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約是秦亶確有此事,”趙匡胤道,聽到田嶠是河北子弟,趙匡胤不用查,也斷定下來,這些年書院在擴大,也有少量不好的,但兩河子弟一直是金字招牌,走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差的。又道:“這是中書獻上來的制書,你看看。”
宋九開啟一看,上書一行字,令諸州知州、通判、判官、兵馬都監、縣令所掌鹽麴及市徵、地課等,並親臨之,月具籍供三司,秩滿校其殿最,欺隱者當置於法,募告者賞錢三十萬。
這個麴通曲,就是指榷酒。也就是各州縣與兵馬都監主要官員必須親自過問屬下的市徵稅務,各項專營與地課事宜,然後每月將治轄內賬目呈報給三司查問,若是貪贓者,屬下官吏或百姓舉報有功,賞錢三百緡。
宋九放下,道:“不妥,空增官吏,未必有實效。且……”
“且什麼?”
“上不清,上不公正,下不明也。”(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八章 春行(下)
宋九又補充了一句:“陛下,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陛下身在深宮,百姓與中下層官吏難以一睹龍顏,所看到的多是上司,各部司官員以宰相為榜樣,各州縣民吏以知州通判為榜樣,各兵營士兵以指揮使為榜樣。無論陛下多麼清廉,若是中書與各知州以及各節度使出了毛病,下面官員無法清廉。”
趙匡胤默然。
不用再說了,例如河北,讓宋九弄慘了,經過去年大規模的投入,河南來了一個徹底的變化,開始時民夫雖多,宋九因為害怕,還不敢動手,小心又謹慎。後來趙匡胤屢出重手,宋九雖隱身了,但於河南動作也就大了起來。直到趙普倒臺,未倒臺前,大家很是擔心,連帶著房子做好了都未賣出多少。前面一倒臺,後面五百棟房屋售之一空。接著又設了一個附小,還是五個年級,一個年級四個班,師資力量稍遜一點,不過他們將會與書院小學一道考試,進入中學。這個書院主要招收的物件就是河洲產業的住戶,以及做工弟子。其利潤主要就是房屋的盈利,再投入河洲產業契股當中。然後又建設了一千棟房屋。
一直沒有指望房屋賺多少錢,指望的是積累的人氣。這個附小的建設,又吸引了更多人前來購買房屋。
到了入春以後,各個商鋪也租了出去,一開始人氣還不是太旺,租金低,與當初河洲商鋪差不多。但這也是暫時的。三年後租金必然不同。再加上那個高達十層樓的客棧也修了起來,十三層寺塔同樣造了起來。
這個高度幾乎是這時代的極限。
當然成本也很高,僅是一個客棧。就不知道用了多少鋼材。
但在這時代,這麼高的樓房修了起來,有可能不及唐朝洛陽的明堂高度,可也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高度,並且皆設有觀光梯,讓遊人上去觀光,只是設了門衛。控制著遊人的數量。
還有一個更大遊樂場又在二月份開放,因此直接將人流量拉走了一大半。
不過河北還能繼續維持下去,無他。趙匡義明確宣佈,要納稅,可趙普雖下去了,影響還在。誰敢去徵稅。那怕管京城商稅的是酷吏蘇曉。
再者是各個節度使,他們也在做生意,各個管轄區都有其特產,將它們動到京城販賣,這也沒有關係,關健是他們學習趙普,佔據國家資源,貨物向京城運輸。但不是他們自己掏腰包,而是挾帶在國家稅務貨物當中運到京城。也就是運輸成本由國家來承擔,利潤卻為他們所得。
何謂上者,趙普上者。何謂頂尖衙內,趙承宗也。何謂高官者,各節度使也。
他們有門路,在做生意,沒有貪,卻是變相的貪,佔據國家資源,為自己謀利,或者直接不納稅。下面的官員沒有門路,怎麼辦,只能貪墨。
“他們是國家的功臣。”
“陛下,他們是國家的功臣,可是官員經商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為何微臣當初與陛下承諾那個約定,就是看到諸衙內在街上,我打的就是他們資源優勢的主意。實際嚴格來說,微臣如今研究,閒散在家,問題不要緊,一旦為官,都不能經商,這才能做到真正的大公無私。否則無論朝廷怎麼做,貪墨現象都不能杜絕。”
“徐而圖之,徐而圖之,”趙匡胤尷尬地說道,他不是不知道,知道,實際趙匡胤也憎惡貪官,這些年殺了許多貪官汙吏,而且他做得比較開明,想不貪,必須讓這些官員衣食無憂,才能不貪,因此陸續地增加了官員薪酬,但還沒有杜絕,這才是讓他失望的,不能再加薪酬了,那樣國庫吃不消,於是變著法子,又整出來一個每月報賬,鼓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