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往珍寶齋去,這樣一來兩邊都有人照應了。”
諸葛明拍了拍金玄白的肩膀,笑道:「老弟,愚兄不得不佩服你,果真……”
他這句話還未說完,車頂傳來「砰砰」數聲大響,顯然有東西砸在上面,諸葛明一驚,道:「承泰,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李承泰坐在靠近車門之處,他探首外望,還沒開口,只聽得風聲急響,目光閃處,只見三隻碗盤從天上砸了下來,他的反應頗快,趕緊縮頭,那三隻碗盤帶著湯湯水水的都砸在趕車的兩名褐衣大漢身上。
那兩名大漢所幸頭上戴著帽子,加上武功頗有根底,砸在頭上的碗盤破了,腦袋卻沒受傷,不過灑了他們一身的湯湯水水,氣得他們一勒韁繩,抹去臉上的汙水穢物,破口大罵起來。
這兩人都是東廠的蕃子,跟隨諸葛明南來辦案,所以開口大罵全是官話,連金玄白一時之間都聽下懂他們在罵什麼。
他掀開窗簾往外望去,只見街上行人紛紛走避,接著又有兩張板凳扔到了街心,被砸得支離破碎。
諸葛明臉色一沉,道:「承泰、承中,你們出去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蘇州大街上鬧事?”
長白雙鶴應聲走出車去,金玄白但見車外人影一閃,一個十二、四歲的少年,手中持著一柄長劍,從街邊一座樓房的二樓躍了下來。
金玄白凝目一看,只見那少年兩腮鼓起,劍眉抖豎,正是他上午所見到的薛士傑,禁不住笑道:「諸葛兄,是青城派薛掌門的寶貝兒子在鬧事。」諸葛明探首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這小子膽大妄為,到處闖禍,也不曉得這回又惹上了誰?」薛士傑站在街心,仰首望著樓上,手中持著一柄劍,罵道:「格老子,你武當派是什麼東西?敢惹上小爺,小爺可不含糊你。”
諸葛明聽他用四川話說了—串,笑著對金玄白說道:“這小子,這回找上武當派的麻煩,恐怕討不到便宜。」他見到長白雙鶴向薛士傑走去,連忙喊道:「承泰、承中,你們回來。」薛士傑本來見到長白雙鶴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已有戒備之心,持劍橫胸,側目斜視,擺出個劍式,誰知長白雙鶴一聽諸葛明之言,立即轉身走回馬車,反倒使他感到詫異起來。
當他看到車轅旁站著兩名滿身沾著汙漬殘餚的褐衣大漢,揚聲道:「對不起,兩位大叔,從樓上摔碗盤的不是我,而是卑鄙無恥的武當派弟子。”
諸葛明搖了搖頭,笑道:“這小子,小小年紀竟懂得這一套嫁禍東吳的手法,真是人小鬼大……」果然薛士傑的話聲一完,白影一閃,從二樓躍下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的文士,他長得丰神朗逸,英俊下凡,正是武當三英中的游龍劍客方士英。
方士英腰間掛著長劍,一派瀟灑模樣,毫不在意薛士傑手中持著劍,緩緩向他行去,道:「無知小兒,本俠若非看在你兩位姊姊的面子上,早就將你……」薛士傑罵道:「格老子,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我姊姊都不理你了,你還臉老皮厚的窮吃豆腐,告訴你,別人怕你們武當派,小爺可不含糊你……”
方士英嘴角含煞,道:「無知小兒,你敢辱及武當?是嫌命長了?”
薛士傑不再跟他羅唆,寶劍一抖,進步撩身,劍隨身走,一口氣便攻出三招,幢幢劍影湧起,威勢倒是不小。
方士英沒料到薛士傑就這麼動起手來,身形一轉,長劍出鞘,使出武當「太乙劍法”,在大街之上便和薛士傑鬥將起來。
薛士傑雖然去勢洶洶,但他到底年幼力薄,功力和方士英相差頗遠,連攻十多劍,全都方士英封擋而過,氣勢一衰,身形也慢了下來。
按照武學修為來說,方士英要比薛士傑高出甚多,但他對那少年手中持的寶劍頗為忌憚,所以不敢以劍刀相碰,以致讓對方攻了十多劍之多,感到面子掛不住,於是一緊長劍,變為 「亂披風劍法”,霎時間,如同狂風暴雨般攻了過來,立刻就把薛士傑逼得連退五步。
諸葛明看到這種情形,問道:「老弟,要不要我讓李氏兄弟出手,助那小頑童一臂之力?”
金玄白搖頭道:「不用了,方士英表面上看來劍式凌厲,可定他忌憚對手的寶劍,不敢過份進逼,所以這小子一時之間還沒危險,呵!這小子膽大妄為,到處闖禍,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他們說話之時,方士英和薛士傑又交手了四招,薛士傑邊戰邊退,往馬車這邊移來。
金玄白不禁笑道:「老哥,這小子是個鬼靈精,曉得車裡坐的是重要人物,所以故意移到這裡,想要讓長白雙鶴和兩位貴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