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累得喘著粗氣,兩條腿像灌滿了鉛一般,回頭不好意思的問道。
陳燁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點點頭,靠著一棵碗口粗的樹坐了下去。
王玉強不好意思道:“玉強擔心爹的病情,走得有些急了,讓二掌櫃受累了,玉強給您賠禮了。”
陳燁笑著搖搖頭:“玉強兄弟不必這麼客氣,身為人子心憂父親的病,陳燁能理解的。”
王寶強臉紅的說道:“穿過這片林子再走個二三里路就到王莊了。”
陳燁深深的瞧了一眼王寶強,心裡暗歎道,王有德!?打量著周圍林深葉茂的密林,夜幕降臨下,密林透出了一股股陰森恐怖之感,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突然林中傳出了一陣輕微的悉唆之聲。林內隱約有人影晃動。王玉強眯著眼瞧著,奇怪的說道:“奇怪了,如今莊上就剩下老幼和女人,天都黑了,怎麼還出來,這是誰家啊?”
林內閃動的人影仿若鬼魅一般,王玉強的話音剛落,已到了四五米遠的距離。
“他、他們是什麼人?”王寶強驚駭的望著成半圓形包圍過來的百十名一臉殺氣的黑衣人,驚叫道,扭頭望向陳燁,這才發現陳燁不知何時已站起身來,俊秀至極的臉上浮動著淡淡的冷笑。
“二掌櫃,後面還、還有!”王玉強驚駭的叫道,雙眼驚恐的望著身後包抄過來的百十名黑衣人。
陳燁沒有回頭,臉上依舊浮動著淡淡的冷笑,望著急速飛奔過來已能看清五官的黑衣人。
黑衣人在離陳燁僅差不足兩米的距離時突然停住了腳步,滿臉殺氣的瞪著陳燁。
“他、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要、要幹什麼?”王玉強驚駭的已露出哭音。
“玉強,玉強。”王有德的聲音從黑衣人身後傳了過來。
“爹?!”王玉強驚喜的大喊道。
黑衣人分開一道一米的縫隙,王有德揹著個鼓鼓囊囊的花布包裹和孫立、金虎依次走了過來。
“爹你沒事了?!”王玉強興奮的看著自己的爹。
王有德冷笑著瞧了一眼陳燁:“玉強過來!”王玉強瞧了一眼神色淡然的陳燁,狐疑的望向自己的爹,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王有德一把抓住自己兒子的手腕,諂媚的笑道:“孫爺,您交代的事我辦完了,我們父子告辭了。”拉著兒子的手轉身就要離開,金虎閃身擋在他們父子面前。
王有德臉色一變,強笑道:“虎爺您這是何意?”
金虎呲牙一笑,露出兩顆雪白尖利的虎牙,散發出陰森森的寒芒,伸手拍了一下王有德的肩膀,王有德感覺半邊身子一麻,揹著的藍花布包裹已到了金虎手中。
金虎掂了掂包裹,嘿嘿笑道:“王大村長你可以走了。”
王有德臉色大變,扭頭衝孫立吼道:“孫立,你不講信用!”
孫立死死的盯著陳燁,臉上全是猙獰的笑容,咬著牙說道:“陳燁!”
“孫立!沒想到孫大掌櫃為我陳燁竟然親自出馬了。”陳燁微笑道。
孫立嘿嘿冷笑道:“爺做夢都沒想到,竟然險些栽在你這黃毛小兒手裡。說心裡話,爺還真是有幾分欣賞你,爺從街邊混到現在,還真沒誰讓爺吃了這麼大的虧。小子你死在爺的手裡,值了!爺會好好侍候你上路的。”
“孫立,你他孃的小人!沒有信義,卸磨殺驢!把老子的銀票還給老子!”王有德紅了眼,衝向孫立,眼前一花,脖頸如被一隻鋼鉗卡住,立時翻了白眼。
金虎陰冷的笑道:“若不是爺說留下你的狗命來抵罪,就衝你剛才的犬吠,虎爺早將你大卸八塊了,給虎爺滾一邊去!”像扔破爛一般將王有德扔出了三四米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爹!爹!你怎麼樣?”王玉強哭喊著飛奔過去,攙扶起王有德。
好半天王有德才回過魂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孫立,老子操你八輩祖宗!你他孃的不是人,是畜生!把老子的銀子還給老子!”
孫立不屑的瞟了一眼王有德父子,嘴角綻起一抹陰冷的獰笑:“打斷這小子的手腳,爺要聽戲。”
一名心腹手下閃身已到了陳燁身前,一雙手如鷹爪一般抓向陳燁的雙臂。
突然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如離弦的箭從陳燁左側飛了過來,砸在了那名心腹打手的腦袋上。砰!沉悶的聲響乍起,心腹打手橫著飛出去近兩米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麻痺的,敢動二掌櫃,老子把你蛋黃擠鬢角去。”怒吼聲剛響起,圍在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