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天香樓,至於姑娘們接客的花費,清倌人梳攏的銀兩,還有打賞給樂班和下人的賞金,則另外計算,全都不在這五千兩之內……”
她頓了頓,繼續道:“除此之外,由於朱大爺喜歡得月樓廚師燒的菜,已經把裡面的掌杓大廚和二廚全都聘請到了我們廚房,這十天內都不能離開。”
金玄白聽了大吃一驚,服部玉子也是臉色為之一變,問道:“他把得月樓的大廚和二廚都請了來,得月樓的老闆肯嗎?”
田中春子道:“羅師爺在得月樓有一股,據說巡撫大人的小舅子也有二股,他們接到命令都不敢不從,得月樓的劉老闆怎敢反對?只得忍痛割愛,讓三廚先上場應急了。”
服部玉子略一沉吟,望著金玄白道:“少主,你那拜兄來自北京,加上又是姓朱,依玉子的看法,他可能是什麼王爺,而非張大人的什麼小舅。”
金玄白點頭道:“嗯!這也有可能,不過張大人和蔣兄一直不肯承認,找一天我倒要問個清楚。”
服部玉子道:“少主,你想想,天下有誰會有這等大手筆?嫖姑娘會把整座青樓包下來,除了京城裡的王爺之外,誰有這種豪氣和財力?”
金玄白大笑道:“他是天下第一大嫖客,我是天下第一大鏢客,今天在這天下第一大美女開的天下第一大青樓裡聚會,真是成了天下第—人事……”
服部玉子和田中春子聽他說得有趣,全都忍下住笑了出來,尤其是服部玉子聽到金玄白誇獎自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更是心花怒放,笑容燦爛奪目,幾乎讓金玄白都看呆了。
服部玉子笑聲稍歇,正色道:“少主身為五湖鏢局的副總鏢頭,武功蓋世,可當得天下第一大鏢客之名,那朱大爺準備用五千兩銀子一天的天價包下天香樓,也是可當得起天下第一大嫖客的稱譽,可是妾身僅是蒲柳之姿,萬難當得起這天下第一大美女的讚譽……”
她的眼波流轉,道:“至於這天香樓雖然是蘇州城裡第—大青樓,可是比起南京的教坊或青樓來,還差得太遠,更別說北京的秦樓楚館了,那裡的大妓院輒有五、六百名妓女來往,整日迎新送舊的賓客,連門檻都踏穿了……”
金玄白敞聲笑道:“玉子,你不用急,改天我出資,讓你在北京城開設一間國色樓,裡面可容納二千個妓女,成為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大青樓,你看如何?”
服部玉子輕啐一口道:“玉子才不願做什麼青樓主人呢!我只想做你安安穩穩的夫人。”
金玄白笑道:“經營天下第一大青樓當然要交給松島麗子或伊藤美妙去做,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在國色樓旁邊開一間大鏢局,外帶一間車行,一家賭坊,賭坊隔壁則開家當鋪,讓輸了錢的賭客可以上當鋪典當,贏了錢的賭客則可僱車,平安返回家中……”
田中春子沒等他說完,便破顏笑了出來,服部玉子也忍不住掩唇而笑。金玄白濃眉一軒,道:“怎麼?我說錯了嗎?”
服部玉子道:“不!少主說得太好了,想不到少主除了武功蓋世,槍法無敵之外,做生意的頭腦也是一流……”
她正色道:“賤妾當年來到中原,也有這種構想,只可惜限於人力相財力無法做到,如果少主願意,我想以神槍霸王的威名,開設一家鏢局,鏢車必定暢行南北,再加上開設一家車行,大車載人兼運貨,必定財源滾滾,很快變成鉅富了。”
金玄白喜孜孜地道:“玉子,你認為我這個主意可行?”
“當然可行,”服部玉子正色道:“憑著你和錦衣衛的關係,官方絕不會干涉你,再加上你在武林中的威名,將來的鏢局、車行一定可以經營成功,至於賭場和當鋪嘛,就交給妾身負責就行了,到時候我把血影盟結束掉,讓那些忍苦管理賭場和當鋪,也不失是一個正途。”
金玄白道:“莫非他們都不想回到東瀛去嗎?你這個決定是否要得到令尊的同意?”
服部玉子道:“中國人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玉子嫁給少主,自然要隨著少主留在中原了,至於那些忍者,他們到時候會有選擇的機會……”
她頓了下,道:“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到除去羅氏兄弟之後,才作決定,不過,我想隨我的六百多名忍者,大部分都會願意留在中原,而不願回去扶桑故國,因為我們那裡實在太窮苦了……”
田中春子心中大喜,知道服部玉子已經作了決定,要嫁給金玄白,並且還要幫助他創下一番事業,她興奮地道:“屬下願追隨少主和玉子小姐留在中原,盡一生之力為少主效命。”
服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