生曾答應過李先生,葉掌櫃只是回來見自己的妻子最後一面,見完葉夫人,葉掌櫃還要回官州府牢繼續看押。”
第二百零二章 齊聚藥行
沫飾雙眼閃動著陰冷的寒米瞪著秦十六,冷笑道!“川是說。大掌櫃的屍首你要帶走?”沒等秦十六張嘴答話,陳燁已咆哮道:“你想讓大掌櫃的屍首繼續在官洲府牢服刑嗎?!”
秦十六身子微顫,眼中冉過一抹恐懼之色,囁嚅道:“先生息怒,老十六隻是,只是”
“只是什麼?!人已經死了。你竟然還要侮辱他的屍首,秦十六,要想拿走大掌櫃的屍首,你就先從我的屍首踏過去!”陳燁暴怒的吼道。
“主人,啥也別說了,讓俺一刀劈了這沒義氣的王八蛋!”鄭三刀閃身擋住陳燁,擠眉弄眼示意秦十六。秦爺,俺夠意思吧,第一個出頭。這要是虎崽子,他早給你一虎爪了,他和你有過啊,俺說你怎麼還傻站著,要不認錯要不快跑,不然俺真劈了。
秦十六猶豫了片刻,抱拳道:“先生,老十六可以想辦法遮掩此事。在府牢找其他死犯替代,但是老十六也懇請先生不要為葉掌櫃發喪。”
陳燁眼中的怒色慢慢消失了。靜靜地瞧著秦十六,抱拳深施了一禮:“多謝十六兄成全。”
陳永年問道:“東家,老東家?”
陳樣望向葉仁宣夫婦:“人已經死了。發不發喪對他們來說已沒什麼意義了。關鍵是要將大掌櫃夫婦合葬在一起,永年叔,你去將他們都召集到祠堂來。”
陳永年淒涼的嘆了口氣:“是,永年這就去召集大夥。”陳永年快步上了樓梯離去了。
“金虎、王三你們將大掌櫃夫婦也抬到祠堂去。”陳燁沉聲道。金虎和王:抬起相擁在一起的葉仁宣夫婦走向樓梯。陳燁嘆了口氣,跟在了後面。
葉家祠堂,葉仁宣夫婦的屍首擺放在跪拜廳內。陳永年引著秦行文等藥師、藥工和夥計、僕人、僕婦等葉家藥行和府宅的所有人走進祠堂。
眾人瞧到陳燁身旁相擁在一起的葉仁宣夫婦的屍首。全都大驚失色。紛紛跪倒,嚎啕痛哭起來。
“大家不要哭了,永年有話說。”陳永年壓抑著心裡的悲痛,大聲喊道。秦行文等人流著淚望向陳永年。
陳永年嘶啞著說道:“有兩件事永年要對大夥說明,一是老東家夫婦的死,夫人身患惡疾多年,經受這場大難,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陳燁先生為了讓夫人能在離世前見老東家最後一面,在暴民攻城時不計個人安危去官州府牢接出了老東家。夫人。夫人終於在閉眼前見到了老東家沒有遺憾的離去了。而老東家與夫人仇儷情深。不能接受夫人的中道別離,悲痛下竟、竟殉情了。”秦行文等人聞聽此言,悲聲大作,越發哭得撕心裂肺了。
“不要哭了!”陳永年吼道。驚得秦行文等人都止聲吃驚的望著陳永年。
陳永年紅著眼圈苦笑著沉聲道:“你們的心情,永年感同身受,說心裡話,老東家夫婦的離世,永年比你們都悲傷,可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大夥兒不知道,老東家這回從官洲府牢回來並不是無罪開釋而是在陳燁先生費盡周折的努力下,府牢才答應放老東家回來見夫人最後一面。見完還要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