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相遇已是在夢裡了。”
“夢裡?”千尋雪聽得秦孤月這句話,竟是破涕為笑,展顏笑道:“你若是死了,我夢裡也不想見到你這個討厭鬼!”
面對秦孤月有些錯愕的表情,不知不覺之中,秦孤月感覺到軟玉溫香,已是被他輕輕擁入到了懷中,伴隨著千尋雪的一句嬌嗔:“秦孤月,你真是一個討厭鬼,我都已經多少年不流眼淚了,每一次,都是為了你!”
秦孤月似乎也是感覺到千尋雪的情緒好多了,伸出手來,拿衣袖為她揩了揩眼角的淚珠,半開玩笑,卻偏偏一本正經地說道:“京城的太醫都說了,經常流一點眼淚,可以明目去火!”
“啊……還有這一說啊!”千尋雪聽得秦孤月這一說,先是訝異了一下,但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伴隨著捶打在秦孤月胸口的小粉拳,怒然道:“騙子,你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騙子,我只聽說過有人把眼睛哭瞎掉的,流眼淚還能明目去火,你……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啊!”
不過打打鬧鬧,歸打打鬧鬧,千尋雪還是抽出時間去囑咐了一遍千家的管家,說這名客商是自己的老朋友,要設宴款待他一番。
雖然這些跟了小姐十幾年的管家們,就沒有見過千尋雪還有這樣的朋友,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千尋雪如今是千家家主,還不是說什麼,他們就得照著做什麼?
就算她說要宴請一個乞丐,下面的人不也得照辦嗎?
立刻千家府邸裡就有人議論了起來。
“奇怪啊,小姐居然要宴請那個商人啊……”
“是啊,這還是小姐做了家主以後,第一次在府裡宴請外人啊……”
“還是一個男人。”有一個手腳有些粗苯的丫鬟,甕聲甕氣地補了一句說道。
這些千家的老僕人們,一直都改不過口來,還是喜歡稱呼千尋雪為小姐,或者是少主。
即便千尋雪做了千家家主已經兩年之久了。
雖然千尋雪不讓聲張,但是千家家主設宴款待一位商人的事情,還是在落城裡不脛而走,頓時街坊之間,都開始猜測起這位商人的身份來了。
有人說這個商人是一名富可敵國的鉅商。
也有人說是喬裝而來的世家公子。
更有甚者,居然說那是大楚軍派來談判的人。
當然了,也有人更直接,說可能是千家家主以後的結婚物件。
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畢竟千家家主名義上,還與一個人有著婚約——秦家長子秦孤月。當時這一對璧人,可是名聲傳遍了東南之地,直到秦孤月失蹤之後,一切才戛然而止。
現在秦孤月已是位極人臣,但卻遲遲不見他到落城千家來娶走他早年還是秦家沒有繼承權的長子時所訂下的這一房妻室,就不由得沒有人去多想了。
當然,他們多想歸多想,掩上門,秦孤月又佈下了一重兩界分割術,別人以為他們是在笙歌宴飲,但實際上卻是……
“尋雪……”秦孤月抬起手來,他效仿秦戰天那樣,直接以星力匯成了一幅山川地形圖,漂浮在整個客廳的中間,對著千尋雪說道:“如今的局勢,你大概應該知曉了吧。我與父親打算抵禦大楚軍,暫時為聖天王朝爭取喘息的時間。”
千尋雪聽到秦孤月要與大楚為敵,雖然有些意外,但想想也還在情理之中,卻是有些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孤月,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與嚴峻結仇,如今你的師父上官天琦在大楚一方,你完全可以倒戈過去,不會有現在的煩惱了。”
秦孤月聽到千尋雪的話,一隻手輕輕地攬住她的腰肢,笑了笑說道:“有的不有失,我若當初不來落城千家,如何能得到你這樣的絕代佳人……”
千尋雪被秦孤月這樣一誇,冰雪一般的臉上也是稍稍一紅,伸出手來,在秦孤月攬住她腰肢的右手上,輕輕拍打了一下,隨後反駁道:“愛美人不愛江山,你這樣怎麼行?”
秦孤月笑了笑,已是繼續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本身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有其子必有其父,嚴峻這副德行,他老子嚴武鈞又能好到哪裡去,如果秦家舉家投降大楚,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下場。”沒等千尋雪說話,秦孤月已是抬起手來,在洛水上輕輕畫了一下說道:“父親準備在洛水之畔立陣,以洛水為天塹,阻擋大楚軍,所以我們的落城,就會變成前線的戰場,希望你早做一些打算。”
“嗯……”千尋雪點了點頭,看了看地圖笑道:“好的,我會加緊備戰的,拿出府庫