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帛!”
“二大王,雙虹橋是第一幅畫,正店是第二第三幅畫,書院有可能是一幅畫到兩幅畫,後面還有十五六幅畫……”
這個賭約不能公開,雙方說得有些隱晦。
宋九將雙虹橋從清明上河圖位置往後拉了近四百米,這個位置也是考慮到寬度,太后了南北通往必須有一條大路,越往後去道路越長,會佔據很大的面積,宋九捨不得。往前去汴水太寬,雖是京城外,汴水有的地方也寬達五六十米,造橋難度提高,因此就著地形,於史上虹橋西邊一個狹窄處修建大虹橋,這裡雖水流湍急,但沒有南汴水衝激,應當比史上虹橋那個位置利於航運。正好將沙洲尖嘴部分割裂出來,四萬來平方米,七十畝大小,宋九用它來做正店。然而還有,整個沙洲面積達到三千九百畝,一個書院能佔多少面積?
“好大的口氣!”
“二大王,是指書院,還是指錢帛?”
“都指!”
“昨天臣與兩個博士說過一句話,知識能遠離政治,但不能遠離國家。太乙書院太清高了,京城應當是政治、軍事、文化、娛樂、經濟、商業中心,更應當是教育中心。恕臣斗膽說一句,國家僅設一個國子監,又僅召幾十名權貴子弟,格局太小了,想要推廣文治與文化教育,還應設一個太學,讓更多的學子進去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官。這是國家的書院,重點就是培養官員人才。臣這個書院或者學舍,培養的僅是小道人才,有可能是大匠,有可能是小吏,有可能是賬房。這兩座書院都未出來,朝廷也未必聽從臣的建議。但若出來,它們與太乙書院性質皆是不同,並且它們都不是隱世性質,而是為了國家服務而存在的。”
“太學?”
“未必是太學,這是臣的想法,因為它是大道,臣叫它太學,這是政治書院,臣那個書院是雜學書院,教育是國家大事,二大王問,臣會解釋。至於臣的那些錢帛,臣以為陛下、二大王與趙相公他們幾個重臣,想的應當是大道,開萬世太平的大道,臣想的是如何藉助陛下的英明,群臣的得力這一大好時機,將一處荒涼的地區改造成明珠。臣若想開萬世太平大道,那叫好高騖遠,二大王如果想臣如何變出財帛的,那叫輕重不分。”
“你這小子不想說,還一套一套的。”趙匡義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又道:“不過開萬世太平好難啊,秦始皇說一世二世,結果三世國家就滅了。這樣吧,本官聽聞你做了一個新奇的果子,大約是為了以後這個正店服務的吧?”
“正是。”
“遷墳非同小可,非是本官能做主的,你做一些果子,本官再將這幅畫與果子一起帶到皇宮,請皇兄做主。”
“不行,帶畫可以,帶果子不行。”
“小子,你說什麼!”
“二大王,臣研究果子,是為了正店服務,正店生意好起來,就能交納那個錢帛……也能造福河中與臣熟悉的鄉里鄉親。”
聽到這一句,二十名學子一起拋卻畏懼,挺直胸膛。
“果子帶到宮中,讓陛下享受外還能有什麼?人都有隋性思想的,一次兩次,漸漸將這種享受當成習慣,明天會有更多的人為了滿足陛下的舌覺而進獻山珍海味,為了滿足陛下的視覺,而進獻美人珠寶器玩,大修宮殿,為了滿足陛下的聽覺,會進獻靡靡之音,那時候陛下與南唐那位有何區別?因此臣那天說過,無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雜學物格算術,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陛下是明君,群臣是賢臣,臣有把握將那塊地方變成明珠替京城點綴,若陛下是南唐的那位,給臣一百萬緡,臣也不說做出那樣的承諾。”宋九神情“堅定”地看著趙匡義說道,實際心中打著小鼓,這是賭趙氏兄弟在治國方面不算太惡,若是宋徽宗那樣的主,早就連配方都交了。
“你是說能讓普通人吃那果子,陛下都不能吃。”
“是的,想當好皇帝,必須律己律人,做天下的表率,那樣會很苦。”
趙匡義盯著宋九看,也看到他額頭上冒著細汗,想來說出這番話心中壓力很大,然而沒有退縮,不由又樂了,道:“你身上缺點真的很多,可是陛下與本官對你一直很縱容,你知道為什麼嗎?”
“臣不知。”
“你雖貪但有一些底線,雖滑做人不是太惡劣,雖非君子,也算是一個不惡的真小人。希望你以後好好保持,不要讓陛下失望,不要讓本官失望。”“是,”宋九不憂反喜,真小人就真小人吧,做君子多累啊,俺才不做。
“但這件事會很麻煩,這樣,過幾天本官讓你將你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