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李楚楚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喘了個大氣。
金玄白從未想到魔門渡海之後,僅僅百年之久,便有如此大的變化,如今竟然四分五裂,淪喪及此。
不過比起留在大明皇朝的那些魔門徒眾,經過朝廷和各大門派前後三次的圍剿,這些流亡在海外的魔門徒眾,應該算是較為幸運。
因為中原魔門可說已經瀕臨滅亡,如果尚有少量的徒眾,大概都龜縮起來,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他在忖思之際,聽到邵元節問道:“李姑娘,如今海外聖門的門主應是陳馬扁了?”
李楚楚搖頭道:“不!他們不能算是聖門徒眾,只是由東瀛風魔流忍者和海盜庇廕下的一個組織,在蓬萊和方丈二地,最少有一半人不認同他們,故此陳馬扁這大統領的地位,也為大多數人所不承認……”
她苦笑了一下,道:“就因這個原因,蓬北和蓬南對峙,蓬中形成拉鋸,而懸於海外的方丈縣雖然仍在聖門掌握下,卻處於中立,而無數的聖門藍黨徒眾則叛離藍黨,投入青黨,爭相攫權……”
邵元節單掌打了個稽首,道:“無量壽佛,難怪禰說蓬萊一地的民民,如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也難怪禰們要返回中原,原來是為了逃離火海。”
李楚楚幽幽地道:“算起來,我們的祖先雖然來自中原,可是歷經數代,都應該算是蓬萊人,可是在這幾年裡,邪魔當道、惡人橫行,百姓生活無以為繼,只能拋棄那裡,回返中原……”
她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已經隔了一百多年,中原各派仍然視我聖門如仇寇……”
邵元節見她一臉哀痛,望了金玄白一眼,看他沉默不語,也不禁替魔門如今的處境,感到悲哀。
他輕嘆了口氣,道:“李姑娘,不要傷心,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一切就交給金侯爺吧!”
金玄白瞪了邵元節一眼,道:“我在這裡的事情都多得不得了,哪裡還能分神顧到海外?目前首務,是要救出星宗宗主謝凱。”
邵元節點頭道:“侯爺說的對,目前嚴重要的事,要解決劍豪聶人遠設下陷阱之事。”
他心想,剷除奸賊劉瑾,為目前第一要務,豈能把海外魔門之爭拿出來討論?魔門興滅,和自己毫無關係,豈可轉移注意力?
意念電閃之際,聽到金玄白問道:“李姑娘,請問如今海外聖門的門主是誰?”
李楚楚道:“李元霄因修習魔功,走火入魔,如今隱居挹翠山莊練功療傷,聖門門主一位,交給戰太平掌管。”
金玄白問道:“那位宋小魚呢?他當年擁戴李元霄有功,應該做到令主或副門主了吧?
”
李楚楚道:“李元霄退休之際,未能讓宋小魚接任門一位,他已帶了一批聖門徒眾反出聖門,另組新聖門,不過他原先是火令令主,帶走的徒眾大都為火令旗下弟子,不敵青黨的萬毒魔功,已受傷兩次,都是敗在陳馬扁之手。”
金玄白訝道:“這陳馬扁的魔功真的如此厲害嗎?”
李楚楚打了個哆嗦,道:“陳馬扁已突破魔功第七層,將兩舌功練到魔音穿腦的境界,而且極擅變臉,翻臉之快,無人能比……”
她喘了口氣,道:“以前,他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今已修成見人說反話,見鬼說人話,縱然他從來不說一句真話,可是施出魔音穿腦之術,仍然讓人相信他最愛蓬萊,最能給蓬萊人帶來希望,實則在他統治下,蓬萊島幾成鬼域,每天都有人成為赤貧,活不下去,有人就帶著一家老小跳河自殺。”
邵元節訝道:“有那麼嚴重嗎?”
李楚楚幾乎跳了起來,伸手指著邵元節,顫聲道:“你……你是不是見過陳馬扁?”
邵元節一愣,隨即大笑,道:“貧道從出生以來,都未離開過中原,甚至連船都沒坐過,怎會見過陳馬扁這個人?”
李楚楚“哦”了一聲,坐回竹椅之中。
金玄白問道:“李姑娘,禰為什麼要問邵道長這句話?”
李楚楚道:“因為這是陳馬扁的口頭語,他看到許多人活不下去,跳水、上吊、跳樓、服毒,都說這句話:‘嘿嘿!有那麼嚴重嗎?’”
她搖了搖頭,道:“多年以前,他以魔功宣揚青黨的理想和清廉,絕非腐敗貪瀆的聖門藍黨可比,要蓬萊、方丈二地的民眾能相信他,那時他提出來‘希望最美,有夢相追,信任馬扁,幸福永隨’的口號,迷惑了一堆人,於是紛紛起來支援青黨,可是後來他帶著身邊的一批黨徒,橫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